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悄然到来。
彭羽倩躺在高级会所的spa按摩床上,背上有工作人员恰到好处地###,自个则是心情明媚地哼着小调,脚丫子轻晃着。
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尤其是昨晚被谷启幕那样欺负,她简直是彻夜难眠,但只要一想起那个丑女在包厢外接受别人地鄙夷的一幕,那些怨气都能被整到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打击得丝毫不剩。
脑海里,一直存着一个疑问,让她不得不想起五年前和谷启幕结婚的那天,有个长发女子跑到教堂里来找他,但是最后,谷启幕只是把人轰了出去,婚礼继续,她只当是他以前什么不服气的情人,但是自从婚礼后,谷启幕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大胆地假设,如果何卫柔被谷启幕那样抱着冲出公司,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在婚礼现场大闹的女孩,她唯一不确定地,就是没有亲眼看一看那时候的监控录像。
可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加上谷启幕的表现,让她深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们原来是相爱的人,那么谷启幕是因为商业联姻娶了她,对她没有感情,很大的可能就是,谷启幕跟那个女人继续以爱情的名义在一起,给她总裁太太的名份,但是让她什么都得不到,漫长的岁月,她就像古时候守在深宫的妃子,得不到皇帝的宠幸和眷顾,就只有老死在那红墙之内了……
如果这只是其中一小层的可能,更让她不安地,是谷启幕逼她离婚的后果。
谷启幕,是等不了了对吗?要和她离婚之后娶丑女做老婆,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耻笑他的审美观,反而还会因为选择了一个这样姿色的女子而获得更多响亮的名声,而她呢?
光想到自己将来无法拥有现在这样恣意的生活,奢侈地消费,还要遭到全城百姓地嘲笑,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不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在一起的,就算谷启幕不爱她,她也不能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
小调声没有了,她咬着牙忿忿地在心里诅咒着谷启幕和何卫柔,忽然背上###感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她顿时火冒了三丈。
“你不知道轻点啊?”
一声骂词让美容师吓得血色尽是,这里的客人都是有钱的富太,随便一个服侍不周就很可能让她丢掉高薪,她当时就没多想,急忙点头如捣蒜地不停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谷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不起……”
“行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彭羽倩骂骂咧咧地坐起身,用大毛巾包裹着身体,走向了礼物的###室。
真是倒霉,明明是占了上风,居然怕何卫柔会去跟谷启幕告状,今晚她还要不要回谷家,万一谷启幕冲回来对着她发疯怎么办?万一自己一直保持了五年的形象在他眼前瞬间倒塌了怎么办?她还真的不想就这么快跟谷启幕玩完,可嫉妒的威力,却是那么的大!
洗罢澡,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会所的时候夜幕已如泼墨一般黑了。
她想去看看谷启幕有没有打电话找她,掏出手机时,从包包突然掉落出一张名片来。
利维特集团董事长,杜建鹏。
是他,那个与自己差点产生一夜*情的富家大少。
他英俊潇洒的模样一瞬清晰地跳入她的脑海里,这个男人,的确给了她很多不同的感受。
她将名片紧紧地拽在右手心里,左手灵活地拨弄着手机,意外地是,上面既没有谷启幕的来电,也谷家的人都没有联系她,这一刻,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杜建鹏的名片,彭羽倩思量了很久,最后被莫名的冲动打败,拨通了杜建鹏的电话。
“你好,彭小姐!”电话那头,杜建鹏给出了令人意外而惊喜的回答。
“你……你还记得我……”彭羽倩惊讶地问出口,但心中,已经被杜建鹏这样的秉性而乐开了花。
“当然记得了,怎么,彭小姐今天找杜某,有什么好事吗?”杜建鹏笑得低沉,但笑声,一点都没有让人反感的感觉。
“今晚有空吗?我们出来聊聊,你看怎么样?”
“别人约我,我一定没空,你彭小姐约我,没空也会变得有空!”杜建鹏低沉一笑回道。
彭羽倩心中一悸,不免有些激动道,“那我就在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赶到时光倒流门口,彭羽倩眼尖地发现一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眼中闪过了一阵惊喜,再看车牌确认是杜建鹏的座驾无疑,他怎么比自己还来得快?
带着一份惊喜和疑问,她走进了灯光绚烂,酒气和烟气熏染得纸醉金迷的另外一个世界。
今夜似乎请了舞团,整个大厅里人生鼎沸,重低音的摇滚乐几乎能把人的心脏震出来,可是在这里混迹的人,都已经有了免疫力,身体随着领舞者的带领,在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中摇晃着身子,宣泄着自己各式各样的情感。
彭羽倩微眯着眼睛,试图在烟雾熏染的环境中寻找杜建鹏的身影。
一位侍应生走到了她的身边,提起杜建鹏的名号,将她带往一旁的包厢。
走进过道,外面的震耳欲聋已经被慢慢过滤,停在一间叫“夏娃”的包厢门口,彭羽倩竟不自禁地扬起了一抹笑靥。
侍应生推开门,视线里立刻出现了一对男女紧密相拥在一起的身影,男人自然是杜建鹏无疑,他穿着一件随行的海蓝色衬衣,将他健硕的身材展露得淋漓尽致,而他怀中的女人,应该是这间夜总会的小姐,一件闪着金光的超短裙,香肩微露,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短到大腿根部的短裙似乎在一举一动就要泄露春色,而她此刻也是姿势暧昧的,一条大长腿搭骑在杜建鹏的腿上,俩人说着什么笑得十分开心,见到她进来,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