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瑾听着宣成玉和安安的话,她知道,现在能救赵熙的人就只有他的皇婶舒云沁了,可她的皇婶怀了身孕,他皇叔一定不会让他皇婶来的,这可怎么办?
难道她要看着赵熙就这样死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她一定要让他的皇婶来给赵熙解毒,哪怕是要她当牛做马来报答他都愿意。
“皇叔,你就让皇婶来吧,皇婶的医术那么高明,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赵熙不能死,他不能死啊,他可是南越的皇子,是南越皇帝唯一的儿子啊!”宣成瑾拉着宣景煜依旧,就是不肯松手,哭着说着,整个人也变得狼狈不堪。
看着宣成瑾这样,宣景煜浓眉紧蹙,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但他那紧缩的眉头彰显着此刻他的纠结。
宣成瑾说的没错,赵熙是南越皇子,他不能在大燕出事,但如果让沁儿来,那沁儿就会面临危险,这种风险他担不起。、
“皇叔,如果他死了,我……呜呜……要怎么办?你一定要让皇婶来救他,我不要他死……”宣成瑾已经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但她还在苦苦的哀求着宣景煜。
如果不是她不听话,一定要走那条小道,他们就不会出事,赵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求她的皇叔,让他的皇婶过来,过来救赵熙。
终于。
“去请王妃!”宣景煜叹了口气,对元丰交代道。
“不用去请了!”元丰还未来得及领命,门外就传来了舒云沁的声音,紧跟着,房门被推开,舒云沁带着舒灵从门外走进来。
“沁儿,你怎么来了?”宣景煜看到舒云沁,有些意外,将目光转向舒灵。
舒灵低着头,躲在了舒云沁的身后,她也不想她家小姐来的,可她家小姐不听话啊!她也没办法啊!谁让她家小姐那么倔强呢!
“我怎么来了?我如果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这件事要瞒着我了?”舒云沁一脸气愤,冷声又道,“你们别忘了,赵熙这次来大燕,是来找我的!”
舒云沁这话看起来是说给屋中所有人听得,但实际上却是说给宣景煜听得。
只有轩辕澈和宣景煜知道赵熙这次来大燕的目的,也只有宣景煜能做主,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她,她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宣景煜听得。
“沁儿,我这不是正要让元丰去请你吗?”宣景煜知道舒云沁说的是他,此刻他也顾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只要舒云沁不生气就好。
宣景煜不想舒云沁的气愤,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
“皇婶,皇婶,你来了就好了,赵熙……赵熙他快死了!”宣成瑾在舒云沁进来的瞬间便松开了宣景煜的衣袖,抓住了舒云沁的手臂,担忧的说着,眼泪也再次落下。
“别说丧气话,等我去看看再说!”舒云沁拍了拍宣成瑾的手,又看向宣成玉,问道,“人呢?”
“在床上!”宣成玉说着,闪开一条路,又道,“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娘亲,他中的毒是一种剧毒,会随着人体接触,顺着皮肤的毛孔渗透进身体。他是被刺伤后中毒,而且因为运功了,所以毒素已经渗透全身,生还的可能很渺茫!”安安站在床边,见舒云沁朝着床边走来,便将他诊断的结果告诉了舒云沁。
一方面他是在跟舒云沁讲述赵熙的情况,另一方面,他是在跟舒云沁说明,这毒是接触传播的,一个不慎,是会被传上毒素的,若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舒云沁点点头,脚下的步伐未停,道,“放心,娘亲知道,你先站到一边!”
安安听到这话,转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赵熙,又担忧的看向舒云沁,道,“娘亲啊,安安做你的助手吧!”
“无妨,你师傅在呢!”舒云沁摇摇头,走到床边,正欲探上赵熙的脉搏,却见安安抢先一步,将一条锦帕放在了赵熙的手腕上。
舒云沁见状,冲安安点点头,探上赵熙的脉搏,仔细探查。
片刻之后,舒云沁收手,对众人说道,“正如安安所说,他的情况很不好,命在旦夕,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沁儿,你有办法救他?”宣景煜上前,将舒云沁拉倒一边,又道,“你可想清楚了,安安说了,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是会传染的。”
“我知道,我有把握,但需要人配合!”舒云沁点点头,又道,“表哥,你来帮我!”
“我?”轩辕澈有些受宠若惊,他虽然是解蛊毒的高手,可对于这种毒,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若是能亲手解了,自然也是一件幸事,他求之不得啊!
“我说,你做!”舒云沁点点头,右手抚上左手,精神力控制着维纳斯之吻,动里面拿出了他师傅给他冰魄线魂,递给轩辕澈。
“好!”轩辕澈接过舒云沁递过来的冰魄线魂,来到床边。
安安和宣成玉则带着手套将赵熙的外套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了亵衣亵裤。
“全脱!”舒云沁摇摇头,命令道。
宣景煜一听这话,赶紧扳着舒云沁的身子,让他转过身去,不再看躺在床上的赵熙。
宣成瑾听到这话,红了脸,一溜烟出了门,这种场合,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看的。
她出去后,舒灵也跟着走了出来,并关上了房门,二人在门口做起来门神。
“天冲穴……”舒云沁背对着众人,一个穴道接着一个穴道的说着,轩辕澈则按照舒云沁说的这些穴道的名称,将那些银针一根根的扎入赵熙的穴道中,直到赵熙的胸口处扎满了银针,舒云沁才停了下来。
“好了!”轩辕澈擦了擦汗水,对舒云沁说道。
这针灸还真不是个轻松活,而且沁儿说的很快,他也要动作极快才能跟得上,而且每一针深浅,如何行针,舒云沁在开始之前都跟他讲了一遍,这一整套做下来,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