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堡三派的地煞境强者,受此大辱,自然会怀恨在心。
但白布衣丝毫不惧,受《魔神帝皇典》的影响。他的心性逐渐开始发生变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强。不需要太顾忌什么,畏首畏尾,对待敌人的心性,亦发生不小的变化。
以前的白布衣,是能不得罪,便尽量不得罪。能化解的恩怨,便尽量化解,不会死磕到底。
现在,他对敌人不会再心存化解之念,只有不死不休!
“既然你知道他们会想尽办法报仇,为什么要放他们走?直接将他们全部杀光,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影魅眉头一皱,对白布衣的做法,感到非常不解。
照她来看,直接将冰堡三派的修士,全部都杀死。如此一来,什么威胁便都没有了,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像白布衣这样放敌人离去,纯粹是放虎归山,在给自己留后患。
白布衣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虽然他现在对待敌人的心态,发生了些许转变。但却仍旧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冰堡三派的势力,要比他强太多。他不杀死冰堡三派的修士,纯粹是想让冰堡三派的报复来得慢一些、弱一些。
不是雷霆一般的报复!
若他将冰堡三派的数百名地煞境强者,全部杀光。对冰堡三派来讲,绝对是一个非常惨重的打击。尤其是能进入本源秘境的地煞境强者,皆是资质不凡,且非常忠心的弟子。
饶是冰堡三派势大,都禁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
若真杀光冰堡三派的地煞境强者。那么……冰堡三派的报复,势必是疯狂的!目前的白布衣,禁受不住冰堡三派疯狂的报复。因此,杀一个或者两个,没有太大的关系。冰堡三派的报复,亦不会来得似狂风暴雨一般凶猛。
再者,白布衣最主要的用意,是想借冰堡三派的报复,磨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太疯狂的报复,他只能逃命,无法得到磨练。
旋即,白布衣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得白布衣没有再找谁的麻烦,在场诸多修士都不禁松一口气。尤其是魔灵公子、及白骨魔宗的屠苍生,心里更是放松不少。要是白布
衣真的找他们报仇……
恐怕他们的下场和虎霸、寒霜两人差不多。
屠苍生心里非常不甘,但却没有别的办法。白布衣现在的实力,虽然尚不能和白骨魔宗抗衡,然白骨魔宗要想杀死白布衣。势必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除非有七修境的强者出面击杀白布衣。
然七修境的强者,在整个三魂界里,都属于顶尖的强者。他白骨魔宗里虽然有七修境的顶尖强者,但数量极其稀少。且常年都在闭关,为渡冥劫做最充分的准备。
可以肯定的说,只要白骨魔宗没有灭宗的危险,七修境的强者便不会出现。
自然,更不会为他屠苍生的个人恩怨出关。
“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同白布衣和解……”屠苍生心里有些不甘的想道。原本白布衣的修为,要比他低很多,他要杀死白布衣,不算什么难事。
但谁曾想,区区几年不见,白布衣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已经远远的超越他,尽管心里有诸多不甘。但他屠苍生却不得不服软。白布衣连冰堡的卫北极都敢杀,更不要说他屠苍生。
“唉……”
想及此,屠苍生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
白布衣自然不清楚,屠苍生心里的想法。
实际上,随着他修为的提升,他心里对屠苍生的仇视,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强烈。或者,更准确的说,屠苍生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因此,只要屠苍生不主动再找他的麻烦。
白布衣便不会想起报仇的事情。
旋即,白布衣带着言熙三人,落在一块岩石之上,盘膝而坐。将弱水的事情,以密语传音的方式,大致给白正阳三人解释一番。之后,白布衣便开始疗伤。
虽然弱水的出现,使得冥宝冰魄珠遁逃。
但冥宝冰魄珠最开始的攻击,却让他受伤不轻。如果没有弱水、乾坤鼎的相助,只怕仅凭冥宝冰魄珠的一击,便足以让他丧命。毕竟,堪比七修境强者的攻击力,不是现在能抗衡的。
冥宝冰魄珠最初发动攻击。
白布衣猝不及防,虽然他很快便将冰魄珠发动的攻击,转入乾坤鼎里,被成功
的分解掉。但他依然受到了一些冲击,必须尽快的养好伤,以备夺宝。
乾坤鼎经过三次蜕变,功能已经变得非常的强大。
再加上,乾坤鼎有克制各种法宝的功能。冥宝冰魄珠虽然能化身人形,但它的本质却从未发生改变,依旧是一件法宝。它发动的攻击,会受到乾坤鼎的克制。
如果是七修境的修士,朝白布衣发动攻击——
乾坤鼎虽然仍旧能化解一些,但却无法做到完全克制。毕竟,乾坤鼎也只是一件法宝。对法宝,乾坤鼎有着非常明显的克制能力。但对修士,乾坤鼎的克制效果,却不是很明显。
很快,五天时间过去。
白布衣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神光熠熠。体内的伤势,也已经彻底痊愈。通过五天前的一战,白布衣对地煞境的领悟,更深一层。对地煞境力量的掌控,亦是更深一层。
跟着,白布衣缓缓站起身。
随着白布衣缓缓起身,在场无数修士的心头都是一紧。能保持镇定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和白布衣没有恩怨,且实力不弱的强者。至少,在整个本源秘境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最紧张的莫过于白布衣的敌人们,他们担心白布衣准备开始找他们的麻烦。
白布衣扫视一圈,目光恢复平淡。
见此情况,不少修士的心里都暗暗松一口气。然恰在此刻,白布衣淡漠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不久前,曾有人传出,我在雷神殿得到古宝的消息。我想知道,传出这个消息的人,究竟是谁?”
闻听此言,在场的诸修士,都是浑身一颤。
白布衣的声音里,虽然没有流露出一丝强迫的意思。但在场的修士,都已经见识过,白布衣残忍的手段。不会再天真的认为,白布衣只是说说玩玩而已。
不过,听清楚白布衣的问题之后,不少修士又放心下来。
因为消息不是他们放出来的,他们问心无愧。虽然如此,但也有不少修士,心里暗暗紧张。实际上,他们虽然不是造谣者,但却传播过谣言,甚至对白布衣身上的‘古宝’,生出过贪念。
他们害怕白布衣会将他们,算进造谣者的行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