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回音的凌天峰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寒暑不惧,但站在树梢上被寒风吹着的滋味怎么也比不上坐在屋子里喝茶呀,所以,在暂时安排好王兴国后,他又开口了。
“邓田,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躲在这里,不要以为我是在盲目的寻找。今天你如果主动的过来服罪,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但如果你继续想要顽抗下去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那故去的父亲在九泉之下蒙羞的,你我师徒相处了二十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这话的分量,怎么决定我就看你的了,我在这里再等一刻,如果到时候你还躲着我的话,我会让在场的所有人看一看我的真正实力的。明王爷,江湖草民凌天峰现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到时候如果我拆了你这王府的话,希望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邓田吧,是他将这灾祸降临到你的头上的。我凌天峰无意同官府作对,但是如果惹急我的话,我不会在乎对方是什么人的,希望你能够主动的劝一下邓田,让他乖乖的前来服罪。”凌天峰的话语并不高,但是经由他雄厚的内力的催动,使得声音远远的传送到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这话就在每个人的耳边说的一样。
听他这么说,躲在前厅的李清更不敢出面了,本来以为邓田的武功和他师傅能够拼一下,所以当初他才大胆的接纳了他,可没想到邓田根本不敢和他师傅照面,自己出去的话,难保凌天峰不会不对自己下毒手,到那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不过,如果自己不露面的话,万一他发起狠来讲自己的王府拆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李清由于不定的时候,从旁边的偏厅中却走出了一个人,原来是在自己书房的柳章文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了现场。
柳章文甩开搀扶着他的两个婢女,对着树梢上的凌天峰抱了抱拳,鼓足了底气向着树上的凌天峰高声喊道:“凌大侠!有什么事情请下来进屋细谈可以吗?这里是皇城,无论是谁对谁错我们都是大唐的子民,对于皇族我们要有最起码的尊敬,不知道凌大侠认为老朽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句话正好切中了凌天峰的要害。无论他对李清有多么不满意,但是作为这个政治制度下的一个人,对于皇族还是不能轻易冒犯的,这是一个从小就教育于孩子脑海中的一条“真理”,即使是凌天峰,即使凌天峰对皇族不屑于一顾,但是除非你想要公然造反,否则在表面上你还是遵守这一点的。
所以,凌天峰不再站在树梢上了,他轻轻的一点脚尖,轻飘飘的,犹如一只风中的鹅毛般的,轻飘飘的落在了柳章文的面前冲着柳章文行了一礼,口中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尊性大名,可否代表明王做出决定呢?”
柳章文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凌大侠给老朽一点薄面,老朽柳章文,字子曦,是李清的授业恩师,所以,他的事情老夫可以做主,请凌大侠进屋细谈。”
凌天峰要了摇头,说道:“进屋就不必了,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我这两个孽徒的事情,如今王兴国已经在这里了,独缺邓田还没有出现,所以,老夫还是要在这里继续等他自动出现的,刚才我也说了,如果到时候他不出现,我就是把这个王府拆了也要找他出来,所以,进屋就不必了,我要准备拆房子了。”
柳章文毫不生气,他只是微微地一笑,对这凌天峰说道:“凌大侠太会说笑了,王府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宅第,任何人都不得冒犯的,凌大侠这么做岂不是说要公然造反了吗?你倒没有什么,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即使是千军万马也不能将您怎么样,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凌家庄岂不要消失了吗?凌家上上下下也有好几千的人口,难道人人都有凌大侠般的好武功?到时候……”
没等他讲话说完就被打断了,凌天峰在一边毫不在乎的笑道:“老人家还是不要多废口舌了,你说的那些我都懂,但是,我还是不能放手,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我们凌家庄名声的问题,假如我凌天峰任由我的徒弟为虎作伥儿不作处理的话,让我们凌家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所以,今天邓田必须要抓回去,无论什么什么人都不能阻止我,为了这件事情,我宁可同官府决裂!所以,老人家还是不要说废话了,这些道理我早就明白了。况且,如果我拆了王府的话,你们应该找邓田去算账,全是因为他投靠了明王,才让明王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所以,罪魁祸首是邓田,而不是我凌天峰。”说完,他不由得为自己的这番狡辩赶到大为得意,以至于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饶是柳章文不想将事情搞僵了,但此刻也不由得面色大变,他望着凌天峰那满脸的笑意,用气得颤抖的手指着凌天峰怒道:“亏你是一代武林宗师,居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你这简直是在狡辩!况且,邓田是自己愿意投靠我们王爷,并不是我们逼迫他这么做的,所以你不应该把责任推到我们的头上!凌大侠,做人要讲道理,我尊敬你是一代宗师,才这么好好得同你谈的,你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当作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