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母护女撕破脸

“女儿啊,娘现在越来越觉得,当时就不应该依着你,让你嫁给姓楚的那小子,你要是嫁个好拿捏的男人,生活哪会成这样!”

“娘,强扭的瓜不甜,女儿也有做错的地方,以后女儿这性子想改改!”

“改,改什么,我凌家的大小姐,嫁给那小子本就委屈了,是那小子是知道好歹!”

季安珍在心里好无奈,果然什么样的性子就是被什么样的母亲和环境来养成。

“可是娘,女儿身边没个交心的人,大家都怕我,这死过一回,女儿也想明白了,女儿拥有的东西很多,何不好好珍惜,女儿有娘亲和家人,有这楚府的护庇,女儿这性子,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说不定性子改改,相公会好好对我的!”

季安珍在楚府这些天,有事没事的向下人套话,所以也了解不了楚慕天和凌秋雨之间的事,这些话她真是想对凌秋雨说,可是她灵魂不在了。

听她这样说,凌母定定地看着季安珍,激动地抱着她,“秋雨,你真是长大了,又懂事了,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两个人还没有温情一会,跟着凌母的嬷嬷来报,“夫人,楚家当家的回来了!”

凌母一听,立马狠狠地说道,“终于回来了,来的好,秋雨,娘会为你出口气的”,说完便气汹汹地出去了。

季安珍一愣,赶情刚刚白说了,不对,刚凌母丝毫没有怀疑她,只是凌母这个性一时半会改不了,她赶紧也跟出去。

楚慕天是不想回来了,总管来人禀告他说岳母从都城来到楚府请他回去,于情于理作为晚辈他都推却不了。他皱着眉头,凌母来府上次数不多,可每次来都是弄的鸡飞狗跳的,不逊于她女儿,他对这对母女当真是厌烦透顶。

刚回到府门口,就看到府里的护卫牵着马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张同,你这是?”

护卫把今天带少夫人出去,以及看到要烧死人和少夫人让他如何救人的事情简单说明了,让楚慕天甚是震惊,原来凌秋雨不止会害人,现在居然会救人,她当真是转性了不成。不得不让他多想,好似自凌秋雨摔马车醒来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样貌还是那样样貌,可看上去都有些不同,待人接物加上谈吐……

正当楚慕天边走满脑子边想着凌秋雨的改变,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楚慕天!”

凌秋雨的母亲,他的岳母!

季安珍有些犯傻了,她见识过继母的泼辣,嗓门大,一激动起用吼的,谁欠她一文钱都能计较半天,可凌母是个官太太啊,泼辣凶悍起来完全不逊于自己的继母啊。只见她一见到楚慕天一顿噼里啪啦的指责,不好好对她的女儿,让她受伤云云,还有故意不进女儿的房,让她怀不了孩子,是不是想过再过一年就可以休妻……

季安珍几次用袖子拉凌母却被凌母推开,她实在插不上嘴,不仅她插不上嘴,楚慕天也是,凌母这次开炮猛烈超过以往,作为江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和一个晚辈,即使是在楚府一干下人面前,被人用手指着凶,气的脸色快发青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往后退,他退凌母进,一个不查,见他不反驳也不应声,凌母火更大了,上前一步指着他的脸一阵好说。对于楚慕天而言,他这一生至今可谓是意气风发,样貌好,文武双全又有经商才华,楚家家大业大,父母和睦,没有有钱人家后宅那些糟心的事情,他接手家族经营的产业,顺风顺水,他的人生堪称完美,唯独这婚姻,简直是他人生的一次败笔。对于凌母这般,他快要憋出内伤了,抬起胳膊将凌母的手挥开,刷的一下,谁都没想到,凌母的护甲将楚慕天的脸划出两道血印,顿时整个楚府看到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凌夫人,我忍你很久了!”

他摸着划伤的脸,俊脸扭曲气的咬牙切齿,这辈子还没人敢这样对他,他连称呼都不想称呼她。

意外划了楚慕天的脸,看他怒极显出威严的神情,自有一份霸气,凌母也是吓一跳,不过还是嘴硬,“我是你岳母,你居然都不称呼,我划你的脸,谁让你对我女儿不好的!”

