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里的下人们瞧着紧闭的卧室门,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世子与世子夫人总算是圆房了,她们也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已经有人飞快的跑去向郡王妃禀报这个好消息去了。
而屋子里。齐俊寒正一脸冷漠表情的望向床上的徐青婉,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
最初的惊慌过后,徐青婉心中早已经镇定了下来。她爬到床的最里面去,用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了起来,只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齐俊寒,什么话也不说。
但齐俊寒一直都站在屋子里,似乎没有上床来的打算,徐青婉总算是忍不住开口道:“世子爷,刚刚大话说的那么满,现在你是打算一直在那里站到天明吗?”
听了这话,齐俊寒邪邪一笑,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一把便将徐青婉裹在身上的被子给抽走了,嘴里不屑的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夜还很长,你不用心急。”说着,踢掉鞋子,一下便上了床。
徐青婉脸上明显的掠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既然郡王妃刚刚已经说了那番话,那么今晚上势必要圆房。她就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以齐俊寒这别扭性子,错过了今天晚上,她再想让他进这屋。恐怕很难。
今天晚上,她豁出去了!
她如今已经嫁给了齐俊寒,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两个人也不可能离异,她要做的,就是尽量的,让她这个世子夫人名至实归。而圆房,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的话,就连这府里的奴才都会瞧不起她……
徐青婉心中闪电般转过这些念头,再抬眸的时候,却看见齐俊寒已经坐的离她很近,近到对方脸颊上的细小汗毛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便将脖子往后仰去。但是下一刻,一只冰凉的手却伸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
“本来爷还想给你留个清白之身,以后和离了之后,你还能再嫁一次,但母亲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你就死了这条心,以后就专心致志的在郡王府里守活寡吧!”齐俊寒说着,猛的一下撕裂了徐青婉胸前的衣衫。
顿时,令人眩晕的冰肌玉骨便呈现在了齐俊寒的面前,要是一般的男人,这时候早已经疯狂了起来,但齐俊寒的眼眸深处却是冰冷一片,他瞧也不瞧徐青婉一眼,只是手下很用力的。将她身上的衣裳一点点撕裂成了碎片。然后,他没有任何前戏的便进入了她。
“啊!”下身胯骨那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徐青婉再也维持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痛苦不堪的叫喊出了声。但她这声痛苦至极的喊声似乎取悦了齐俊寒,他忽然不管不顾的忽然大力的动了起来。
“啊!----”徐青婉痛的几乎昏死过去,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推齐俊寒,但如何能推的开?只能一声一声的叫着,藏在被子里的指甲已经狠狠的嵌进了肉里,但她却由不可知。
外头一干下人等听着这一声声痛苦的叫喊,心中总算是放了下来,明天她们可以好好的向郡王妃交差了。
这一场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卧室内的灯却是亮了一夜。台厅叼才。
天刚破晓,齐俊寒便披上衣裳从卧室内出来,大步的往书房内走去。路过的下人看到他一脸煞气的模样,都不由自主的让在了一旁,任由其离开,但因为时间还尚早,并没有人去向郡王妃禀报这件事情。
郡王妃昨晚听下人禀报过两个人已经圆房,她担忧了这样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夜睡了个好觉。天亮的时候,她在仆人们的伺候下洗漱打扮之后,又用了早膳,这才起身往梧桐院里走去。她还不忘让厨房为徐青婉炖一些补汤给徐青婉。
但梧桐院子里却是寂静一片,院子里虽然有洒扫的奴仆下人来来去去,但主卧房却是大门紧闭,郡王妃一见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忙叫过一个下人询问起来:“世子爷与少夫人还没有起床?”
“回王妃的话,少夫人还在睡,但是世子爷一大早天不亮便起身去书房里了。”小厮恭敬答道、
郡王妃听了这话,顿时大吃一惊,齐俊寒居然一大早便离开了?他是有多不情愿呆在徐青婉身边?当下她没有功夫去理会儿子为何这样做,而是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屋子,穿过画堂,直接便去了徐青婉的卧室。这屋子是齐俊寒从小住的地方,郡王妃闭着眼睛都知道应该如何走。
卧室门前茉香正守在那里,见到郡王妃来了,她忙跪下请安:“见过王妃!”
