时间还有一会儿,我将频道锁定那个新闻报道,见新闻画面拍的是昨天夜里的事,海上皇宫外面拉上了警戒线,警车的车灯不停地闪烁,看上去现场的氛围特别热闹,只是因为夜已经深了,围观的人并不多,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站在警戒线外面,正在夸张地形容这件被警察称为“不方便透露”的刑事案件。
摄像画面中出现了警察向外抬出尸体的画面,尸体盖在白色的床单下面,床单上隐约能看出血迹来。
“据悉,有当夜在海上皇宫消费娱乐的市民朋友透露,这起案件绝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件,似乎是有什么不知明的神秘力量将那个人杀死了,据说,现场特别恐怖,可是具体怎么恐怖,那个透露消息的市民朋友表示自己记不清了,只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主持人地说个不停,一边有些慌张地回着头,好像害怕她所谓的那个不知名的力量会从海上皇宫的大门中冲出来,把她给当场扑到。
就在女主持人播报的过程中,尸体正从不远的方向被运出警戒线,抬上警车,女主持人一个歪头的过程中,正看到有一只手可能因为抬动过程中颠簸的原因,从白色的床单下面伸了出来,恰恰向着女主持人的方向,手掌张开,似乎在跟她要什么东西一样。
女主持人当场就花容失色,但还是有很好的主持人素质的,她扭过头来,坚持将刚才要说的台词说完,就是已经有些经常,声线颤抖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那只从白色床单下伸出来的手上,有一道一道的血痕,连掌心里都有血痕,是有东西将他的手抓成那样,还是说,其他的呢?
“现在这社会,真够乱的哈。”齐艳爸爸看我看这个新闻,总算找到了一点话说,我答应了一声,就转了台,随便找了个狗血连续剧来看。一边跟齐艳爸爸闲聊点工作什么的,气氛还算可以。
可江心月的电话打过来了,我一接通,江心月就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海上皇宫出事了,你快跟我过去一趟吧。”
“现在?”
“对啊,现在,本来是昨天夜里出的事,我手机夜里从来都关机的,今天白天我就知道了,也没空去,结果今晚上上晚间新闻了,海上皇宫那边就着急了,现在停业,声誉又坏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所以那边就着急了。”
“反正都已经拨过去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我现在没时间,估计怎么也得过几天才行。”
“嗯”江心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有些不高兴地说:“沐原夜大人,你该不会是接私活了吧?”
“这……”我起身向阳台走去,“也算也不算吧。”
“怎么个也算也不算的?”
“我邻居那个妹子的同学,我可是免费做好事啊,可不跟你一样,钻到钱眼里去了。”
“切,你能有这么好心,该不会为了那个妹子吧?”
“江心月”
“好好好,知道了,既然这样……”江心月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这个问题特别让她困扰一样,“那就,拖几天吧,老板出马,没有个跟班多没面子?反正新闻已经播完了,全市人民都知道了,老板我就宽宏大量,让你接完了私活之后,再来上班”
跟班?尼玛,哥像跟班吗?哥走到哪里也是老板范好不好?我腹诽了几句江心月,就挂了电话。
又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齐艳妈妈突然从屋子里冲出来,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说:“大,大师,艳艳,艳艳她,她醒了”
“醒了?”我和齐艳爸爸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向房间里冲。我突然刹住脚步说:“齐艳她……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方便,方便!”齐艳妈妈连连点头:“我们一直预备着带她去看病或者找人来给她看,艳艳穿的很整齐的,大师,你看现在……”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齐艳,你看是不是先给她打个招呼,说一下我……”
“对,对,你看我都糊涂了!”齐艳妈妈又转身进了屋子里,可没过上5分钟,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来,好像不是齐艳妈妈的声音,齐艳的爸爸吓了一跳,直接就冲了进去,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齐艳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床上的齐艳已经坐起身来,身上穿着舒服的家居服,可却双手抱在膝盖上,把脸埋在里面,抽抽噎噎地似乎在哭一样。
“艳艳,妈妈求求你,一会大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可别耍脾气,你不知道,你现在多少天都醒不了,把爸爸妈妈都吓死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妈妈也不活了……”齐艳妈妈是典型的慈母型规劝,用悲情亲情来感动孩子。
齐艳一边哭一边尖叫,有些歇斯底里地说:“我不管,我就要那本书,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我现在好的很,你们找的那个什么人,让他走,让他走”
齐艳妈妈眼泪珠子一串一串地向下掉,哀求似地看了我一眼,为齐艳的态度抱歉,可当然不希望我因此掉头就走了。
齐艳,还真算是个暴力不合作。
我开口说:“阿姨,叔叔,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让我单独跟齐艳聊一聊。”
“这……”齐艳妈妈还在犹豫,齐艳爸爸已经上来拉她了,对着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说:“大师,您聊,您聊。”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还轻轻地关上了门,床上的齐艳已经停止了哭泣,却还保持着将脸埋在双手之间的姿势。
“齐艳是吗,你好,我是你妈妈千辛万苦找回来给你治‘病’的,”我故意把“病”字的语气加重,“你妈妈很爱你,所以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把事情解决了,依旧回去上学。”
齐艳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好像床上只是个雕像一样。
“第一个问题,你刚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枕头突然向我砸了过来,然后听到齐艳尖利的叫声:“你tm的给我滚,我不用你管!”
擦,性子还挺烈的,哥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