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么?不就是贼人吗?”安安撇了撇嘴,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贼人闯入的是皇宫的库房!”舒云哲又补充了一句,安安不好奇,他倒是更想安安会好奇,否则……
“两位公公,这位是我的舅舅,我想和舅舅说会儿话,你们不用陪着,去休息吧!”安安似听出了舒云哲话语中的意思,转头看着两个太监,笑呵呵的说道。
“那……好吧!”两人有些为难,纠结的看着对方,最终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虽然安安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但对于他们来说,安安就是他们的主子,尽管这个主子是暂时的主子,主子的话他们也要听。
这个时候,所有的好奇都没有听命重要。
二人退了下去,嫣然宫中就只剩下了默默,舒云哲和安安三人。
“老舅,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有贼人闯入皇宫库房中关我什么事?”安安一脸的鄙视,眸子中带着挑衅,瞪着舒云哲,奶声奶气的说道。
默默则不说话,从床上坐起,打量着舒云哲,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舒云哲摇摇头,又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按照你的个性,你不是应该很好奇的吗?”
“安安见过的宝贝多了,只不过一个大燕皇宫而已,谁说安安就该好奇了?“安安一脸的得意,挑衅的说道。
“哦,是吗?”舒云哲俊脸上写满了质疑,又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上次在永靖候府上的库房里,是谁看到那么多银子的时候,满眼冒红心的?”
舒云哲说着,满脸的鄙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安安在看到那些银子时那副贪婪的模样,若是说他对皇宫的库房不觊觎,他是一点都不相信!
或许刚刚来的时候,舒云哲还只是担心安安的安全,可经过这一番谈话,舒云哲知道,安安可不只是他担心的那样,这小子有事情瞒着他!
“额……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那能一样吗?”安安被舒云哲拆穿了,有些语无伦次,但逻辑还很清晰,狡辩道。
“是吗?”舒云哲不信,起身,一步步朝着安安的床边走去。
嫣然宫很大,本就一张床,是给安安睡得,可安安一定要默默陪着睡,皇帝只好下令,让闪公公带着人又抬了张床进来,放在安安的床的下方,这样,安安夜里有事的时候就可以叫他的师公帮忙。
舒云哲进来的时候叫醒了安安,安安垂着脚坐在床帮上,一边和舒云哲狡辩着,一边踢腾着脚玩着。但在刚刚舒云哲拆穿他的时候,他那双踢腾的脚却停了下来,待他狡辩完后,他又开始踢腾自己的脚,以掩盖他的心虚。
可就是他从这一点点的小变化中,舒云哲看出了安安的心虚,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嘴角微勾,一步步朝着安安走来。
这个臭小子,一进宫就没闲着,他还真是胆子不小,什么地方都敢去啊!去就去吧,居然还敢瞒着他老舅,装的跟真的似得,没想到这其中还是有猫腻!
“老舅,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安安?你别过来,你要干嘛?”安安一脸惊恐,一转身爬去,咕噜到了床的最里边,并高声警告道。,
“我干嘛?”舒云哲朝床边走着,冷笑着又说道,“当然是想的那件事了!”
“安安什么都没想!”安安一听这话,赶紧说道。
他老舅的眼神实在是可怕,似能看穿他的心一般。他心想着,这般说,他老舅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然,他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骨干的,一切都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进行。
“没想?”舒云哲反问着,人也已经走到了床边,无视安安的恐惧眼神,他弯下身体,双手撑在床帮上,将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床帏中,冷着脸高声问道,“没想法,你就敢做,有想法你还想干什么?难道将这天通个窟窿?”
舒云哲高声的呵斥,镇住了安安,安安惊呆了眼。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留下什么线索,他老舅难道都知道了?那他的舅舅也太厉害了吧。
安安心中想着眼神中透出崇拜,又恐惧的光芒。崇拜他的舅舅如此心思细腻,推理能力又强,恐惧他的舅舅居然如此强悍,那被舅舅发现他是不是要惨了?
安安这样想着也不示弱,用倔犟的眸子看向舒云哲,理直气壮的说道,“谁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安安一直在这里睡觉啊!不信你可以问外面那两个公公,他们可以给安安做证安,安安可是一早就睡觉了。”
“真的是这样吗?”舒云哲不相信安安的话,反问道。
“当然是这样,你如果不相信,就把他们两个叫过来问一下。”安安一脸的理直气壮,很认真的说着,当他看到舒云哲脸上的质疑,又说到,“还有师公,师公也能给安安做证。”
舒云哲听到安安的话转头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舒默默。自打他进来,舒默默就一句话没说过,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心中所想,难道他真的误会安安了?
“你小子说的是真的?”舒云哲又一次问道。
不是不相信安安,而是上次在永靖侯府安安的表现实在让他大为震惊。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能爱财爱到这个份儿上,而且还敢在侯爷府上自由出入,这等胆量不是常人能及的。
虽然那次有宣景煜从旁协助,更给安安壮胆,但换做其他人,就算有人壮胆也要好好想想,安安没想不说,反倒一脸的惬意。最重要的是这个臭小子居然拉着他一起,让他亲眼见证了他盗窃的全过程。
那将马车驶入府中装金银财宝,又大摇大摆拉出府去变卖的人不是安安又是谁呀?
舒云哲每每想起那日的事情都会震惊不已,直到今日皇宫库房招贼,他虽然没有第一个想到安安,但在经过嫣然宫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安安。他不光担心安安的安全,更担心这件事是不是与安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