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被推开棺椁之后,露出来的那冰晶棺,让舒云沁更加震惊。
外棺用金丝楠木,内管用冰晶,这等待遇,就是皇帝也不过如此,而舒敏却为席翩翩找到了这些,的确是让舒云沁惊讶无比。
看着棺中躺着的白衣女子,舒云沁再次惊呆了,尤其是那张与她长的一样的面孔,让舒云沁更加惊讶,难怪说,老驼一看到自己就认了出来。还有银厉,在舒敏的书房中发现那些画像的时候会是那般的惊讶!
不得不说,这棺椁的确是好,居然能将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的尸体保存的如此完好,不但没有一丝腐烂,就连脸色都是那般的红润,犹如睡着了一般。
“娘亲!”看着棺椁中静悄悄的女子,舒云沁不禁有些伤心,鼻子酸涩,看着棺椁中的人,哽咽的叫道。
这是发自原主内心的感情,这点舒云沁是知道的。
话音未落,舒云沁的泪水便已肆虐,奔涌而下,心中的痛苦以及伤感更是无以言表。
尽管棺中的女子与她之间并未灵魂上的亲情,可看到这女子的时候,舒云沁还是忍不住会发自内心的感受到那股子亲情的渲染,与她而言,血脉亲情一样不可割舍,哪怕这个女子只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舒云沁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除了肆虐的眼泪,便是无尽的悲伤,看的站在一边的老驼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他家小小姐在那么小的时候便已经失去了娘亲的照拂,对她娘亲的感情应该也没有那么深刻才对,可骨肉亲情的血脉终究是改变不了的,她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老驼心中想着,欣慰的同时,也在替席翩翩开心,哽咽道,“小姐啊,你总算可以放心了,您看看,小小姐如此孝顺出众,和您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呢!”
听到老驼的话,舒云沁的心思从太虚中出来了,她看着老驼认真的问道,“刚才你说,我娘亲当时的伤势并不致命对吧?”
老驼点点头,应道,“是的!”
“何以见得?”舒云沁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其中定有隐情。
“以小姐的武功,一般人想要伤她也没那么容易,再说了,她还有高超的医术傍身,就算是有人侥幸伤了她,那人也讨不到便宜,小姐也完全能医治自己的伤,以保证伤势不至于严重,更不会危及性命!”
老驼说起这些,一脸的得意,在他看来那些能伤得了席翩翩的人,也一定都会被席翩翩处置掉,而席翩翩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娘亲有武功?”舒云沁俏脸上满是惊讶,又将目光转到了冰晶棺中的席翩翩身上,见她面色红润,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想也不会觉得她会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也一样柔柔弱弱,可也身怀武功,只是不知道,她与她的娘亲相比,到底是谁的武功更高一些?
思及此,舒云沁突然有些想要席翩翩醒来了。
若她有起死回生的本领那该有多好啊?那样她就可以让席翩翩起死回生,到时候,娘两一起出去,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她们是姐妹呢?
“当然!”老驼点头,又道,“小姐不仅有武功,而且武功高强,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
“那你可知娘亲师承何处?”舒云沁对席翩翩满是好奇,可她也知道,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知道她娘亲事情最多的不是舒敏,而是眼前这位。
想明白了这些,舒云沁更加疑惑,这老驼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对她娘亲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奴不知!”老驼摇摇头,又道,“老奴认识小姐的时候,小姐的武功便已是那样,医术也更是了得,但小姐从未提起过关于她师傅的事情,也不喜欢别人询问这些,所以,老奴从未打探过此事。”
“哦!”舒云沁有些遗憾的应了声,双手放在冰晶棺上,隔着冰晶棺的上盖轻轻地抚摸席翩翩的脸,那般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摸到了席翩翩的脸一样。
“小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老驼见舒云沁满满的遗憾倾泻而出,不禁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娘亲的事情而已。”舒云沁摇摇头,有些伤感的应道。
这是她的心里话,可也不完全是,她娘亲的身份实在神秘,她不能不怀疑。
一个女子,手下有那么多的产业,却无法营救自己的丈夫,这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而她身怀高超的武功,又有绝世的医术,可为什么救不了自己呢?
还有眼前这位,他宁愿在这暗无天日的墓穴中相伴左右十六年,这样的决心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席翩翩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舒云沁的敛金阁都打探不出关席翩翩的如何事情?她与南越现在的皇帝之间又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若是当年不愿选择他,那又为何要为他多方奔走?不惜别人伤害,也要每年去为他诊治?而那云墨尘又得了什么病,要每年医治?还有那袭击了席翩翩的人,又到底是何人?
他似乎对席翩翩的行踪很是了解!难道是舒府的人?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呢?可若不是舒府的人,那又会是何人呢?
这样一个个的谜团困扰着舒云沁,让舒云沁的心里更加矛盾,长舒口气,她看着棺中的席翩翩,低声说道,“看来,要想解开你身上的谜团,只能去趟南越了!”
“小小姐,您说什么?”老驼也一直看着躺在棺中静静地席翩翩,却突然听到舒云沁呜呜弄弄的一句话。
“没什么!”舒云沁摇摇头,淡然的眼神看着老驼又问道,“我娘当年回来之后有没有说过是谁伤了她?”
“老奴当时见小姐受了很重的伤,也追问过,可小姐却闭口不谈,后来,老奴多方打探,却发现痕迹已被人抹去,根本无法查证!至于那行凶之人,也就成了秘密,直到小姐去世,老奴也未找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