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疯狂的赌盘,要属各方势力的老祖,原因天他,这帮家伙身家最为丰厚。不止是幽冥宗的老祖,还有其余宗派的老祖,三,五百号老祖扎堆在一起下赌,赌盘的规模可想而知。
夜焱来到聚义厅的时候,强烈的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头。别派的老祖们不必说了,他们必定是买张岳胜出,榆了钱自然沮丧,奇怪的是,本派的老祖也不太喜悦,一个个像是死了亲爹似地。
本派弟子战胜鬼王门的挑战,这可是件扬眉吐气,大快人心的事,这伙鸟人哭丧个脸是什么意思?
“夜老弟战胜鬼王门的张岳,当真是扬眉吐气,可是你老弟深藏不lù,好歹先告诉兄弟们一声呀。夜老弟这一招扮猪吃虎,可是把兄弟们坑害惨了。”天籁峰老祖先是恭喜夜焱的胜利,随后迫不及待的图起了苦水。一张标准的苦瓜脸yīn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不止是他,另外两名本派的老祖也是悲催的一塌糊涂。
“难道你们赌的张岳胜出?”夜焱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即猜出一些端倪,他完胜张岳,本门弟子应该欢欣鼓舞,这伙老祖偏偏哭丧个脸,想必是与赌注有关。
“这个还用问吗?”天籁峰老祖一副痛不yù生的模样,分析一下比武的双方,夜焱不过刚晋级到筑基期,纵使在幽冥宗有些名气,那也是纨绔之名!诚然,这小子是战天老怪的爱将,在宗门里无人敢招惹他,不过现在可是比武,战天老怪纵使再偏袒他,也不能找人代他比武吧?
反观张岳,人家可是筑基巅峰的修为鬼王门上届比武的第一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但凡不是傻瓜,谁会把赌注放在夜焱身上。
“不是小弟教训诸位兄弟,鬼王门欺负到门上了本门弟子本该同仇敌忾!你们倒好,居然还有心思聚众赌博!”夜焱表面装的义正言辞,心底里却乐开了huā,你们这帮家伙不赌,1小爷赢谁的灵石去?老小子起初还赢了本少十枚上品灵石,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这一局必定是连本带利吐出来了。
“夜老弟,话不是这般说的,赌几个灵石而已,不必上纲上线吧?”不止天籁峰老祖其他输了灵石的老祖们也是忿忿不平,虽然夜焱是执法弟子,但是赌钱又不犯门规。
下注的可不止天籁峰老祖一个,有道是众怒难犯,何况是一大票愤怒的老祖夜焱尽量装出同情的模样,心底里却在幸灾乐祸“老哥榆了不少吧?”
“本座榆的不狠,输了两百上品灵石,最惨的是千叠峰老祖和逆天峰老祖,一个榆了六百上品灵石,一个榆了八百上品灵石,还有别派的老祖也下了注。
”天籁峰老祖悔不当初,同为老祖,他的身家可不敢和千叠峰老祖相提并论。
夜焱耐心的倾听着老祖们的抱怨,脸上挂着请大家节哀顺变的表情心底里却在盘算,这么多老祖都买张岳获胜,赔率必定是相当惊人的!
一干老祖们正在有血有泪的控诉,一个香艳火辣的美āo娃来到大厅,在众人瞩目下找上夜焱,1小鸟依人般的āo柔道“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现身,就知道你来兑现赌注了。”赌注可是这小妖精帮忙下的,缺少了她,夜焱还真的兑现不成,只不过这种时候兑现赌注似乎不合时宜。
天籁峰老祖为首的众人顿时瞪圆了眼珠子,纷纷找上门来质问。
亏得这小子方才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什么外侮当前,身为宗门弟子要同仇敌忾,感情他自己也买了赌注!要知道,夜焱的实力远远超过对方,分明是在扮猪吃虎,不难想象,他一定是乘机狠狠捞了一票。可怜这些老祖一个个云里雾里损失惨重啊!
“下了赌注又如何?我买的是幽冥宗弟子获胜,这是出于对宗派的忠诚!我这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鬼王门!”夜焱理直气壮的狡瓣。
“…”在座的长老们可不是傻瓜,所谓的幽冥宗弟子不就是他自己吗?这小子既然如此忠诚于宗门,他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同门输的血本无归唯独他自己闷着脑袋发财,这小子分明是要吃独食!天籁峰老祖yīn着脸询问:“不知夜老弟买了多少?”
“全部加在一起一千一百上品灵石。”纳兰彩在储物袋中只找到六百上品灵石,其余的五百上品灵石,她是找爹爹要来还给夜焱的。
当初,夜焱huā费五百上品灵石帮她买了火菩提,虽然表明是送给她的,她却不让夜焱吃亏,如今也买成了赌注,一并计算到夜焱头山。
老祖们齐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够狠!在场的老祖中,也有人买夜焱获胜的,但是赌注普遍不高,顶多是十颗,二十颗上品灵石的小打小闹,这些人纯粹是看中赔率,赌一把运气,即便赢了收获也不大,他们却是想象不到,最大的赢家是夜焱本人。再联想到赌局惊人的赔率,一个个更是郁闷的一塌糊涂,这小子发横财了!
