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按照贾诩计谋,闭门不战!气得马腾、韩遂咬牙切齿!果然羌军未及两月,粮草俱乏,眼下已经到了要杀马解饥的地步了!
马腾军营之内。
“大军饥饿不堪,且战又战不了,如此拖着,恐生哗变!不如早日退去!”张寒望向马腾如是说完之后又无奈的望向马超:“......我说,小马哥啊,再饿也不能吃地毯吧?”
马超抬起头来,嘴里嚼着一块皮草:“笨笨!这地毯是用牛皮所制!其实味道不错呢?”
张寒赶忙也趴在地上,一把推开马超:“那不早说!”完事一口咬在地毯之上。张寒一边凄惨的嚼着地毯,一边心里琢磨——马将军迟迟不说话,莫非这逼有什么奇谋?
于是也不多问,反正地毯大着呢!干脆边吃边等对方,估计那马腾是想装会儿逼吧?
半个时辰过去了......
张寒跟马超吃了半张地毯,此刻茶水都换了好几盏了!剃完牙后,张寒实在熬不住了:“马将军,你到底怎么个态度啊?说个话呀!”
马腾双眼星光一善,猛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办!”
张寒大惊:“哦?莫非马将军有了什么好的计策?”
马腾听罢一楞:“啊?没有啊!你刚才不是说撤退么?我思考了半个时辰——觉得这是很不错的建议!”
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只得拔寨,又听从张寒意见分兵退军,为的是让李傕分兵追赶,这样压力都会小一些!但毕竟西凉十万羌军浩浩荡荡,拔寨动静实在太大!还没动身便被李傕察觉到了!
李傕、郭汜赶忙下令张济引军追赶马腾、再令樊稠引军追赶韩遂。
大军撤退本就是极为混乱之事,再加之张寒、马超在这战场调度之上都是新手,自然操作不熟!而此刻张济率军追至,只得硬着头皮迎战,而马腾自然先行撤去!
张寒、马超所率羌军本是可以以一敌十的英雄好汉,可眼下一个个都是饿了数日,能走的动都算体格强健的了,现在还要硬拼,自然兵败如山倒!
马超吃过地毯,自然体力恢复得不错!左右冲杀、弯弓搭箭虽然杀得痛快,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抽枪捅死面前一士兵后,朝张寒处大喊:“寒哥,快走!快来我这儿!”
马超在阵前单挑之时出尽风头,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人物,此刻张济的士兵自然个个都想生擒了她!只是两军胶着在一起,一时很难发现目标!而现在马超这一嗓子,自然吸引了大批士兵的注意,纷纷围了上去!
张寒一个剪刀脚夹晕一个士兵后,立刻朝马超那里冲去,边冲边喊:“小马哥,小心啊!他们都朝......”只是话未喊完,后面跟进一士兵已经一刀砍在张寒后背之上!
后背的剧痛一时袭遍全身!而后这股痛觉几乎麻痹了张寒整个身躯!张寒无力的朝前一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此刻张寒的眼神像是个孩子,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倒地的刹那,张寒快速的问着自己——我要死了么?
可就在那时,似乎所有太阳的光线全部聚焦在他背后被砍之处!一瞬间,张寒瞳孔猛地一缩!
痛,是那样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折磨着张寒!
张寒右手抛弃了武器,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后背捂住伤口!那手不断的在颤动!张寒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鲜血正从后背伤口处不断涌现出来!而自己的力气也在逐渐消退!
张寒使劲抬起自己的头,前方马超正拼了命的朝自己这边杀过来,可是马超嘴里喊着的是什么,张寒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最后,张寒埋下了头,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在昏迷之前,他笑了——我要穿越回去了么?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我早就受够了!
再说韩遂,此刻已经被樊稠追上!由于士兵脆弱不堪、饥饿难耐,两军只争斗了一会儿,樊稠的军队便占据了全面的上峰!
韩遂知道继续杀下去,定会落个全军覆没的结局,勒马望向樊稠喊道:“吾与公乃同乡之人,都出自西凉!搞不好,小的时候咱们还一起打过弹子,调戏过小女孩!今日何苦如此无情?”
樊稠也勒住马答道:“上命不可违!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的,老板发我工资,我自然得照做!”
韩遂继续说道:“我这次率军进攻长安,完全是为了天子,为了天下!你帮助李傕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啊!就算今日我们打不赢,他日总有其他英雄会剿灭你们!总之你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我觉得你不如跟我回西凉,早图霸业?”
其实这个樊稠也不是傻子,他早就觉得李傕等人所做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臣子的范畴!但樊稠在长安的身份完全就象是一个妓(和谐)女一般!他即享受在出卖灵魂后所得的一切,却又不齿自己所参与的这些勾当!应该说,内心是复杂至极的!他无非是在等一个机会,即所谓【回头是岸】的机会!就如这一次羌军来袭,他本就已经准备等待李傕不敌之后,投诚羌军!希望从此能够过上不被后人唾骂的日子!但在贾翊计谋得逞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不过韩遂的话,他是听进去了!就比如那最为重量级的一句——就算今日我们打不赢,他日总有其他英雄会剿灭你们!
