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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徐修谨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萧歧依旧无视他,直接迈步往屋外走。
徐修谨急了,一把拦住他,“这深更半夜的,你别告诉我是要去找她!”
“让开。”萧歧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不让。”徐修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你今日要想出这道门,就必须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萧歧懒得跟他折腾,直接用手拨开他,“我去找萧铭,你给我消停点。”
徐修谨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信上说的是关于萧铭的事情?”
萧歧点头,他知道徐修谨会追问,索性就将信递给他看,“萧铭的病是假的。”
“啊?”徐修谨也是吃了一惊,连忙接过信,粗略扫了一眼后,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萧铭这家伙深不可测,才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萧歧皱着眉头,“你别这么快下定论,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萧铭会欺他骗他。
徐修谨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我知道你不受萧王爷和萧王妃的待见,但你也不能因为萧铭没欺负你就对他掏心掏肺吧?这信上都这么写了还能有假?他没病他自己还察觉不出来?还是说是林昭言故意骗你,目的就是挑拨你们兄弟感情?”
萧歧的眸光闪了闪,斩钉截铁道:“昭儿不会骗我。”
“可萧铭也不会骗我。”萧歧又道:“这其中肯定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萧歧并不是个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初衷的人,他相信萧铭,在没有实质的证据前,他是不会视他为敌的。
人这一生,权利地位固然重要,可既是人,就有情,他对萧铭。有亲情。
徐修谨拧着眉,无奈又气恼地瞪着他。
“穆清,你人脉广,你去帮我查一查萧王爷最近都跟谁走的比较近,还有萧王妃,也仔细调查一下她。”萧歧不给徐修谨机会再反驳,索性将查找真相的机会留给他,否则怕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萧铭,“这件事,说不定萧铭也是受害者。就算他不是。也要等真相查清楚再说。”
合作这么多年。徐修谨岂会不明白萧歧其中所想,只好点头道:“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就去帮你查,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萧歧拍了拍他的背。其中心情不言而喻,“我去了。”
徐修谨没有再说什么,目送着他离开。
萧歧抵达萧铭院子的时候,前院的宴席还未散场。
留守下来的几个丫鬟看见他,忙将他领到了里屋去等待,然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很是殷勤。
当萧歧捧着滚烫的茶水,坐在温暖的屋内,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若有似无的熏香。被那封信震撼到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这是在王府其他地方所没有的待遇。
他在萧铭这儿,不必通报,不必等待,不必遭受虚伪的敷衍,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很要好的兄弟。就连丫鬟都知晓。
倘若他今日去的是萧王妃那儿,萧王妃不在,他甚至不能踏入院子半步,更枉论是登堂入室了。
“大少爷,这熏香奴婢已经帮您灭了,要不要再打开窗户透透气?”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了萧歧的思绪。
他回神,才发现是萧铭屋子里的一个丫鬟,什么名字他不记得了,不过经常进来服侍。
那丫鬟见萧歧似是有些迷茫,便解释,“大少爷不是不喜欢这种熏香么?奴婢们不知道您要来,所以一直焚着等二少爷归来,可现在您来了,奴婢就把它灭了,不过屋子里还是有些气味,您要打开窗户透透气吗?”
萧歧这才恍然大悟。
从前他每回来萧铭屋子里的时候,都被他这熏香的气味熏得受不了,据说是萧王妃特意花大价钱从西域收来的熏香,可以强生固体,而萧铭因为不想自己屋子里充满中药味,也就一直焚着,不过每回在他来的时候都会吩咐丫鬟将熏香灭了,他能看出他的不喜欢。
没想到这么细枝末节的东西这丫鬟也能记着,看来萧铭真的很得人心。
对,是萧铭得人心,而不是他萧歧。
他相信如果不是萧铭表现出对他的依赖、信任和亲近,这个丫鬟是绝不会因为他不喜欢熏香就主动去灭了的。
毕竟萧大少爷和萧二少爷在王府的地位孰轻孰重,是个人就知晓。
想到这儿,萧歧对萧铭的信任又多加了一分。
他从不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光,可能萧铭的心机的确重,却绝不会用在他的身上。
“大少爷?”丫鬟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试探地开口。毕竟这大冬天的,外面寒风飒飒,她不敢擅自做主。
萧歧彻底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不必了,这气味并不是很重。”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气味还是原来的那个气味,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不禁多问了一句,“二少爷换熏香了?”