都起来吧!”郡王妃淡淡开口道。她将自己面上的震惊之色收起来,抬脚便进了卧室。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之气、到处都是被扯烂成碎片的衣裳,而那张拔步大床上更是凌乱不堪,徐青婉的一头长发几乎铺满了整张大床,她整个人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大红鸳鸯喜被里露出的雪白肩膀上已经是青紫一片。
郡王妃看到这一幕,差点惊呼出声,她是让齐俊寒与徐青婉圆房没错,可并没有叫儿子如此对待她啊!
郡王妃在心里面将儿子狠狠的骂了一顿,却转身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口的茉香吩咐道:“你叫几个婆子来,替你家夫人收拾一番,让她好好泡个澡,对了,请个大夫来替她诊治一下。”
“是,王妃!”茉香连忙道。她刚刚站在门外,见屋里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家小姐依旧在睡,于是便没有上前去打搅她。没想到却是如今这样一副场面!她家小姐昨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世子爷怎么将她折磨成了这样!
郡王妃也是一脸的心痛之色,她没有多停留便走了出去,直奔书房。
一路上郡王妃都在想着如何责骂儿子,脚下走的飞快,齐俊寒这样,虽然是按着她说的去做了,但是却是故意折磨徐青婉,折磨她那也就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郡王妃心中如何能受得了这个?但此刻她心中除了愤怒,却还有一丝丝担心,她不知道昨晚她的儿子可有受伤?
很快,齐俊寒的书房便到了。与梧桐院里一样安静。众人忙请安。
郡王妃叫过一个守候在门口的小厮问道:“世子爷在屋里干嘛?”
“回王妃的话,世子爷一回来便将我们所有人都打发出来,说是要睡觉,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搅。”众人忙解释道。
郡王妃一听眉头便狠狠的皱了起来,她绕过众人,大踏步的走了进去。众人没一个赶阻拦的。
屋子里一片安静,郡王妃绕过那一排排书架,径直去了最里面,在靠墙的一张凉榻上,齐俊寒果真和衣躺在那里闭目沉睡。那副样子,似乎累极了。
郡王妃心里的埋怨与气愤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再疼爱徐青婉,也不会超过疼爱儿子。再说这个时候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儿子身上,哪里还记得徐青婉是谁?
“俊寒,你醒醒!”郡王妃一边伸手去推儿子,一边在他耳边焦急的喊,就在这时,无意间碰到了他的额头,郡王妃这才发现齐俊寒的整个额头都是烫人的。她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对着外头尖叫道:“快去请御医来!”
众人吓了一大跳,立刻便有两个小厮飞奔着出去请太医去了。
而屋子里,齐俊寒听到了自己母亲那惊恐万状的尖叫声,顿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声音道:“娘,你不要吵,叫我睡一会儿.”说着,他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郡王妃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急如焚,不由的对着屋子里站着的一众奴才训斥道:“你们是怎么照看世子的?为什么不在他跑过来的时候就去禀报与我?他什么都没盖的躺在这里,你们都是瞎子吗?不会替他盖一件衣裳啊?世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妃,是世子爷把奴才们都撵出去的,他不让人进来伺候啊!”众奴仆听了郡王妃的话,吓了一大跳,忙解释道。
“那你们为何不将这件事情禀报给本王妃知道?”郡王妃冷哼一声道:“世子总不可能连这个都不允许吧?”
“王妃,世子爷虽然没有说过这话,但是世子爷从梧桐院里过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的,那时候奴才们哪里敢去打搅您?”众人苦着脸道。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
郡王妃闻言,顿时呼吸一窒,她的确是曾经处罚过一个天不亮就窜到她的院子里去禀报消息的小厮,没想到过了这样久,她都忘记了,这些人却还记得。
“可是本王妃也曾经说过,只要是与世子有关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去向我禀报消息的!”郡王妃冷冷道:“难道你们都忘记了?”
众人面色一变,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