樊稠听罢,拨转马头,大吼一声:“贼军已散,不会再威胁到长安!斩尽杀绝有违天地良心!众将听令,随我回长安!”而后欲收兵回长安,而对面韩遂当然马不停蹄的跑了。
此时樊稠身边一将大怒吼道:“将军就不怕有违军令么?”
樊稠听完来了火气,毕竟自统军多年,还未有一人敢在战场之上对自己这样说话!就算那李傕也对自己礼让三分,毕竟自己手上有着几万人马,大不了翻脸,最终损失的还是李傕!
樊稠猛回头来,正想看看到底谁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可着一回头才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李傕之侄李别!樊稠一时心中不免愤怒起来:好你个李傕,我对你忠心不二,上阵搏杀,你却安排个小鬼到我阵内充当细作?
樊稠仗自己几万军权在手也不给那李别面子:“哼,ru嗅未干,军中大事,岂是你能知晓?回了长安,我自会向李将军道明!至于你,现在给我跟好队伍!”而后勒马便率大军回长安去了。
李别见樊稠放走韩遂,回了长安便报告给了李傕!
李傕自然大怒:“我草!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居然敢跟老子玩儿身份?今儿个就灭了你!”骂完之后,李傕马上准备点兵讨伐樊稠!
贾翊赶忙冲上前来:“长安新定,人心未宁,又频动干戈,深为不便!听说城内许多农户的小母猪这些日子被吓得连小猪崽都生不出来了!我有一计——不如设宴庆功,请张济、樊稠必定前来受赏,就席间擒下樊稠,而后要杀要剐,要轮要虐,还不是由将军随意发落了?”
李傕大喜,准备好皮鞭、口球、人狼服装、天竺润滑油后,便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自然赴宴。
酒至半阑,李傕忽然变色喊道:“樊稠何故私放韩遂?欲谋造反?”
樊稠虽有准备,可这李傕说翻脸就翻脸,不免大惊!可这才刚刚跪下,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贾翊大惊:“不是说好了s(和谐)m就可以了么?何必杀之?”
而一边张济也吓得屁滚尿流,赶忙俯伏于地:“樊稠办事不利,是其罪孽!与吾无关那!小将一直将菊花擦拭如新,夜夜等待将军温存!从未有过半点造反的想法呦!”
李傕上前捋了捋张济下巴,yin邪说道:“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爱妃...呸!是吾之爱将,何须惊惧?”而后李傕把樊稠几万大军全部拨给张济管领。张济见识完李傕的手段之后,自然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赶忙领兵回了长安边城弘农去了,从此夜夜洗菊,绝不敢有半点不轨的想法。
李傕、郭汜自战败西凉羌兵,威名大振!座下贾翊更是出尽风头,天下诸侯莫敢再犯!
不过天下豪杰毕竟有自己的地盘,你李傕不好惹,我大不了不理你呗!可黄巾难民没有地盘,他们本来就生活的无比艰难,一辈子就靠那一亩三分地度日!天下大乱之后,各地豪绅地主打着拯救天子的旗号趁机兼并土地、抓壮丁补为新兵,百姓更是无宁日可过!
中华历史,大概从来没有哪位百姓是自小就立志长大要推翻这个王朝的,多是被逼得实在无路可退才走上造反的路子!不反,看着一家老小先后饿死,最后自己饿死!反,也许还能搏个官职,起码多活几日!换作是你,你反是不反?
那当年黄巾曲艺团三兄弟虽然早已升天,可后来的百姓们都以黄巾为名聚众!想其中原因还是——熟悉!此刻的大汉天下,百姓一听黄巾二字,便知是要干什么了!如此好的聚众名义,不用它才是傻瓜呢!
而此时长安、洛阳附近,黄巾难民又是纠结数十万,头目不等,劫掠官民,一时之间,京师附近更为混乱!虽然那李傕的利益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毕竟此刻自己是名义上的天子重臣,总得做出点行动给天下瞧瞧,当然了,贾翊建议——不用嫡系剿贼!
于是太仆朱儁保举一人,可破群贼。这样一来既可解黄巾之围,又可不伤己方军队,绝对两全齐美!
李傕、郭汜问是何人。
朱儁回道:“黄巾贼乱,祸乱关东多年,众诸侯无人可解!可自从一位英雄扫荡出击之后,关东三十万黄巾瞬间瓦解,此人在讨伐农民起义方面颇有心德,即兖州曹孟德也!”
李傕见找到了冤大头,自然大喜,星夜拟天子之诏,差人送往兖州,命曹操挥师洛阳、长安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