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的试探来看,东方轻雪就知道了,怕是东方展书已经是湛王的人了,也就是说,东方府以后会投靠支持湛王一方。
至少,东方展书会,而东方泽,已然是个废物!
东方展书听见东方轻雪的问话脸色微微一僵,随即顿了顿,才开口道:
“她怀孕了,而且大哥这生已然只会有这一个孩子,父亲母亲自然不能···”
不能让东方泽后继无人?
东方轻雪闻言嘴角一勾:东方府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东方展书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他也是东方家的嫡子,但是和东方泽的待遇就差的太多了。
他自认为,谋略,修养,武功,品行,哪一样不比他那个只会流连花丛的大哥好,可是爹娘包括祖母都···
“二哥,父亲老了,祖母年纪太大了,两人都已经有些感情用事了,这东方府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怕是···自掘坟墓!”
东方轻雪轻飘飘的话出口,东方展书握着茶杯的手一颤。
“无毒不丈夫!二哥也是为东方府好,东方家的祖先知道后不会怪罪与二哥的!”
东方轻雪继续道。
“四妹妹这是什么话?”东方展书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斜挑。
东方轻雪嘴角浅浅一勾,道:“二哥是聪明人,想必不必要轻雪说得太明白,不是吗?”
东方展书眼底一片深思,道:“父亲和祖母待四妹妹不错?”
“那是自然!”东方轻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所以她才要他们尽快的去天堂享受,不是吗?
东方展书闻言眉头一蹙,既然待她不错,为何还会叫他下毒手?
“可是,二哥要眼看着东方家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吗?连身边养着豺狼都不知却还欣喜的迎接下一代?”
“轻雪只是不想以后父亲祖母没颜见东方家的祖先而已!”东方轻雪这句话的语气极其的无奈。
续道:“家主之位是可能决定很多东西的,二哥可要想好,父亲和祖母,是真的应该安享晚年了!”
“俗事纠缠了大半辈子,该享享清福了!”这话里,已经说得十分直白。
让东方展书夺权成为东方家的家主,至于东方青云和老太太,就直接养在院子里享福得了!
明明,每一句话都是大逆不道之语,东方展书闻言却不知如何反驳。
而且,现在的东方家,的的确确因为大哥东方泽的事情弄得太一团糟了,父亲和祖母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明明知道是奸细豺狼,居然还胆敢养在身边,还承诺说什么只要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就饶过那女人性命不说,还让她成为东方家的大少夫人!
虽然,东方展书知道这是假话,但是把一个奸细当做活佛似的养在家里,他真是···
无言以对!
再说了,他这次回府来,就是为了东方家的家主之位的!
心里早有了几分想法的东方展书被东方轻雪这么一‘点拨’,更是觉得蠢蠢欲动了。
随即,连要把东方雪诗带回去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或许他不是给忘记了,他是不想把东方雪诗带回去那个乱糟糟的东方府。
又转移话题聊了几句,随即东方展书便起身告辞了。
东方轻雪怔怔的看了半晌东方展书消失的方位,这才收回视线来。
东方府交给东方展书总比继续窝在东方青云那个老狐狸手里好。
东方展书虽然说也不差,但是到底比不过东方青云那个老狐狸奸诈。
至少,她一直都没有看出来东方青云到底站在哪边,敌暗我明,可不是个好形式。
既然如此,那就把敌人换个身份吧!
虽说东方展书是湛王的人,但是到底是敌对还是盟友一时半会还说不定呢!
湛王,就算是敌对,也绝对是个不错的对手!
再加上,她早就发誓要为五姨娘和‘东方轻雪’报仇,现在,只算是开胃菜吧!
东方轻雪想着,嘴角浮起一抹薄凉的笑意来。
帝都风雨飘摇,湛王的洗尘宴一推再推,众人倒是一时之都安分了起来。
可是,不过三日,便再次传来平地一声惊雷。
东方府的老太太,仙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东方轻雪正在缝制一套小衣裳,她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还没有给小天赐做过衣服,便心血来潮寻了针线衣料缝了起来。
可是谁知才刚刚开始剪裁,东方府就有人来王府报丧,说是老太太仙去了。
东方轻雪闻言先是眉头一挑,随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红袖几人往东方府奔丧而去。
坐在马车上,东方轻雪眯着眼靠着车壁,暗自思索起来。
久久,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东方展书,果然也是个下得去狠手的!
当日东方展书从北王府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那女人肚子里的胎儿因为误食红花而流了。
本来就在病中的老太太自然是雪上加霜,好拖歹拖不过三日,居然就这样去了。
东方轻雪心底轻轻叹了一声,怕是那老太太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她最疼爱的两个亲孙子手里吧!
那院子里在一起会产生毒素的三盆花草她后来让人打听了下,原来是东方泽‘孝敬’给老太太的。
怕是这次老太太的仙去,应该是东方展书又‘孝敬’了一点东西去老太太院子里了。
三盆无毒的花草加在一起只会产生轻微的毒素,但是对老太太那副身子来说,也够得受的。
而要是再加上一棵无毒止草的话,怕是大罗神仙都难得救回来了。
看那个地方展书都不是个冲动的人,怕是这东西还不一定是他送出去的,指不定转了几道弯借了几次手,才达到了这么一个目的。
东方府老太太仙去,来吊唁的人自然是很多的,包括宫中都来圣旨了还给了老太太一个封号。
不过,还在病中的淑妃娘娘却也没有回来戴孝送老太太一程,可是,这点谁敢议论呢。
毕竟东方雪琦现在可是皇帝的人,皇帝不开口,谁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