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甬道的宽度刚好能通过一辆马车,至于这甬道通往何处确实不知。
不过目前的情形倒是能够确定这正车存放在库房中的粮草和药材,定是通过眼前这甬道运送出去的,或许他们走进这甬道,顺着甬道走到尽头,竟是别有洞天,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走,进去看看。”舒云沁从墙壁上取下一支火把,高高举起,率先走进甬道。
舒云沁率先走进甬道,宣景煜自然不甘落后,他要陪在舒云沁的身边,好好的保护自家娘子,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交给别人的。
看到宣景宇着急忙慌的跟在舒云沁的身后,走进甬道舒寒和银梅也分别取下一支火把高举着走进甬道。他们跟随自家小姐前来甘霖县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保护自家小姐的安全,却没想到让那战王宣景煜捷足先登了。
但他走在前面却未必就能保护到自家小姐,他们还是要积极一些,紧跟在小姐身后才好。
元瑞也从墙壁上取下一支火把跟在舒寒和银梅的身后走进甬道。
有人开路就需要有人断后,以免他们被人困在这甬道中。
元瑞刚走进甬道,左权就跟了上来。
元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左权低声说道,“左副将,你还是留在这里警戒,以免有人借机捣乱。”
“好!”左权点头应道,转身走向库房门口吩咐道,“加强警戒。”
而他则又转过身来走到库房里那条甬道口处,舒云沁等人的身影已经被黑暗吞没,就连那微弱的火把光芒也逐渐化作小点,一点点消失在甬道的深处。他担忧着看着甬道内那漆黑的深处,思索不断,暗暗祈祷舒小姐与战王殿下能够平安归来,否则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若只是丢失粮草和药材还好说至少还能保住命。若是舒小姐和战王殿下有了什么危险,那他这条命怕是要保不住了,就算是皇上不会要了他的命,他军中的那些兄弟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对战王殿下保护不力就是他的失职。
铁甲军中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甬道中依旧漆黑一片,虽然有火把那微弱的光芒照耀着等舒云沁等人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着。
“这条甬道还真是够长的,只是不知道它到底通到哪里?”银梅低声对舒寒说,心中的担忧不断浮现,他家小姐还是改不了这脾气,凡是遇到事情她总是会不顾危险身先士卒。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和舒灵好好说说,让她没事的时候多劝劝小姐。
银梅的声音很低,但这甬道太安静了,他的话还是被其他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条甬道有可能通到城外。”走在最前面的舒云沁接话道,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舒云沁的俏脸上满是担忧,秀眉紧蹙,眼神中的忧虑也更加明显。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这条甬道通往城外,那么游智宇就不是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兢兢业业,清廉有度,是个为百姓做主的好官了。
换句话说,从他上任的那一天起他的所作所为便是为今天做铺垫,或者说他早就与他人勾结,为的就是今天。
“有可能。”宣景煜也肯定道。
他突然间觉得甘霖县的事情并不像表面上想得那么简单,什么山上有强盗匪徒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欲盖弥彰,为的就是掩饰游智宇的所作所为。
当然,也不排除这条甬道并非是游智宇与外界联系的通道。
只是这条甬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有经过调查才能知道结果。
“小姐,您说这甘霖县的事情会不会就是一场阴谋?也许有人就是为了因为我们前来?”虽然对游智宇的做法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直觉的,银梅觉得这其中的阴谋定是针对他们的。
“为何如此说?”舒云沁边走边回头看了眼银梅,疑惑的问道。
“属下只是猜测。”因为被舒云沁问倒了,这只是一种直觉,他也没有真凭实据。
“小姐属下也这么认为,或许他们的目标正是战王殿下。”舒寒补充道。
舒云沁听到舒寒的话,忍不住回眸,看了眼紧紧跟在他身侧的宣景煜,嘴角抽了抽,若真是因为这厮,让这一县的百姓都因为他而跟着受苦,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宣景煜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回过身来瞪了眼舒寒心道,这个舒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怎么就能肯定这些人针对的就是他宣景煜呢?可他又不能完全否认这些人的目标真的有可能就是他宣景煜。
毕竟在伏牛山的时候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那些要杀他的杀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在那里伏击,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堂堂战王殿下,尤其是这些虾兵小将就能算计到的?
“沁儿,别听他胡说,谁说这些人就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的人缘一向很好。”宣景煜真是躺着都能中枪,只能着急忙慌的向舒云沁解释。若是因此而被舒云沁嫌弃了,那他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我也觉得舒寒说的有道理。”舒云沁无所谓的点点头,淡然平静的说道。
她举了举手中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继续朝着甬道的尽头走去。
看到自己被舒云沁嫌弃,宣景煜又给舒寒记上了一笔他发誓等将来有一天他将舒云沁娶过门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舒寒发配出去,省得他在舒云沁面前乱嚼舌根。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忍的。
宣景煜一心想要娶舒云沁,却不知他的追妻路何止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但是这一路上的阻力又何止舒寒一人?
他最大的那个阻力此刻还在大燕国的皇宫中玩得不亦乐乎,将大燕国的皇宫搞的是鸡飞狗跳,而那当事人却还如同无事一般乐不思蜀,带着他的师公依旧在皇宫中大摇大摆的穿梭,且美其名曰到皇上准许他到处看看。
因为有了这样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