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丞看着那个女子一脸土色,神情呆滞,浑身如同触电一般颤抖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已经走了下来,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救的那个女子,含糊不清的惊呼着:“鬼呀!...鬼呀!...鬼呀!”
那一阵阵急迫的声音吓他救的那个女子突然“啊...”一声惊叫了起来,顿时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血丞气的青筋直冒,双眼怒视着那个傻女人,此时的他恨不得一拳打的她满地找牙。
随后他收回他怒气腾腾的表情,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吓的魂不守舍,他不得不照顾她,如果现在又怒吼眼前这个把手指放在嘴里允的傻女人,她傻劲一发,到处乱跑,那到时候岂不是一边去找这傻乎乎的女人,一边又要照顾被吓傻的女人。
血丞蹲在地上,轻轻的说道:“别怕,我是血丞,我是你的血丞哥哥”其实血丞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谁,他只希望自己告诉她,他是他血丞哥哥,这样能更亲和一些,或许这样就能让她不再害怕了呢?
看着那个女人双手抱着头不停的发抖,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又继续说道:“没事了,有你血丞哥哥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相信我,前面就是集市,我们现在就过去吃饭。”
一时间,血丞不知该如何说,这个女人才会不再那么害怕,也只能这样胡乱的告诉她,现在去吃饭,希望这样她能不再这么害怕。
此时那个女子虽然浑身还在颤抖,但是她的呜呜呜的哭声越来越小,血丞明白,她还是听见了他的说话,随后又继续说道;“你看那个傻女人都不害怕,她同样也是女人,你应该像她那般坚强,我相信这么多年你坚强着走了过来,现在已经自由了,何不更加坚强的走出阴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
血丞边说边看了看那个傻女人,他知道在乱葬岗就是这傻女人惹出来的祸端,现在好不容易走出了乱葬岗,再也不能让她惹出什么祸端来。
而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踩摘那路边的野花。看着她采摘野花般天真浪漫,血丞一瞬间就觉得刚才自己真不该那样怒视着她,虽然说她有女人般成熟、美丽的身子,可她毕竟只是个傻乎乎的女人,如同小孩一般什么也不懂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血丞慢慢的扶着他救的那个女子站了起来,随后又轻轻的擦干她苍白脸蛋上挂住的两行泪珠,此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阵阵剧痛,就像自己被别人欺负了一般,随后他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不停的说:“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那个女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前一切又模糊了起来。
血丞心里明白,虽然这个女人被吓的够呛,但这毕竟不是乱葬岗,也不是在有腐烂女尸的大坑里,前面就是集市,现在她已经好多了。随后他轻轻的对着那个女子说道:“我们到集市去,去吃点东西。”
血丞本想说,我们现在刚快去集市,去买点草纸烧给那些冤魂,可是他知道那个女人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现在在这样说的话,不知她又会吓成什么样。再说了昨天自己吃的那点东西早已在昨天就已经吐完了,现在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虽然是害怕了些,可是肚子可不认这一套,它们知道饿了就大声的告诉主人赶快去找点东西吃。
随后血丞一把拉着那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刚走到那傻女人傍边,血丞一下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野花,随后说道:“这个不能吃,饿了,我们现在就去集市,去吃饭。”
而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又转过身去,采摘了起来。
血丞也没有办法,随后一把拉住那傻乎乎的女人,一手一个美女向集市走去。
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双手不停的想拽开他的手,可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怎么能拽开血丞那有力的手掌呢?