那丫鬟摇摇头,“回大少爷的话,并不曾换,还是以往的西域熏香。”
“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歧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他明明觉得这味道不一样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觉得可能是屋子里没有了药香味的原因。
就这么坐着等了一会儿,宴客结束后的萧铭才回了院子。
他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系玉带,头戴玉簪,还带着萧王妃为他特制的银质面具,遮住了被大火烧毁容貌的半张脸,又因为伤病痊愈,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孱弱单薄,显得姿容挺拔,玉树临风。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萧歧也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发觉,他的弟弟长大了,那个从小依赖他喜欢缠着他的弟弟早已经长大了。
从前大概是因为在病中,他单纯天真,对世事不懂,他就觉得他年幼无知,还是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
却忽略了,他已经有十七岁的事实。
十七岁,都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萧铭看到他。很是吃了一惊。忙欢脱地跑上了前。“你的病好了么?我本来想去看你来着,但母妃说你病得很严重,怕会传染给我,我拗不过她。就想等着应付完了这几天的宾客就偷偷去看你的!”说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大哥瞧着完全没有生病啊!药那么灵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看他叽叽喳喳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方才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萧歧认真看着他,从他的眸子里,没有看到一丝的虚伪和假装。
于是他弯唇笑了笑,“恩。大约是请的大夫好,就像你一样,病了足足六年多,还不是说好就好了。”
萧铭就冲他露齿一笑,“大哥说的对。不过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就突然病好了!那个建安侯府的大少奶奶真的好厉害,以前我总感觉身子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力气,可自从喝了她的药,我就神清气爽的,也有力气了,恨不能出去跑个几圈,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那是把你先前六年多的损失都补回来了!”萧歧笑着打趣,眸光却越发幽暗。
直觉告诉他,不是萧铭,绝对不是萧铭。
萧铭从前可能是真的以为自己生病了,他也被蒙在鼓里,而这之后,有谁利用建安侯府大少奶奶的手,让萧铭逐渐地恢复过来,给人造成一种是建安侯府的大少奶奶治好了萧铭的错觉。
倘若不是昭儿的那封信,连他都要相信真是马氏医术高超,毕竟她先前还有在宫里成功救治了宛妃的案例。
这个幕后之人,巧妙地利用了这个时机,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
那这个幕后之人,又是谁呢?
萧歧几乎不用深想,一个人影就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萧王妃。
除了萧王妃,没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可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就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萧铭幕后行事不让皇家忌惮?
既如此,她现在又想让他痊愈是为了什么?
萧歧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心里更是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他从前一直觉得萧王妃是真的疼爱萧铭,甚至小时候还一度认为是因为萧铭的出生才抢走了自己的母爱。
可照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萧歧不禁觉得打了个寒颤,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凉意。
萧王妃,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哥,大哥!”萧铭扯了扯他的衣袖,依旧是很兴奋的样子,“你一直都神出鬼没的,我都许多天不见你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萧歧依旧沉浸在新的认知中无法自拔。
倘若这一切真的是萧王妃所为,那萧铭就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他,又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
“大哥,我要娶妻了!”就在他纠结时,萧铭却突然在他耳边大声喊了一句。
萧歧被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我要娶妻了!”萧铭重复,笑得一脸天真灿烂,“是成南伯府的大小姐周静瑜,她答应嫁给我了,我也会尽快娶她!这件事我还没有跟母妃说呢,你是第一个!”
萧歧惊愕地看着他,看他发自肺腑,不加掩饰的笑容,就知道他此次是动了真心。
“你知不知道娶妻意味着什么?”然而知道归知道,他却并不赞同。
作为萧王爷的儿子,纵然他是第二子,婚姻大事也要慎重考虑,一定要带来最大的利益方才能考虑,更何况,他这个长子碌碌无为,萧铭这个名声很快要响彻盛京的第二子更是重中之重,他的婚姻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成南伯府的周霆琛是三皇子的人。而且手握兵权,对萧王府毫无益处,除非萧王爷想拉拢他们,不过照他的了解来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娶成南伯府家的姑娘,根本是不可能的。
“知道啊!”萧铭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辉,“我爱她,她也爱我,今后我们要在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唔。用书上的话就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或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或者是‘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还有……”
“那是书里的!”萧歧表情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说的,都是没有任何阻碍的最理想的爱情。可是现实生活中,又哪来那么多美好的爱情?你要娶她,母妃第一个不同意。”
“不会的。”萧铭却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将来承继萧王府的人又不会是我,我要和静瑜去蜀地的,就我们两个,萧王府的大业只要交给大哥就行了啊!”
萧歧拧紧了眉,“你这话最好不要给母妃听到。”
萧王妃若听到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周静瑜嫁过来。甚至会不惜杀了她。
萧铭却丝毫没有萧歧的半分忧心,“母妃那么疼我,她一定会答应我的,我又不要这万里江山,娶谁不娶谁根本无所谓。父王也不必担心周霆琛,他总不会跟我们作对就是了。”
萧铭的意思是,反正他也无心于萧王爷的争斗,平日里出谋划策还可以,只是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他宁愿选择退出,就算是娶了什么有益的女子,他还是退出,所以根本无所谓。
“你当真这么想?”萧歧一直都知道萧铭无意于储位之争,他会在背后出谋划策,大多是为了萧王府,可他以为他也是不排斥的,倘若父王真的得到了这万里山河,要拱手给他,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没想到,他真的有理由。
江山美人选其一,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所爱之人。
萧歧觉得相比较他,自己懦弱得可耻。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坚持自己的内心。”萧歧没让自己多想,只对他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谢谢大哥!”萧铭很开心地抱住了萧歧,脸上的笑容真诚而美好。
而此时,二皇子府,萧焕的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
萧焕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散着墨发,神色慵懒地斜靠在紫檀木软榻上看书。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年,是他的贴身小厮福安。
“二皇子,查出来了,据说那天薛将军之子薛平南曾被人看到在街边调戏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容貌与青黛有七八分相似。”福安轻轻开口。
“薛平南?”二皇子挑了挑眉,“他倒是真会干出这种事。”
“那二皇子打算怎么办?”福安拧着眉,表情难得认真凝重,“薛平南是薛将军之子,又隶属于三皇子一党,倘若咱们要动他,势必会与三皇子决裂,并且还会惹皇上忌惮不满,这是您最不乐意瞧见的,可若是不动,怎么替青黛讨回公道?”
