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凯的佩服那是五体投地,他甚至在想着,他的皇叔这么优秀,当年他的皇爷爷为什么会将皇位传给了他的父皇,而没有传给他的皇叔呢?
宣成凯是个不喜皇位的,如今,他看到宣景煜身上那帝王之气如此浓郁,他就疑惑了。
不过,这种宁愿把皇位给自家叔叔也不愿给父亲的人,宣成凯应该是第一个吧!
“煜儿,你做的非常好!外公感谢你,这次也幸好有你!”云皇认真的看着宣景煜,感慨无比的说道。
“外公,是煜儿不孝,来晚了,让您受苦了!”宣景煜听着云皇的话,有些惭愧。
他和外公虽然十几年未见,可他的外公仅凭一张面具便认定了是他,更连一点怀疑都没有的将所有事情交给他来处理,这样的信任让他感动,可也让他惭愧。
他没有将他外公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是想要在秦立安露出马脚的时候才出现,当然,他也知道,有宣成凯在,他的外公吃不了亏!
可就算是这样,他对他的外公也是有愧疚的。
“煜儿,你做的很好!”云皇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回来?”
“回来?”宣景煜有些疑惑,他似乎不太明白云皇话里的意思。
“是啊!回来!”云皇点点头。
“哎,不行,不行,皇叔是我们大燕的,云皇你还是想其他办法吧!”宣成凯一听云皇的话,比宣景煜还先明白过来,这云皇是想要拉人啊!他可是坚决不能让云皇的计谋得逞?
谁知,他的话刚一出口,便遭到云皇的白眼乱飘,“这有你什么事?出去!”
“你你……本皇子刚刚可是救你于危难,你怎么能这样对本皇子?”宣成凯黝黑的俊脸上写满了愤慨,叉着腰,瞪着眼,“你今日一定要给本皇子一个说法才行,否则本皇子是不会离去的,就算是本皇子的皇叔在这里也不想!”
宣成凯的话,刚说完,云皇那白眼又飘了过来,“你的话说完了吧?”
“还没……”宣成凯摇摇头,刚要继续反驳,就看到云皇脸一沉,冲着门口高声叫道,“来人!”
元吉从门外走进来,恭敬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墨林走了,临走之前跟他交代了一些事后,将他留在这里,继续守卫。
“将他丢出去!”云皇见来人他不认识,但还是毫不客气的下命令了。
既然是他不认识的人,他叫人的时候,他出现了,那就说明是宣景煜的人,他这皇宫的人,和他煜儿的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些迟早都是煜儿的!
元吉听到云皇的话,抬眸看了眼宣景煜,见宣景煜没有任何的暗示,便上前一步,“三皇子殿下,对不起了!”
元吉恭敬的说完,趁着宣成凯还未回过神,在宣成凯的胸前点了几下,拎起他的衣领硬拖着朝着偏殿门口走去。
云皇下了命令,他家主子并未阻止,那就说明,他家主子也是赞成的,既然他家住在都赞成了,那他就遵照云皇的命令去做。
可怜的三皇子,刚刚救了云皇,还要被丢出来,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不开眼,得罪了他家住在那个及其护短的人!
“喂喂,你身为皇帝,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呢?喂喂,元吉,你放开本皇子,放开……”宣成凯当然不乐意,可又没防备被元吉点了穴道,气的直嚷嚷,身子却是一动不能动,那模样实在是憋屈。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一个大燕皇子,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侍卫给点了穴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宣成凯被元吉给拖出去了,偏殿之中就剩下了宣景煜和云皇两人。
“煜儿,你该回来了!”云皇见没人打扰他们了,便继续开口劝说道,“你看看,外公的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在操心朝政了,这次是你回来的及时,而且又有三皇子的从旁协助,否则外公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呜呜……”
云皇说着,伤心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那瘦的有些变形的手扶在额间,遮住了正在流泪的双颊,双臂支在桌子上,因为哭泣双肩也有些颤抖,低呜的声音回响在宣景煜的耳边。
看着这样的云皇,宣景煜突然觉得他似乎突然间苍老了许多,难道是因为这次收的惊吓吗?
他也在想,这次是他得到了消息,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北梁,可就这样,都在路上耽误了近七日的时间,又加上他在博聊城中一番布置,启用皇宫中的暗线,将他的人安排进皇宫中,这一折腾就又是七日时间,前前后后就花去了将近半月。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秦立安等不及,而提前对他的外公动手了,那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宣景煜陷入深思之中,他的确不能让他的外公这么大的年纪了,继续在危险中行进,他也的确该给他的外公找到一个安全有效的方法。
“呜呜……”玉皇低声呜咽着,又偷偷的抬头看了眼宣景煜,见宣景煜信任沉思,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知道,他的外孙听进去了。
见宣景煜没有注意到他,云皇伸出舌头,用手在石头上蘸了蘸,在眼角处又抹了抹,将眼角处打的更湿,看起来哭的更形象一些,好让他的外孙心动。
他最初时的落泪也是真的,他是因为多年为见到他的外孙,这次见面却是很重要的情景而感到难过,也的确是感慨命运的世事无常,可后面这,却是做给宣景煜看的。
他知道,对他的外孙来强硬的是不行的,而他能对他的外孙用的,就是打这张亲情牌,虽然这牌是简单了点,可唯独这牌对于宣景煜管用,这就够了。
当然,想要对宣景煜有用,也要看是谁打出了这张牌!
可就在玉皇正用他那口水抹着眼角的时候,宣景煜却是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云皇的举动,宣景煜不禁浓眉紧蹙,鬼魅面具下的眸光闪了闪,疑惑却又鄙夷的问道,“外公,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