此时迎面走来两个妇女,她们穿的很朴实,如同九十年代的春姑那般打扮,她们背着一些东西,像是刚在集市上买的东西,她们走到血丞身边停了停,随后边走边讨论了起来,其中一个女的说:“你看这个流氓,一边一个女子,还把那个女人弄得衣不裹体,真是下流...”而另一个女子也说道:“男的倒是好说,那女的就更不像话了,你看看被弄成那样了,还双手死死拽着他,是我呀,就是他那么帅,我也不会这么下贱,真是自讨苦吃。”
血丞冷哼两声,心里暗自想道:“要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还能站着,我血丞立马给你磕三百个响头,什么也不清楚就只知道胡说。”当然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静静的带着两个女子向前而去。
他知道跟这些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人一般计较,那岂不是自毁名誉。
他们刚走到集市边缘,一个男人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随后右手往后招了招,又说着:“老婆,你快出来看呀!“
血丞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叫他老婆来他们三人,想告诉自己的老婆你看那个男人把那女人弄得浑身脏兮兮,衣衫槛褛,还死死的拽着他,另一个女人也漂亮极了,你也后也要给我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像那个男人一样到外面弄几个女人来。
血丞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随后又看了看左边他的救的那个女人,她脸色苍白,毫无表情,好像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一样。
不多时,这个不大的街道彻头彻尾的热闹了起来,他们走到哪里,那门口都会站着一两个人指指点点,好像他们是怪物一般。
只是他们在议论些什么,血丞不想知道都已经知道了,此时的他倒是一点也不感觉到不高兴,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反而使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只是右边的这傻乎乎的女人一会儿东摸一抓,西摸一抓,弄得血丞不得不用力的拉着她。
走完整个大街小巷,血丞还是没有找着草纸,哪怕一张也没有找着,此时的血丞有些纳闷,昨天是鬼节,今天就没有草纸了,难道是这里的人不信这一套,或者说昨天全都烧完了。
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身边的女子也紧紧的拽着他,而另一边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又好像饿急了似的,不管什么东西就知道往嘴里送。
既然找不着草纸,血丞也没有办法,随后暗自想到:“也许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跟过来,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边想边带着两个女子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不多时,一个稍显肥胖的女人端着一盘盘香喷喷的菜走了上来,离开时,还不停的对着他抛个媚眼,只是一直勤奋好学的血丞那又看得懂呢?
当他转过头来时,眼前一片狼藉,害的血丞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
原来是血丞叫菜,随后那个稍显肥胖的女子对着他色眯眯的眼神,他有些不明白,所以目送了她的离开,然而转过头来时,那个傻乎乎的女子满脸油脂,还沾着一些蔬菜,一双饿死鬼般的恐慌样子,不得不让他感到阵阵恶心。
而另一个女人也是一只手死死的拽着他,另一手正抓起盘子里最后一根洋芋丝放进了嘴里。
看着她们饿急的穷像,血丞明白这点菜怎么够呢?随后又大叫着:“老板,你能不能先把饭打上来。”
他本想亲自去打饭,可是他救的那个女子死死的拽着他,因此,他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奇怪的眼神。
此时,门外站着几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妇女以及几个屁大的孩子,他们好奇的看着她们吃菜的表情,还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血丞心里明白,年轻的男子早已被自己的婆娘关在了房里,女人嘛!总是这样,虽然血丞明白吃醋,可是他又怎么能体会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看着其他女人流着哈子水的心情呢?
此时那个稍显肥胖的女人,一手端着菜盘,一手托着饭钵走了过来。
其实这个女人看上去也还算不错,月牙般的脸蛋因长时间在壁炉前炒菜而有些泛黄,清澈的眼珠满是柔情,可想而知这个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一个人撑起整个饭店是多么的不容易,血丞心想等一下一定多付一点钱给她,毕竟这家餐馆不像其他餐馆那样,不是女人跟男人吵着不让她们进去,就是男人色眯眯的盯着他救的那个女人。
作为一个刚过青春期的男人来说,怎么会允许他们这样盯着衣不裹体的女人呢?所以找了那么多家,就这一家最好了,这家的老板,就是那个稍显肥胖的女人,她对着他总是和和气气,对身边的两个女人也无异样。
不多时,那两个女人总算吃饱了一样深深打了“嗝”
而血丞早已清口水流了下来,只是他强忍着先让她们吃过饱,她们吃饱才不会在餐桌上胡乱抓起就吃。
此时那个肥胖的女人再次走了过来,轻轻的把双手搭在血丞的肩上,含情脉脉,秀声秀气的说道:“帅哥喔.要不你先吃两个包子充充饥,然后...然后再选你要吃的食物,比如说:鸭嘴呀...羊肠呀...蛤蚌呀...田螺呀..只要你喜欢,我们这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