二皇子卷起手中的书本不轻不重地敲了下福安的脑袋,“平时说你笨你还嘴硬,瞧瞧,关键时刻笨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福安被他这么一打,沉重的心情全没了,当即鼓着脸道:“笨您还打我脑袋!”
“你这榆木脑袋得时常敲一敲才能开窍。”说着,又扬起手,“来来来,让我再敲一敲。”
福安及时退开了几步远,脸上明显挂着一幅“小样早知道你要来这招”的得意表情。
萧焕缓缓露出一抹笑,然后将手中的书本直接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正中目标。
“二皇子!”福安揉着被砸痛的脑袋,眼眶都红了一圈,“奴才还没娶媳妇呢!砸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再替曼双找一个。”萧焕轻飘飘地回答。
“二皇子!”福安又委屈又愤怒。
萧焕咧嘴一笑,“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快把书本捡起来还给我,我跟你说正经事。”
福安踌躇着。
萧焕瞪了他一眼,“快点,再磨叽把你送进宫当太监!”
福安迅速捡起地上的书本,又以光速飞奔到萧焕面前,将书本双手奉上,“给,二皇子。”
萧焕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孺子可教。”
“那是二皇子教得好。”福安嘴上如此,心里却在默默吐槽。
萧焕心知肚明,却不打算与他计较,而是直起了身子,懒懒道:“再去帮我把外衣拿过来,玄色的那件。”
福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二皇子是要出门么?”
“恩。”萧焕点点头,“去醉花楼。”
福安瞬时瞪大了眼睛,“去醉花楼?!”
萧焕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是。”福安咽了口口水,又鼓起勇气道:“咱们在讨论怎么给青黛报仇的事情,您还没跟奴才说要怎么处理,这就去醉花楼不太好吧?再说了。倘若被皇妃知道您又去找墨霜姑娘,肯定不会高兴。”
“她才不会有什么反应。”萧焕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而后又正了正神色道:“我去醉花楼,就是给青黛讨回公道的。”
“啊?”福安一脸茫然。
“就说你傻。”萧焕白了他一眼,然后才道:“薛平南的确能干得出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儿,但薛将军是个傻子么?倘若他真的把青黛害死了,这件事势必要封锁,咱们就算能查出来也得十天半月,这才两天的时日。明显就是有人刻意引导。”
福安怔了怔,随后才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萧焕窥他神色,不想再搭理他,“你快去拿外衣,顺便再倒一杯水来。跟你这个榆木脑袋解释那么多,渴死了。”
福安:“……”
福安很快拿了萧焕所说的那件玄色的袍子过来,服侍着他穿上,又让丫鬟来梳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发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可您还是没跟我说为什么要去醉花楼啊?”
萧焕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你是猪吗?”
福安表示相当无辜。
“给我误导的那个人,就在醉花楼。”萧焕并没有明说,福安要是再不明白,他就真要考虑把福安送给皇上当贴身小太监了。
好在福安这次争取,很快就恍然大悟,“您,您是说……”
他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墨霜,竟然会是墨霜吗?
墨霜要害青黛做什么?!
而且如果真是墨霜的话,二皇子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淡定,就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与从前一听到与墨霜的消息,情绪就会产生波动的二皇子简直判若两人!
福安仔细地盯着二皇子的脸看,想要从他平静如常的外表下看出什么端倪。
二皇子却又敲了下他的脑袋,“知道我打扮起来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看吧,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福安:“……”他对男人更没有兴趣好不好!
不过也因此,他沉重的情绪又再一次奇迹般地消失。
“你留在府中吧,我一人去就好。”萧焕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也不等福安反应,就径自出了屋子。
没有了灯烛的映照,外面的世界漆黑一片,前方的路就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四周很安静,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寥和怅然。
萧焕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意才总算在这夜色中收敛。
他说过,他好面子,绝不会在人前示弱,哪怕再震惊再心痛,也不能让人察觉出分毫。
可此刻,孤身立在路边,无边的夜色将他掩埋,他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墨霜,墨霜……
你终究还是令我失望了!
我多么希望不是你,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可你,却用实际行动,实实在在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薛平南……呵呵,你到底不再是我记忆中的女子。
章节名情深涵盖很多,兄弟,爱情,初恋……
下章二皇子要展开他的魄力啊,撕开天仙的假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