“呵呵,对你女儿好,那也得看你女儿是什么人,你说对了,若不是我楚家祖训,呵呵!”

“呵呵你呵呵什么,看吧,狐狸露出尾巴来了,你们敢,楚家要敢对不起我女儿,我要你楚家好看!”

“那就放马过来吧,来人,送客!”

“你敢撵我走,你……”

季安珍先是被这两人对战的气场有些吓到,但事态如此严重,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劝不动凌母,她一把抱住凌母,原身凌秋雨会武,个子长的也凌母高,用尽力气不顾凌母的反抗和对她责怪,往她房间里拖,边拖边对一脸表情射出寒星的楚慕天急急说道,“相公,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娘我会劝劝的,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她没和她娘一想跟他闹,盛怒之下的楚慕天一挑好看的眉,再配上脸上的两条血印,那表情一言难尽,凌家此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得做好准备。楚府的下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哪里敢看主子一眼。他一刻也不想在府里呆,转念想到,他脸上现在如此,哪里又能出去见人,真是气极,转身往书房走去。

好说歹说,快磨破嘴皮子的季安珍终于安抚好的凌母,和楚慕天几乎也是撕破脸的凌母,也不愿意在楚府多呆,当天就动身回都城了,而后,季安珍拿着药就找楚慕天的时候,被人挡在门外。她不是想联络所谓夫妻感情,纯粹是想说些好话,缓和楚凌两家的关系。她是真有些同情他,娶了这样一个老婆遇到一个凶悍的丈母娘。因为见不到楚慕天,当晚季安珍思考了很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一连几天,她都被挡住见不到楚慕天,她有些急了,楚慕天一出去做生意再住别庄,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他,她的决定与他有关。

“少夫人请回吧,当家人要处理生意不便见你!”

李总管又是老样子,将她挡在楚慕天书房的院里外,季安珍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左右站成两排的护院,她的表情让总管和护院们心里发紧,全身心戒备,看来少夫人不耐烦了,这是要动武了,少夫人功夫不弱,又碍于她的身份,与她动手又不敢下重手,他们很吃亏。

谁成想,季安珍开始解领子的盘扣,解一个,总管睁大了眼,又解一个,啊,少夫人这是要当众脱衣不成,完了又解了一个,露出了脖子,总管和护卫们吓傻了,个个赶紧转个身去,哪里敢多看少夫人一眼,跟着季安珍的丫环们也惊呆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敢挡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季安珍拔腿就往楚慕天的书房跑,可怜一群护院大男人们只得闭着眼,不敢看更不敢拦。

听到推门声,正在看账册的楚慕天头未抬,还以为是总管,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没我的命令不要进来,那凌秋雨又来了吗?”

“没有,我自己进来了!”

在推门进来前,季安珍快速系好扣子,深吸一口气再推的门,虽然从内心里她还是有些怕他,但该来的总要来,该做的事情总要做,这是她人生的生活方式,要把被动的事情化成主动。

看见凌秋雨,楚慕天真是很意外,他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总觉得是哪出了问题,她越来越变得不一样。看见楚慕天脸上的血印已没,只有两条淡淡的红丝,季安珍稍稍松了口气。

“相公,我替我娘跟你道歉,对不起!”

“道歉,呵呵,凌秋雨,没想到你现在学会了装蒜,我那天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想意思很明白了,咱们何必这样虚与委蛇!”

自撕破脸,楚慕天决定把话挑明白了,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凌秋雨各种吵闹和手段了!

“是的,我明白,所以今天想跟相公说清楚!”

“说清楚,说什么?”

楚慕天放下账册,向她走了过去,他身形高大,两人三步远的距离,他迫人的气势袭来,从高处俯视她的脸,怪了,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明明是一个人,怎么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

季安珍从小跟着继母后面做生意,还去青楼里送过货,可以说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但像楚慕天这样,严肃起来气势很强的人,她第一次遇到,下意识的她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咱们不用这样站着说吧,那个,坐!”

季安珍想退缩却不由得她退缩,她好不容易才进来见他,而且她决定离开找家人,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不利,她内心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不顾他的眼神,找个位置做好,随手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是她的又一个习惯,一紧张就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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