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书肯定是姥爷从二龙山带来的,而我上次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里,老太太也熟知那本书,会不会是她让贝贝来偷的?
而令叶辰最想不通的是,一个上高中的小姑娘居然会用这种毒蛊。
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以她的本事,不可能驾驭得了那个毒蛊,如果说老太太是她姥姥,可能教过她一些东西的话,因为上次在二龙山我看她布的那个朱砂阵就知道,老太太并没有把书上的内容教给她,应该是她偷学来的。
这么一想,那毒蛊会不会也是她偷的老太太的?
我又想起姥爷生前那么仇恨贝贝,当时姥爷是担心我被她‘迷’‘惑’了,把自己的另一个名字说出来,才把她骂走了。
姥爷肯定是知道她和二龙山老太太的关系的,后来他又托梦叮嘱我不要去二龙山,会不会姥爷早就已经预想到了老太太会害我。
可是我之前做的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二龙山的老太太为什么还要教我东西呢?
我想得头都快炸了,算了,反正马上就要找到贝贝了,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们在出租车上至少待了一个小时,那小子说的地方,叶辰也不太了解,我一问司机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区,而是京郊的别墅,房价可不低。那别墅在西面,我们学校在东面,所以我们等于横穿了大半个北京城。
最后出租车总算是把我们送到了,那打车费都够我从老家坐火车打个来回了。
我们按照‘门’牌号,找到了贝贝的家。这是一栋三层别墅,我知道她家有钱,但没想到贝贝住的地方这么好,别人可能会觉得我没见过世面,我还真的没见过,反正在我眼里,这别墅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
看着这么好的房子,我突然很感慨,爹娘这一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小县城,他们没有来过北京,更没有住过豪宅。
而我家就我一个孩子,父母为了不耽误我学业,从来不会耽误我的时间让我去做农活。如果是别人家的男孩,一边上学一边帮家里分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爹娘想让我有出息,他们并没有图我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将来能让他们也住上这样一栋小洋楼该多好!我甚至想,如果爹娘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我就给他们在村里盖上一栋,让他们也享享清福。
说起这个,我又想到了姥爷,心里一阵酸楚,要不是他给我取了个好名字,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还来到北京念了这么好的一所大学。
叶辰看我发愣,便推了推我,我也回过神来,整理好情绪,打起了‘精’神,告诉自己今天可不是来参观的,然后我摁响了别墅大‘门’的‘门’铃。
摁了三次,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今天是周日,本来我还以为家里肯定会有人,没想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文强,那小子不会是瞎编了一个地方骗我们的吧?而且那秦贝贝家里既然这么有钱,她要什么没有啊,干嘛非跟你过不去。”叶辰小声跟我嘀咕,然后他又嘿嘿一乐,“你该不会是辜负了人家‘女’孩子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别闹,她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就是暑假的时候见过她两面。”
我还告诉叶辰,贝贝的家境确实很好,但是为什么要害我,我也想不通。这会儿虽然家里没人,但我会一直等着,一直到等到贝贝回来为止,因为有些事我必须要当面跟她问清楚才行。
我说着就靠在了那铁‘门’上,那扇‘门’却突然动了,我后背一空,差点躺在地上。原来这大‘门’根本没有锁,难道这一带的治安这么好吗?出‘门’都不锁‘门’的?
“走,先进去再说。”
叶辰有点犹豫了,“万一被人抓住了,可是‘私’闯民宅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闯人家破平房,偷那本毒蛊的书时没有想过‘私’闯民宅吗?”
“我这不是害怕人家有权势,捏死咱们就像捏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吗!”
我不管叶辰怎么说了,径直走了进去,对付秦贝贝,要按常理来的话,胜算不大,她的‘花’招太多。这回我正好可以趁她家没人,自己寻找些线索。
一进入铁‘门’,眼前是一个很大的‘花’园,但是‘花’池里荒草丛生,在房子的一侧是一个游泳池,没有水,里面全是落叶和杂草。
我觉得这房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大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窗户上还‘蒙’了一层灰。
“这简直就是一处荒宅啊……一看就很久没住人了,要不咱走吧,回去再想办法,打听那‘女’孩儿的新住址。”
叶辰明显是害怕了,我记得上次午夜去城郊荒地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于是我安慰他说,这大白天,没什么好怕的,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来,‘阴’嗖嗖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我和叶辰已经来到了房‘门’前,果然连这扇‘门’都是虚掩着的。
我更加好奇了,一边推开房‘门’一边对叶辰嘀咕着,这么好的房子,就算暂时不住人了,总得把‘门’锁上吧,难道不怕别人进去搞破坏吗?如果想卖掉,那就更应该锁好了。还是秦贝贝家财大气粗,扔一栋房子跟扔一双旧鞋子似的,根本不在意。
“关键是……”叶辰看着那除了有点灰尘,但竟然完好无损的客厅对我说,“这样‘门’户大开,竟然没有贼来光顾过。”
他这么一说,确实‘挺’奇怪的,该不会是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进来之前也没跟人打听一下,我是有点冲动,太心急了。
我也突然想到,会不会那小子已经给贝贝通风报信了,贝贝早已经挖好了坑,等着我跳了。
这时,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脊梁骨发凉,不行,得赶紧撤。我俩屏住呼吸,开始往‘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