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一说到这儿,我的某根神经一下子就被牵动起来了,他的姥姥离奇死了,他还有个妹妹,而他姓秦!
于是我就小心翼翼的问秦关,他妹妹叫什么。
当他说出‘秦贝贝’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既然他妹妹是贝贝,那我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家里的鬼多半和她有关系。
我又问秦关他妹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风铃的,是小时候就开始喜欢的还是最近。秦关想了一会儿告诉我,就是这半年,回想起来,是从姥姥死后她就开始在屋里挂风铃了。
我听完点了点头,估计她挂风铃招鬼多半是为了害我。
梁子看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是不是认识,我看了一眼叶辰,他也没敢吱声,我赶紧说不认识。要知道贝贝可是一直误会我杀了她的姥姥,现在看来她显然还没有告诉她哥我的名字。
如果她告诉秦关了,秦关肯定会更加相信妹妹的话,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单生意被我搞砸了不说,恐怕秦关手下那帮保镖能生剥了我的皮。
想到这儿我脑子又浮现出无数个和贝贝撞见的场景,于是我又问秦关,贝贝现在在哪儿。
“她昨天刚从医院出来,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这两天都是把饭给她送房间去。”
然就在这儿,还好刚才我没有挨个把卧室看一遍。
秦关说完又皱着眉头说,“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妹妹平时活蹦乱跳的,最近突然就病倒了,也检查不出确切的病因。”
我心想她这准是天天接触鬼导致的,医院要是能查出来才算邪门了。
“秦哥,我觉得你妹妹的病应该和家里的邪祟有关系,而且她肯定还知道更多。你不如去问问她,估计就知道是谁往家里放了这么多作祟的小鬼了
。”我尽量学着大师的那种语气跟他说。
秦关愣了一下,“跟我妹妹有关系?”
“既然文大师这么说了,不如秦哥就去问问吧,别看他年轻,但是他的道行可比我深多了。”梁子果然给力,关键时刻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这个‘文大师’叫得着实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关点点头,“好,那几位跟我来吧。( 好看的小说”
梁子傻呵呵地抬屁股就要跟着去,叶辰赶紧把他拽住,他一脸茫然看着我俩。于是我对秦关说,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几个都进贝贝卧室也不方便。而且贝贝也不见得相信我们,跟我们说实话。
秦关听了觉得我考虑地周全,于是自己上楼去了,留下我们几个坐在客厅里。
等管家一离开,梁子就小声问我什么情况,我也不跟他隐瞒,把我和贝贝之间的误会告诉了他,省得他一会儿穿帮了。梁子听了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他准是怕因为我把这单生意搅黄了,也捏了一把汗。
我快速扔出一颗豆子,念动咒语,梁子和叶辰看得目瞪口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还会这个?”
我说我也是最近才领悟出来的,这可把他们两人羡慕坏了,梁子直冲我竖大拇指,“我要是有这个本事……”
“你就能蒙更多人了,我知道。”叶辰接了他的话茬,看来叶辰也知道他最大的本事是忽悠。梁子紧张地左右看看,确定了没有外人,然后瞪了叶辰一眼,让他不要乱说话。
我闭上眼睛马上变成了豆兵的视角,然后快速上了楼,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就贴到门上挨个听声音。终于我找到了贝贝的房间。
我从门缝下面挤进去,只见贝贝脸色蜡黄地半躺在床上,秦关坐在她的身边。
“贝贝,咱们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知道就告诉哥,咱们好想办法把那些脏东西赶出去啊!”
贝贝眼圈红红的,咬着嘴唇不说话,秦关更加着急,“到底是谁要害咱们,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
贝贝摇摇头,“没人要害咱们
。都是因为我……”说完她眼泪掉了下来,秦关也很震惊,让贝贝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贝贝这才说了,“我跟一个人学了招鬼的本事,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他们了,我请来的鬼送不出去。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你不好好上学,学这种东西干什么啊?”
“我还不是想给姥姥报仇!我要用这些鬼让那个凶手偿命!”她咬牙切齿地说着,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所以那些风铃也是你招鬼用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已经害死了一个保镖,另外那个保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秦关现在就是以兄长的语气在和贝贝说话,非常严肃。贝贝咬着嘴唇不说话,看起来很委屈,也很内疚。
秦关看着妹妹样子,也心软了,叹了口气,耐心地劝说贝贝,姥姥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被人杀死的,也应该想办法找证据,而不是用这种方法报仇啊。
“你从小没在姥姥身边长大,你当然不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她死的太冤枉了。”贝贝哽咽了起来,“而且有证据的话早就被警察收集到了,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秦关的脸色变得很严厉,“姥姥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做,你非但救不了她,你还会害了你自己,害了咱们家!不管怎么样,姥姥人已在九泉之下,我不许你在管这件事,杀死姥姥的凶手,我自己会去查。”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秦关问她怀疑的凶手是谁,那我就完了。好在秦关到最后也没有问,估计他也为了让贝贝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才说自己会去调查的吧。
我看贝贝的样子,她肯定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嘴上不想承认。
“我自己闯下的祸,我自己收拾!”贝贝倔强地不得了,可是她哪有这样的本事,要是有办法早就解决了不是吗。
我突然很好奇究竟是谁教了贝贝这招鬼的本事,我以前以为是二龙山的老太太教她的,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而且她的这个师傅显然已经不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