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的老板说完这句话,对讲机里静了一瞬,杂乱的奔跑的脚步也同时停了下来,估计是在夜总会里面的人正在面面相觑,思量着金钱和冒着危险回去拍照,到底是孰轻孰重,有那么一小会,几个人好想在窃窃私语,这时候,就听到对讲机那头一个声音说:“我去,我要买房子,没有钱,这钱,我来挣。那个声音说完了,就听到了脚步声,单独的脚步声,似乎是向回走去了。
其他几人又私语了几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然后所有的人都等着那个回去的小伙子,老板和领导们更加紧张,那个回去的小伙子也明显紧张起来,走得很慢,要知道,现在海上皇宫里面,也许只有他一个人了,唯一的一个活人。
小伙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沉,他终于走到了最大的那个vip包间的门口,声音有些颤抖地从对讲机里响了起来:“门,没关,灯,灯还亮着,我,我这就进去了”接着,就响起了小伙子轻轻的脚步声,商务车里的人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了,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地上都是血……两个人,一男一女……很,很可怕,两个人好像都是血肉模糊的,肚子,啊”小伙子似乎一边在拍照一边哆哆嗦嗦地描述着,突然惊叫一声说:“他们的肚子都被打开了,里面,里面好像被掏空了”
小伙子的惊惧通过对讲机传到了商务车里面,一帮人都被感染了,彼此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情绪。
“地上还有字,我……我都拍了,到处都是血……老板……人和地面我都拍了,还要,还要什么吗?”小伙子的牙齿已经打战了,要知道夜总会的装修,那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里面的灯光也是暧昧的,在那样一个被警察封起来的刚刚死过人的空间里,只有一个活人和两个被开膛破肚的死人,这小伙子还能走进去拍照已经是够大胆的了,还没被吓的疯掉或跑掉。
“各个角落都拍一下,能看到的地方都拍一下,越多越好!”老板当然不想钱是白花的。
小伙子既然已经进入了那个地方,为了钱,拼了命,当然不能最后关头掉链子,就听到他的脚步声轻轻地从对讲机里响起来,似乎在里面一直在挪动拍照,小伙子一边拍照还一边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惊扰了两位求两位原谅,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小伙子又在那个恐怖的房间里呆了一会说:“老板,我……觉得,够了……我这就,这就走了”小伙子的脚步声响起来,突然就“啊”地大叫一声,跑了起来,好像又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老板他们再问的时候,小伙子都没有时间回答了,只顾着奔跑,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一直到这最后一个小伙子冲出了海上皇宫的后门,他才浑身瘫软一般倒在了地上,手中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刚刚,他就是用手机在拍照。
老板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下车将那个瘫软的小伙子拉上了商务车,小伙子的眼神都有些呆了,好长时间不聚焦,都没有看向车里的几个人,包括老板。
老板现在也没心思问他,就继续吩咐手下人去拿了小伙子的手机,低头去看手机里拍的照片。
果真,照片特别血腥,看的人都要反胃的那种,老板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特别烦闷的样子,等老板他们看到那张写有血字的照片的时候,突然就是脸色一变,周围的人为了上去,发现那个字迹是写在血泊之中的,是鲜红的血色的地面上划出来的镂空的字,那几个字是:“我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是谁?你们老板知道吗?”我问郝帅。
“老板没说,但看他现在特别舍得花本钱找人的情况,说不定,还真是会有什么关联,或者老板知道?”郝帅皱着脸仔细地想了半天还是露出了一个迷惘的表情。
“照片呢,既然已经拍下来了,照片在哪?”
郝帅摇摇头说:“老板说必须要找到人,见过他之后,他才能让别人看这些照片,老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这对海上皇宫声誉的打击,那可是毁灭性的。”
海上皇宫还有声誉?我笑了。
“开膛破肚,可是够狠的啊,这两个人是谁,难道平时声誉不佳吗?还是说,这两个人早就认识了你们老板?”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不过是……这不是停业了吗,像我这种身份这种在业界牢牢占据前几名宝座业绩的人,当然不能站街去啊,我也需要钱啊,就想,就想大师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我是不是也能,也能赚点?”
“这么说,你们老板果真是出了个大价钱了?”我问。
“老板没有说具体数字,但说绝对是个天价,这事就是要找到真正的高人来解决,大师,你看你能不能……”
“能,怎么不能?”没钱赚我盯着个鬼界引魂人的头衔也得管,更何况还有钱赚呢,真是一举两得。
“那咱们就谈谈分成的事吧。”夜幽朵气定神闲地插了一句话。
我也很是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说:“美丽的夜幽朵小姐,这件事呢,是郝帅老板需要找人,我虽然决定接这件事,但是是我跟郝帅先生合作,而不是你,夜幽朵小姐,至于我和郝帅先生怎么分成,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郝帅听了我的话惊喜不已,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恨不得再一次跳起来表达“以身相许”的愿望,可夜幽朵一个眼神阴森森地扫过去,郝帅的喜色就僵硬住了。
郝帅结结巴巴地说:“大师,幽朵美女,那个,其实也不是无功不受禄的,其实就算无功不受禄,那个,我是男人,我……大师,你看……”
看来郝帅平日肯定是被夜幽朵欺负的不轻,连舌头都吓得弯了起来,我有心给郝帅撑腰吧,又怕郝帅误会,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来看我,我只好坐在椅子上不动说:“那就说说你们的条件吧,这坐地分赃,你们想怎么个分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