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错路了吗?”一个白发老头在熔炉边对若达喊。若达回过神来说:“我是战友团新来的成员——若达,我找厄伦德来打磨威尔卡斯的长剑。”“我就是厄伦德.灰鬃,看来你是新来的了。”若达愤愤不平地问:“威尔卡斯总是让人跑腿吗?”“威尔卡斯是喜欢让新人跑腿,不过他人挺好的。放轻松点,战友团里人人独立,没有谁必须要听谁的。对了,我给艾拉修复好了她的盾牌,不过我妻子在服丧,我得赶紧回家了,威尔卡斯的长剑明天我会给他,你帮我把盾牌带给艾拉吧。”
若达接过盾牌细细的鉴赏一番,顿时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铁匠厄伦德佩服不已。他问厄伦德:“您也是战友团的前辈吗?”厄伦德冷笑着说:“我只是他们请来看炉子的一个老头子罢了,早就拿不动刀剑穿不上铠甲了。”
若达突然想起这两天的事,似乎在天际省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该死的内战。他对战友团这样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在内战中的站位颇感兴趣,但又不便明问克拉克他们。于是若达小声对厄伦德说:“您知道战友团在天际内战中支持哪方吗?” 厄伦德似是不满的从鼻子里说:“克拉克到目前为止还是两不相帮,不过下面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告诉我,年轻人,你支持帝国还是风暴斗篷?”若达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矛盾。”“哼,天大的矛盾!现在帝国早就变成了梭默人的走狗和爪牙,竟然破坏我们诺德人传统几千年的信仰,早就该有人领头反抗他们了。可惜乌弗瑞克这人暴虐无道,竟然直接杀死了至高王殿下,作孽,诺德人都是一家啊……”厄伦德一边摇着头,一边慢慢地走了。
若达回到勇士之家休息区,找到了艾拉的房间,艾拉正与一个秃顶中等身材的男子交谈。若达把盾牌还给艾拉,艾拉高兴的说:“谢谢,我真高兴看到你终于加入了我们。”那个男子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我看到他和威尔卡斯在院子里比划,这家伙狠狠地给了威尔卡斯一击。”艾拉笑着说:“是啊,他叫若达,和我们一起在城外杀死了一个巨人。若达这是斯科月。”若达和斯科月握了握手。“实话实说,你觉得你能在实战中打败威尔卡斯吗?”艾拉挑起眉毛盯着若达问。若达抱臂摇了摇头说:“我对自吹自擂没兴趣。”艾拉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你是个行动派。让法卡斯来领你到休息的房间去吧。”
斯科月朝着门外高喊:“法卡斯,法卡斯……”不久,法卡斯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了看若达,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问艾达:“你们刚才在叫我吗?”“当然了,呆瓜!”艾达撇了撇嘴,“带这个新人去其他菜鸟睡觉的地方。”“好,跟我来。”法卡斯领着若达沿着走廊走向另一边。他边走边说:“有新面孔出现挺好的,这里大多数时候都很无聊。我们的生活很艰苦,我希望你能撑的久一些。”他转进一个房间,里边还有四个人,多数都正歪在床上喝阿托尔葡萄酒。法卡斯看了看说:“这就是你的房间,累了就找张空床躺躺吧。蜜酒大厅早晨7点和晚上7点开饭,不想挨饿就及时入座。想找工作的话,就来找我和艾拉。等到你闯出名声来的时候,斯科月和威尔卡斯才会交给你任务。祝你好运,欢迎来到战友团!”“欢迎。”房间里的三个人稀稀拉拉的一起说。
若达冲所有人笑着点了点头,他找了一个较为干净的空床坐了下来,一个描着眼部战纹的青年诺德女战士走到他跟前说:“晚上好,我叫利亚,昨天我杀了一头熊,你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若达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反问道:“你为什么加入战友团?”利亚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在开玩笑吗?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想加入他们了。你没听说过克拉克和斯科月打退一群狂兽人的故事吗?斯科月说当时有40多个狂兽人,但他说的太谦虚了。我在这里向他们学习,与他们一起并肩战斗,除了这里,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可去呢?”
若达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他发现有个黑暗精灵坐在椅子上正举着杯子喝酒,细长血红的眼睛正注视着他。若达便走了过去,随和地说:“我叫若达,你叫什么名字?没想到战友团还招收诺德人以外的种族。”精灵慢慢的说:“我叫阿蒂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让我加入了,他们现在似乎挺缺人的。”“那你为什么加入战友团呢?”“财富和荣誉,朋友,财富和荣誉。”若达忍不住笑了笑:“你真是个坦诚的朋友,我虽然是个诺德人,但是在这里的追求和你差不多。”若达为自己倒了一倍葡萄酒,一边啜饮一边说:“我在天际省无亲无故,只有在你们当中才有家的感觉。”
“盾友是比亲情更强的羁绊!”一个黄头发诺德男人喊道。“只有盾友可以一起出生入死,共渡艰难险阻。”他色眯眯地看着利亚说:“就像我们上一票干的那样,对吧利亚?”
利亚撇嘴对若达说:“像托尔瓦这样的愚蠢盾友才是执行任务时最令人难以忍受的,不过万幸在战友团像他这样爱给人添麻烦的就他一个。”“喂!我哪有……”托尔瓦和利亚开始了漫长的打情骂哨。若达把背包放在自己的床脚,卸下了身上的帝国轻甲和头盔摞在床头柜上,然后一头躺在铺着柔软鹿皮的木榻上,不久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