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就知道舒云沁一定是有什么古怪的想法在腹诽着!
难不成她在想……
赵熙想到这里,赶紧开口解释,“舒小姐误会了,镇北大将军是我的舅舅,是我母后的亲哥哥!”
“额……”听到赵熙的话,舒云沁突然为她自己的龌龊心思尴尬了一把,但那脸上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散过,对赵熙笑道,“我没有误会啊,我刚才就发现了,这镇北大将军和皇后娘娘之间有很多地方很相似呢!”
不只是对赵熙说说而已,而是经过赵熙这么一说,舒云沁真的发现这镇北大将军和那皇后之间长得还真有些相像,说他们是兄妹倒像是真的。
看这镇北大将军的表现,他应该是个十分疼爱妹妹的人,同时,他也是皇帝身边的人,而且似乎很得皇帝的信任,否则皇帝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这宴席上。这南越皇宫中的事,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舒小姐果然是慧眼如炬,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赵熙抱拳,举起杯子,道,“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
赵熙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冲着舒云沁微微一笑,重新坐下,依旧满脸微笑,静静地。
舒云沁一时间有些无语了,盯着手中的杯子,不住的叹气,“唉……”
看到舒云沁不住的叹气,越皇一脸的疑惑,看着舒云沁,问道,“不只是舒小姐为何事发愁呢?”
舒云沁听到越皇的话,抬了抬手,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手中的杯子,扯了扯唇角道,“这一会儿功夫,我就欠了两杯酒了,这要是继续下去,我怀疑我是不是能清醒的离开,唉……实在无奈,我的酒量极差啊!”
听到舒云沁这般说,越皇也是尴尬,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道,“舒小姐言重了,既然舒小姐不会饮酒,那就以茶代酒好了!”
皇帝说着,对身边的公公吩咐道,“来人,上茶!”
那公公恭敬的起身,来到舒云沁的桌边,将舒云沁桌上的酒杯撤了下去,又给她放了套茶具,并沏上了茶。
“多谢陛下体谅!”舒云沁起身,行礼,答谢。
这一切,轩辕澈一直在舒云沁的旁边看着,眸中含笑,暗道,这丫头的点子真多,她这是怕有人趁机灌酒,生怕会错过关于小姑姑的精彩故事啊!
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越皇说起来,也省的他听漏了什么!到时候分析起来不够透彻可就不好了。
“父皇,正好舒小姐也在,你就跟我们讲讲当年的事吧!”赵熙见大家也都不怎么饿了,便开口提议。
“熙儿……”镇北大将军听到赵熙的话,想要阻止,却被赵熙给打断了。
“舅舅,父皇今日可是将舒小姐认作了席姑娘,而且父皇今日的心情也很不错,说啦听听也无妨,再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那席姑娘也早就找到了幸福,今日说出来,也让我们与父皇分享一下当初他初识席姑娘时的幸福时光,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赵熙说着,放在桌下的后,敷在了镇北大将军的手背上,用了的按了按,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经赵熙这样一说,镇北大将军倒是镇定了,转过头来看着舒云沁,依旧面带微笑,看不出丝毫不同。
只是,他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并未逃过舒云沁犀利的眸光,虽然被他掩饰的很好,但舒云沁能肯定他那股子杀意针对的就是她!
但她却是不明白,她和这镇北大将军有仇吗?他为什么想要杀她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想知道关于越皇和席翩翩之间的故事,所以才会让他心生杀机吗?
看来,她要好好留意下眼前这位镇北大将军了。
舒云沁心中这般计较,转眸看了眼轩辕澈,从他的眸中看到了然,舒云沁放心了,看来,不光是她注意到了这个镇北大将军,就连她的轩辕表兄也一样注意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皇帝陷入往事的云烟中,缓缓道来。
原来,当年的席翩翩只有十八岁,因为出来历练,她便周游各国,并在周游的同时,用她那一声精湛的医术,没少救人于水火中。
那一次,她来到南越皇城,刚好遇上了被人追杀的皇子(就是如今的越皇,那个时候他还只是皇子,没有登基。我们在这里统称为越皇。)
越皇因为被人追杀,受了重伤,昏倒在路边,刚好被轩辕茉莉遇到,轩辕茉莉治好了他的伤。越皇因感念轩辕茉莉登基救命之恩,便将他接入皇子府。
然而,在轩辕茉莉进入皇子府后,便有人对她投毒,却没想到,一向以医术著称的轩辕茉莉,竟然中招,危在旦夕之际,越皇为了给她寻找解药,险些丧命。
虽然越皇为轩辕茉莉找到解药,而他也落下了病根,每年春天,万物复苏,绿草发芽的时候,他的病都会复发,而且每次复发都是疼痛至极,奇痒难忍。
两人在这些生死之事中互生情愫,可无奈,越皇身为皇子,又处于夺嫡之争中,一定要娶合适的女子才能稳住他的权利,最后,为了大局,越皇娶了一直爱慕与他的皇后为妻,而轩辕茉莉却因伤情离开。
越皇也曾经许诺要将轩辕茉莉带进宫中,封她为皇贵妃,可轩辕茉莉一心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想,说什么也不愿与越皇一同进宫,便挥刀斩断了与越皇的情缘,只是每年越皇的旧疾复发之时,她都会入宫来给越皇诊治,这一治便是几年,直到那一年轩辕茉莉给越皇的病彻底除了根之后,她便再也没出现过。
越皇一直觉得有愧于轩辕茉莉,所以,才会下旨,以后的南越皇帝,一生只能娶一妻,不得扩充后宫,以防止像他和轩辕茉莉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其实,越皇的做法在舒云沁看来是对的。
想他曾经是皇子,因为夺嫡之争,险些丧命,不想他的后代在处于这种危险之中,他下了这样的命令,倒是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