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内偷偷使用了遮瑕霜的阿蒙看着随处可见的镜子,那仍旧若隐若现黑眼仿佛在对他进行着无声的嘲讽。
“看样子我似乎是被诅咒了!”还没有意识到遭遇了虚假广告的阿蒙如此想到,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是自家爹和那个现任诡秘故意给自己上的“记号”。
然和计划中有些许不同,但还有到影响全的地步,且阿蒙目前也没什么退路,他在短暂的思考后,便开始按照计划,准备逃离这座城市。
因为那两个白痴销赃也用手机支付的关系,他的手里并没有太多现金,让他不得不寻找更加便宜的出行方。
不过很快,他就不需要考虑出行方式的问题了)
因为
只握着湿巾的手,从后面捂了他的嘴巴。
强烈的头痛与喉咙的不适伴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涌上心头,阿蒙皱着眉,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被蒙住,嘴里也了一团东西,双手双脚都被粗暴的绑着,他的心微发凉。
“什么情况?是之前那两个人同伙寻仇?还是碰到了孤儿院通识课讲过的人贩子?”
阿蒙微微活动手指,确认着捆绑的状态,最后微微松了口气,他的状态还算不错,看起来对方并没有直接杀掉他的打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阿蒙此时的感觉相当的不好,一直以来,他都是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怕是与现任诡秘争夺源堡,本体也留在父亲那里。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以本体犯险,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真正死亡,阿蒙就觉难以忍受。
更别说可能杀死他的,还是一群在他里,连蝼都算不上的牙!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以虐杀的方式杀死那两个小偷的原因——那是他第一次以“玩乐”或者“目的”之外的心态去结束生。
因为在面对那两只蝼蚁,阿蒙怕了。
这是他的骄傲无法容忍的。
至于说父亲会不让他。
阿蒙原本是确信的,但现在,却不敢保证了。
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成为分身。
这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阿蒙虽然分身天下,一来本体掌握着唯一性,二来,他一直都尽可能保证分出的分身低于本体的位阶,唯一一次冒险,也是在与现任诡争夺源堡的时。
而当时,也有父亲保护本体。
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唯一性,本体更是一点特性都没,那么,现在的他,究竟是本体还是分身?
阿蒙尽可能想要阻止自己乱想,但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具人类的身体并不像射弩生物那样容易操控,他会惊恐,会畏惧,会胡思乱想,而这种种是现在的阿蒙所无法控制的。
他能的,就只有不断沉浸在恐惧之中,此而已。
不过人类的大脑终究是会疲劳的,任何情绪持续足够的时间后,对应的感官就会开始麻木,阿蒙渐渐的从那种惶恐之中挣脱出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境遇。
捆绑的手法虽然老练,但想要以偷盗者的技巧解开也并非难事。
问题在于,他现在的位置,究竟在哪?
如果将他抓来的人就在附近,那么解开绳索的行为无疑就在自己找死。
他尽可能的让早已因恐惧而不堪重负的精神平缓下来,平缓着自己呼吸的节奏,然后,尽可能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耳。
虽然对于阿而言,听力其实是一很没有存在感的感知,作为天生的神话生物,他有着远听力更优秀的特殊感知。
但毫无疑问,他现在,也只能盼望这具身体有一对足够灵光的耳朵了。
不知是否是理作用,随着阿蒙逐渐冷静来,一也都好像变得安静了起来,而一丝丝细微的声音,随之传入了他的耳中。
细碎的衣物摩擦声,轻微的幼童抽泣声,偶尔还能听到两声略微粗重的呼吸从远处来,那应该是个成年人)
果然有看守吗?
阿蒙心中微凉,但还是继续侧耳倾听,同时靠着强大的时间感,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说来也可笑,一直以来都将时间当做是自己可以意玩弄的玩具的阿蒙,此时却不得不庆幸自己拥有精准的时间感。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没有掌握那种根据饥饿感来判断时间流逝的技术,虽这于以前的他言并非是什么难事,但从不知道什是饥饿的阿压根也没有虑过种事情。
时间一分一的流逝,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阿蒙忽然微微皱,因为他听到了一阵开锁的声。
“谁?”一直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度阿蒙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男子忽发出一声询问,门口方向也随即传来一个女声-——
“是我,你今天怎么回来这早?”
“我捞了三票,怕放着出事,就回来看着。”
那男人语气略微平缓下来,来者应该是他的熟人,而阿蒙的耳边,也随即浮现出了鞋子和地面的摩擦,同时还有那女人意外的声音:
“三票?做的干净吗?成色怎么样?”
“看着都挺激灵的,该是过年跑出来玩的,两男一女,肯定不愁卖。”男子很是肯定的道,女人点点头,阿蒙便听有脚步慢慢接近,随后,一股力量就摘掉了蒙在他头上的面罩,在那一男一女入阿蒙眼中的同时,那女人有些气急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这个怎么有胎记?这么明显的痕迹很容易被查到的!”
那男人闻言,却是无所谓道:
“买到山沟沟里去的,又不是女娃,还在胎记?再说了,就算没人要,打断腿丢给花子不也是个财路?”
“!!!”阿蒙闻言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这几天那两个傻子为了看住他这棵摇钱,可没他讲人贩子的事情,什么采生折割之类自是没有少提。
想到这里,阿蒙强行用舌头抵出嘴里的破布,大声道:
“我是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没人会找我,真的!别把我丢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