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舒云沁点点头,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眸稍事休息。
连续数日的焦急赶路,舒云沁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昨夜到达甘霖县,便又进了瘟疫村给病人诊治,一个都没有停歇的,她此刻真的觉得很累。
“沁儿,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宣景煜见舒云沁靠在椅背上,不愿多说话,便冲着黄鹤白了摆手示意他与众人出去,不要打扰舒云沁休息。
就算宣景煜不说什么,舒寒和银梅也打算要出去守在门口,让她家小姐好好休息一番。
就在众人打算出去,让舒云沁好好休息的时候,舒云沁却开口了,“黄太医,你且带着众位太医下去好好休息,明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听到舒云沁的话,黄鹤点点头转身离去。舒小姐说的没错,既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那么明日他们就要大批投入研制药丸,那可不仅仅是个体力活,更是个耗费心神的活儿。
而他与众位太医也刚刚才解除了蛊毒,身体还很虚弱,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以最佳的状态投入明日的工作中。
“舒寒,你去将左副将叫过来。”黄鹤带着众太医离开后舒云沁又对着舒寒吩咐道。
不多时,舒寒便和左权一起来。
“舒小姐,您找我?”若说左权刚开始的时候还对舒云沁抱着质疑的态度,那么此刻左权已经完全佩服舒云沁了。
一个大家闺秀,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愿意来到这瘟疫泛滥的灾区已是不易,更能力排众议,坚持己见,帮大家解除孤独更是难得。
此刻的左权,对舒云沁的佩服,何止是一点点?就算是用滔滔江水来形容也不过分。
“左副将请坐。”舒云沁指了指房中仅剩下的两把椅子,最左权说道。
左权倒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坐下了,态度更是比之前恭敬了许多,“不知舒小姐有何吩咐?”
“左副将,上次我们送到灾区的药材和良草都丢失这件事是你负责侦办的对吗?”舒云沁毫不客气,开门见山。
“属下惭愧,是属下办事不力,我们的药材和粮草刚到灾区便被人劫走了。”舒云沁提到了左权的痛点,左权面露尴尬愧疚之色,叹了口气说道。
“左副将不用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而是想要知道那批粮草和药材是如何丢失的,还请左副将细细道来。”舒云沁见左权面露为难之色,知道他也定是尽力了,而她舒云沁只是一官宦之女,不是皇帝钦点的钦差大臣,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左权?
“此事说来蹊跷。”左权听到舒云沁的解释,脸色好看了些许,但却又被疑惑取代,“当日粮草和药材都被存放在库房中,钥匙在属下身上又有重兵把守,但只是那么一夜,所有的粮草和药材都消失不见,一丝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这么说来,粮草和药材是在库房锁着,又有重兵把守时在库房里消失的,对吧?”舒云沁重复了一遍,看着左权认真的又问道,“你确定?”
“属下确定。”左权认真的点点头,又道,“那钥匙一直是属下贴身带着,不可能有人拿得走。更何况,那日是属下亲自打开库房的房门,发现药材和粮草消失不见。在属下没去之前库房的大门一直是紧锁的。”
“照你这么说来,那些药材和粮草是凭空消失的?事后你可有仔细检查过库房?”舒云沁再次反问道,这样神乎其神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除非见鬼了!舒云沁不相信,这事定有隐情!
一直矗立在舒云沁另一侧,听着舒云沁疑惑的询问着左权这些问题,他浓眉紧蹙,他相信左权,知道他不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所以当初才会派他来押送粮草和药材。他同样也知道跟随他身边的这些部下每一个都经过战争的洗礼,都是同他一起浴血奋战出来的兄弟,他们的人品和忠诚他都是了解的,不管是派了谁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舒云沁与说了那么久,有内奸的,是宣景煜迟迟没有调查出结果的原因。
在宣景煜看来,他的手下个个都是忠诚的,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他的属下是做不出来的。
如果一定说有内奸,那这些内奸也一定出自朝廷中的官员,而非他的部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万万没想到这药材和粮草居然在到达灾区的第二日便消失不见。
对,就是消失不见。
整整几大车的粮草和药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而且还是在重兵严守,库房门紧锁的情况下,就这样消失了。这种情况任谁想起来也会觉得是监守自盗。
也就只有左权这样忠诚的人在面对宣景煜如此信任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顾忌,才会连想都不想的把这样的实际情况讲出来。
若是换成其他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总会想些什么或者隐瞒些什么,至少应该想到别怀疑到他身上才好。
“是属下无能。库房中空荡荡的,无一丝线索。”左权面露惭愧。
“左副将,请你带我到你们存放粮草和药材的库房去看看。”舒云沁秀眉紧蹙,面露冷色。
舒云沁大胆的猜测,那么多的粮草和药材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一种可能,那些东西还在,或许只是被屏蔽了,大家看不到而已。
左权带着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存放粮草和药材的库房。
库房中的粮草和药材丢失,库房中空无一物,那些守卫库房的官兵也只留下了两人,其他人都被调到了瘟疫村外,负责守卫瘟疫村。
左权掏出钥匙打开库房的大门,“殿下,舒小姐,请进。”
舒云沁与宣景煜走进库房,看着空荡荡的库房不仅眉头紧蹙,这库房果然如所全所言,一眼望到底干干净净,毫无一丝线索。
“从粮草和药材丢失后,这里有谁动过?”舒云沁看着空无一物的库房,眸中闪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