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珍珠是庞琳琳数月前,便托她的父亲庞郡王花费重资寻来的,为了寻这颗珍珠,她们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为的就是能在今日博得头彩,却没想到,今日皇帝和众位皇子也来了。
舒云琳年轻气盛,她也没有想到这层上去,若是知道这样的结果,庞琳琳势必会在舒云琳上场之前将这礼物给换下来,也不至于会如此被动。
可现在这情况,显然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要想想,如何能将这个场圆过去。
就在庞琳琳心中百般思索要如何应对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宣景煜却是开口了。
“若说一个小小庶女有如此本事,还不如说她从背后有人给银子,舒相,你可要小心了,否则不定哪日,你府中的银子被人搬空了你还替别人数钱呢?”宣景煜的话更是话中有话,看似在提醒舒敏注意,实则是在落井下石。
听到宣景煜的话,庞琳琳气的要死,可又不敢发作,只能使劲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将它当成宣景煜,努力的发泄着怒气。
可对方是堂堂战王殿下,她能怎么样?现在只能是期盼舒敏不要将这份怒气发泄到她们母女身上才好,否则她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就等于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听到宣景煜的话,舒敏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听到舒云琳刚才对这颗珍珠的介绍时,舒敏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却没想到,四皇子宣成华居然也会拿这件事来说事,定然是因为他拒了四皇子的求亲而故意这样做的,真是小气!
听到宣景煜的话,庞琳琳气的要死,却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这宣景煜是唯恐天下不乱,就连皇帝都不敢说什么,她一个侍妾又能说什么?
侍妾,侍妾,又是该死的侍妾!这个名头压了她十多年,到现在还是如此的让她憋屈,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阴影下走出来?
斗倒了一个安阳郡主,现在又有一个人舒云沁挡在她的前面,怎么好死不死都是挡在她的前路呢?如果能让他们都死了,那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庞琳琳都会心甘情愿的。
然,她也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阳郡主虽然被贬,可她的背后有永靖候;舒云沁的背后又有战王宣景煜给她撑腰。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一个,她想要对付都要好好思量一下,否则倒霉的也只有她自己。
不过,就算是有战王护着,得罪的人多了,总是会有一些常见的小问题出现,比如,下毒啊,刺杀啊!
思及此,庞琳琳心里好受些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如何帮她的女儿脱困!
“战王说的有理,老夫以后会注意的!”舒敏恭敬的朝着宣景煜的方向行礼道。
这件事的确是有些问题,但这毕竟是自家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皇帝和众位皇子的面,这件事就更不能提,只能找个好的借口掩盖过去。
“既然舒相也觉得皇叔的话有道理,那就趁今日大家都在好好将这件事调查一下,也好让大家都听听是怎么回事?”舒敏越是想要将这件事给掩盖过去,宣成华就越是不让他称心。
在他看来,这就是舒敏提前给舒云琳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要让他难看,这一个小小的庶女都能献出如此宝贝给自己的长辈贺寿,而他一个嫡皇子却还不让一个庶女,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这……”舒敏有些为难,这样的事情,要怎么说?
若这其中真的有问题,那不是也证明了他舒敏有问题吗?那皇帝还能放过他吗?
“舒相,四皇弟说的对,这件事还是早些澄清的比较好,也好让大家给你做个见证,省的以后一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宣成敏依旧一脸得体的微笑,淡然的说着。
反正这些事情跟他没关系,他也乐得自在,看个好戏,消遣一下不是挺好的吗?顺道看下,这对朝政如此清廉的舒敏在遇到这些家庭琐碎事情的时候又会如何处理?
舒敏自然是知道宣成敏的心性,只是没想到这位平日里谨言慎行的二皇子,今日居然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相爷,琳儿当初说想要给老夫人寻找贺礼的时候,妾身曾将自己的嫁妆变卖,将银子都给了琳儿……”庞琳琳见几人都围绕着这样一个话题,便自告奋勇的上前,跪倒在舒敏面前,忐忑不安的说道。
舒云琳见庞琳琳如此,她也赶紧跪倒在地,顺着庞琳琳的话说道。
她刚才听到四皇子和二皇子的话时,她就知道他们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可她与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不管怎么说,她也毕竟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就算再有心眼也只是一些小伎俩而已,而不是真正的心机,尤其是在面对皇帝和众位皇子的时候更是不可能做的平心以对了!
“呵呵,看来这庞郡王当时给庞姨娘的嫁妆可是不少啊!”宣成敏漫不经心的说着,里面的意思却是意味深长。
听到这话,庞琳琳又一次惊慌了,她没想到这个借口居然招来了宣成敏如此这般的猜测,本来还一身骚没有洗干净,现在又引来对她父亲庞郡王的猜测,这还得了?
好歹他的父亲为国忠心耿耿,一直镇守在南方,为的就是抵御南越的突然袭击,皇帝应该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话便猜测他的父亲吧?
可自古皇帝疑心重,这大燕的皇帝就算是再贤德,他也是皇帝,终究还是过不了疑心这一关,尤其是像他父亲这样的手握兵权的郡王,被皇帝猜测也是难免的!
“二皇子所言极是,父亲很是疼爱妾身,当时成婚之时,他也是将部分家业都给了妾身,所以,妾身才会在这次琳儿选礼物的时候变卖了许多的嫁妆,帮助琳儿!”庞琳琳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朝着皇帝的位置偏了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