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些家伙是干什么来的,这样清扫式射击,什么东西也要被他们给消灭了,难道是赤霞逃走之后把我给暴露出来了?
我躲在河里倒是没什么危险,除了上面的光有些闪眼睛之外。
这场扫射式射击持续了很长时间,我闭目养神了好一会,还能感觉到上面的光芒在闪烁,到闭目感觉不到光芒了,我才睁开眼睛,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脚步声,齐刷刷的脚步声,好像那些人都在向河边逼近一样。
什么意思,难道是刚才那些人发现我们跳河了吗?这是要……我的猜测果真成了真,我看到河边探出很多颗黑乎乎的脑袋来,那些脑袋都向河里面看来,我躲在河水里一动不动,反正这河水里有那个怪物一点活物也没有,他们在上面看也未必能看得清我在哪。
那些人看了一会果真收回身子去,岸上传来嗡嗡的说话声,但不知道是那些人故意地用暗号说话还是怎么了,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我在水中悄悄地向上浮了一段距离,感觉那声音有些清晰了,就听到有个人的声音说道:“河里,当然不能放过,不是说在河里如同在陆地上差不多一个样子吗?”
河里不能刚过?这个意思,难道是在说我?
再抬头就见河面上乌压压出现了一堆黑色的管子口,那是之前看到的那些人手中的武器,我擦,这是要赶尽杀绝,将河里的东西也都给弄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急的要命,想要窜出河面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黑洞洞的口子已经闪烁起耀眼的光芒,我只有飞快地下潜,头顶上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那些光波将河水煮沸了一样,我跟火箭一样下潜了一段再看,头顶上的河水竟然没有了一大块,那光波竟然将河水都蒸发了,这要是人的血液,是不是也会瞬间蒸发了?
这样下去我岂不是避无可避?
光波重新闪烁起来,好像一团团的蘑菇云,这些蘑菇云闪烁着,蒸发着河水,瞬间向我逼近,我感觉死神就在旁边——
也许是死亡的逼近,也许是我内心的挣扎,竟然从我的内心深处迸射出一股力量来,那股力量好像胶着的东西一样将我身体似乎黏贴到了一起,然后慢慢地变得坚硬,我抬起手来,发现我的手变得漆黑坚硬,身体的其它部分也在变化,逐渐变得漆黑坚硬,皮肤血肉似乎都变成了鬼骨一样的东西一样。
我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我的脸也变得坚硬起来,手指头和脸相碰撞发出铿铿的声音,我英俊的帅的不得了的脸是不是也变成大黑锅底了?
变化只在一瞬间,头顶上就被一团团光华给笼罩住了,那些光华将周边的河水全部蒸发,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一团团水蒸气升空的感觉,就好像我如今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面一样,而我身上的衣服也瞬间消失不见了,河水的底下被轰了一个巨大的洞出来,幸好乾坤袋不是普通的东西,被我抓在手中团成一小团,完好无损。同样保留好好的还有夜刃。
虽然河水都被全部蒸发了,那些人还是又轰击了两三轮才算停下,我黑铁疙瘩一般站在河底下,谁还不是一伸头就能看见我?我双脚一用力,踩着河底一个飞跃跃上了高空,那些围拢在河边的鬼差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大概同一瞬间感觉到乌云盖顶一样,我已经飞入了他们的队伍里。
我如今是鬼骨护体,神魔不惧,当然也不再惧怕他们手中的光波枪,我顺手就夺了好几把。
我冲入人群中引起一阵骚乱,这些鬼差惊慌之余都想用光波枪对着我,却又怕伤了自己的同伴,如今看来他们也不是冷血到一定要杀死自己人,那是不是刚才那些自己人已经不被他们认为成自己人了呢?
我却没有顾忌,刚刚这些家伙可是差点将我和玖悦一锅都给端了,我不给他们点教训怎么可能,但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光波枪一枪下去,八成要把这里的一部分人都变成齑粉,互为蒸汽,连魂魄都不能有了,也算挺惨的。所以我只是用光波枪当作武器,劈头盖脸地在人堆里砸,那些人虽然都戴着头盔,可架不住我鬼骨化之后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就能把人砸到地上,我还要伸脚踹上两脚,将那些家伙踹得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
这鬼差难道就这点能耐?除了枪,就不知道该用什么了?
这幽冥地府实在是没落的厉害啊!
我感慨到,一边毫不留情地将鬼差狠揍一顿,又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我将躲在大后方正要溜之大吉的指挥人给抓了个正着。
夜刃随风而长,锋利的刀刃被我抵到了那指挥人的脖子上,我现在不用装就是黑脸,说话也变得瓮声瓮气的,我喝问他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来这里干什么?”我将夜刃使劲向下一压,将那人的头盔揪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饶命,饶命!”也刀还没划破皮呢,那人就没口子地大叫个不停。
“想要活命,很简单,把这里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饶命啊,我们都是些小妖小鬼,因为配备了武器被派到了这里,我们就是执行命令,知道这里有重要逃犯,可危害三界安全,其它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还重要逃犯,危害三界安全?这话是谁说的?”我将刀刃又向下压了一点。
“真的不知道啊,好像,好像是一个当官的说的,我们都是小角色,求求你饶了我门吧。”
“小角色,我看刚才你们下手也挺狠的!”
“我们就是奉命行事啊,说这里已经被虫兽和一个危害极大的人物占领了,让我们见着活物不管是什么,一句话毒不要说,一句话也不要听,全部消灭就好,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啊!”
那人哭喊的很是凄惨,不大像装的,一看就是个怂包蛋,我见也问不出什么,可这样放走又不甘心,就揪着他的领子说:“那就带我去见那个下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