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师娘,看年纪也绝对不可能是我派弟子了。我想,如果这要也是我的师妹,可就太搞笑了点。
“魏婶儿。”兮开口打了个招呼。
这个叫魏婶儿的人笑着冲兮点了点头。
四个人见这个魏婶儿来了,又笑嘻嘻的将魏婶儿的餐车围住,边看边问:“魏婶儿,今天做什么好吃了呀?”
魏婶儿又笑道:“别看了别看了,一会就吃了,快往桌子上摆。”
四个人听话的开始将餐车上的饭菜摆上长桌。
魏婶儿微笑的看着我,问:“你就是小二吧?”
我也笑着回道:“是,您好,魏婶儿。”
“诶。”魏婶儿答应了一声,又说:“这里的饭都是我做的,以后你什么时候饿了就找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也都告诉我。”
“哦,好好好。”我答应着。“我没什么忌口的,您怎么做我就怎么吃。”
魏婶儿又吩咐四个孩子道:“你们四个跟我再去拿菜。”
四个孩子又颠颠的跟着魏婶儿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兮斜着眼瞪我,道:“恭喜你呀,有了四个粉丝。”
我笑道:“他们四个,太闹腾了。”
“还不是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宠的,他们聪明又单纯,很受大家喜欢。”
我又问:“这个魏婶儿人真好,她是?”
“算是我们部落的管理员吧,还有她爱人魏叔,我们部落几乎所有的后勤事务都归他们两个人管。”兮答道。
“光是每天给这么多人做饭就已经很难了吧,还能管那么多的事情啊?”我惊讶不已。
“嗯...他们俩确实很辛苦。”兮想了想又道:“不过部落内大多数的差事都是部落的弟子们做,师父师娘交代过,魏叔魏婶忙不开的时候,可以将任何弟子抓过来吩咐做事的。”
我不由感叹道:“这里氛围真好!”
兮笑道:“是不是有点觉得来晚了?”
我摇头无奈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又想起了要去看陈榕的事,对兮道:“你下午有事吗?我想去看看陈榕师弟和西瓜。”
兮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熟悉这里,那待会我们一起去。”
没过多久,四个孩子和魏婶儿又进来将桌子摆满了饭菜,其他人也都陆续的来到了饭堂。大家都安静的坐好了,连那四个师弟师妹也老实的坐下了,看样子应该是师父快到了。
我和兮随便坐在桌子末端的两把椅子上等着开饭。坐在我对面的一些同门向我点头微笑,用一种安静的方式和我打招呼,这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这里和谐的氛围。
没一会儿,苏羽和几位同门也进来了。苏羽看到我和兮,也坐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有点疲惫。
师父师娘进来的时候,所有人起立。师父坐在那张红木太师椅上,师娘坐在旁边的红色椅子上,而师娘对面的那把红椅子则是空着的,没人去坐。
大家见师父师娘已经落座,也纷纷又坐了下来。
师父问一旁的晴阳师姐:“晴儿,你们几人的阵法练习的怎么样了?”
晴阳脸色有些发红,回道:“回掌门师叔,进展不大......”
师父又问:“可知问题出在哪里?”
晴阳想了想,道:“弟子不知,但总觉得......”
“说吧。”
晴阳偷瞄了一眼师父,才继续道:“弟子觉得此阵的各个点位之间好像互相都有冲突......”
师父一直面无表情,听完此话点了点头,道:“你能怀疑阵法也说明你确有花心思在这上面,但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样的阵法,都需要众布阵人心灵相通默契如一,你们还需要多多磨合。”
晴阳听完思忖片刻后如醍醐灌顶般点头道:“弟子明白了。”
然后,苏羽和几位同门也齐声道:“弟子谨记。”
这会儿我才明白,原来苏羽也是排练阵法的弟子之一。
师父又问那四位新人,“你们呢?”
四人恭敬道:“回掌门师叔,我们一直勤加练习,不敢怠慢,现已有些进步。”
我在心里暗笑,师父不愧是师父,连这四个家伙都震的老老实实的。
师父最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小二,你这几天先不要离开部落,准备接受特训。”
听闻此言,我心里一震。特训?这让我忽然想起先前师父说过的话。‘等你来部落以后,我会派人带你修行。’
我见一众弟子眼中皆略过惊讶之色,我心中也有些震惊,脸色却没动声色,只简单回了一句:“是,师父。”
师娘接着说道:“小二,今天起,部落那个房间永远都属于你,你和大家一样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部落。”
师娘的话让我大为感动,忙站起身鞠躬回道:“谢谢师父师娘。”
师父点点头,问:“人都回来了吗?”
晴阳道:“都回来了。”
师父拿起筷子,道:“吃饭。”
众人这才开始吃。
我偷偷数了数,这张桌上除了师父师娘外都是第五代弟子,算上我才九个人,看来除了娴子和那位师兄之外,还有一些弟子此时不在部落。
午饭过后,我一人在房间里休息,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黑帆却实在不敢轻易打开了。它是一件有‘脾气’的法器,稍一不慎就会反噬主人。我在内心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驾驭它,连师父都不能强行驾驭,我就更不用想了。可是我又不如陈榕师弟这么讨它喜欢,究竟要以什么方法才能与它建立一个正常的关系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我觉得非常可靠的办法——以血祭器。
以血祭器就是将自己的精血滴在法器上,让其吸收,以达到人器相融相通的境界。一般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最主要是我觉得这个方式应该是有一定的根据,而且看起来也很靠谱。
反正现在我是一筹莫展,如今找到了方法说什么我也得试试。不就流点血吗,只要能把它摆平,多少血都值。
我再次小心翼翼的将黑帆外面的符箓解开,将它摆放在桌子上。找了一个刀片在掌心划了一道,血液渐渐渗出,我将手掌按在黑帆上,感觉到它又开始震颤了。但是这次的强度要比以往都小的多,而且没有黑气溢出。
我心里大喜,看来‘以血祭器’这个办法确实有效果,它并没有太过抵触。我用手在黑帆上长长的抹了一把,它的表面此时已经沾满我的血。
我想象中的情况应该是我的血液被它一点一点的吸收,然后与我人器合一,俯首称臣。可是结果却并非如此,血液一直在上面并没有被吸收,它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劝自己先别急,或许需要一点时间。于是低头凑上前,开始近距离的观察它。
而就在此时,只见近在眼前的黑帆猛地立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它整个冲我抡了过来。
我只觉下巴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