夜焱这赌注下的当真够狠,硬是将赔率从一赔三十,砸到一赔二十左右。这一票,他狂赚到两万三千上品灵石。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赌金划入储物袋。
“虽然说马不吃野草不肥,他这一票捞的可不厚道,晚上睡得踏实么?他也不怕留下心魔什么的?”一名老祖铁青着脸唧唧歪歪,邪宗修士虽然不讲〖道〗德,亏心事做的多了,对修炼也是有害无益。
“这种做法好像是作弊吧,他可是自己买的自己?”又是一位老祖提出质疑。
“如果他是买自己输,然后故意榆掉比武,这种才叫作弊,买自己赢不叫作弊。”一名资深老祖狠狠说道。
“这小子明知道自己稳赢,偏偏还要扮猪吃老虎,诓骗我们的灵石,这种做法难道还不是作弊?”一个老祖不服气的说道。
“谁叫你要上当的?赌桌有赌桌的规矩这的确不叫作弊,他这种做法叫做缺德,这小子迟早遭报应!”十几个本门的老祖围住赌桌议论纷纷,闹得最凶的赫然是千叠峰的老祖,此外还有逆天峰的老祖。由于鬼仙子的缘故他们本来便对夜焱心存怨恨,本次赌局,他们又是损失最惨重的人。PS
任谁输了上百灵石,心理也不会平衡,何况这些老祖明知道赌局有诈。夜焱一贯务实,对毫无杀伤力的诅咒根本无视,将赢来的灵石全部收入囊中,然后掏出令牌说道:“人活在世,谁还不做几件昧良心的事?小弟的报应什么时候来不好说,反正诸位的报应眼下就到了,凡是下赌注买鬼王门获胜的老祖,统统打一顿鞭子!”
“…”一干老祖们顿时噤若寒蝉,神情极度复杂的望向夜焱,理论上,执法弟子有权打任何弟子的鞭子,包括各方势力的老祖,可是,宗门终究还是讲身份的,对于一方老祖,多少还要留一些颜面,除非当真犯了大错,不会轻易的处罚老祖。何况,老祖们根本不曾触犯门规!难道这小子敢公报sī仇不成?
当然,如果夜焱搬出执法弟子的身份,强行要打他们的鞭子,他们也是没有脾气,他们如果敢反抗,那便是抵抗执法!
这小子可是战天老怪器重的爱将,刚加入执法堂,他就敢诛杀缥缈峰少主!如今更是混到宗主身边办差,还有他不敢做的率?还有,根据这小子一贯的嚣张作风,他做出离谱的事来一点也不出奇,缥缈峰老祖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便是纳兰彩也觉得难以置信,火辣辣的美眸在小坏蛋身上扫来扫去,对于小坏蛋在幽冥宗的嚣张鼓扈,她多少听见一些风闻,可是她万万想象不到,小坏蛋嚣张到如斯地步,一个不痛快就敢动鞭子打老祖,还不是打一个老祖,而是要打一票的老祖!这小坏蛋吃猫子胆了?她身为兽王门主的千金,也不敢这般胡作非为!
老祖们不止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上,心智也是远超常人,随便想想也可以知道,真被这小子打一顿鞭子,十有**也是白打!打王鞭的滋味不必说了,这要是在会场当众挨一顿鞭子,他们往后还用出来混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等浅显的道理老祖们自然明白,此刻应该暂避锋芒。
天籁峰老祖先是将那些嘴贱的老祖狠狠瞪了一眼,低声下气的讨饶道:“夜老弟不是气度狭小的人,何必跟我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这打鞭子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打我们倒是痛快,打完了我们,你自己也不好交代吧?”
鞭子尚未打在身上,天籁峰老祖已然是痛不yù生的表情,他也明白,如何处理胡作妄为的夜焱,那是战天老怪的权限,谁不知道这小子是战天老怪的人,老怪能处罚他?顶多罚他闭门思过。
“老哥不会以为小弟在公报sī仇吧?”夜焱狂汗,难道自己在这些老祖的心目中,当真成了纨绔?小爷这是在执法好不好?别说夜焱不是纨绔,即便他是个纨绔,也不至于随便打老祖玩吧?何况动手打这些老祖,对他有什么好处?他顶多是把带头的千叠峰老祖,逆天峰老祖打一顿鞭子。
天籁峰老祖心说,人家榆了好几百上品灵石,嘀咕两句,你小子就要打人家鞭子,你这还不叫公报sī仇啊?
“就算兄弟气度狭小,也不敢随便打你们这些老祖啊,这顿鞭子是宗主的口谕!你们可别记在兄弟头上!”夜焱也是在收取灵石的时候,得到了宗主的传音,即便是宗主的口谕,他还不愿意动手呢,这些都是一方老祖,和他无冤无仇的,打人家一顿鞭子倒是容易,不得罪人吗!
动手之前,夜焱还要先把话说个明白“先说清楚,这顿鞭子是宗主要打的,1小弟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来的,你们要怨恨的话,怨恨宗主去。
“宗主的口谕!”一干老祖们这才想起,夜焱如今是跟随宗主办差,比武期间,宗主找人执法便是找夜焱。天籁峰老祖还是不死心“这个吗,夜老弟如今是宗主近身的人,能否拜托老弟帮我们求个情啊?”这一句宗主近身的人,顿时让夜焱鬼火直冒!小爷什么时候近宗主的身了?小爷可是一直躲的远远的。“你们这伙人纯粹是活该!打你们一顿鞭子都是轻的!你们是不知道,狗屁的鬼王门主有多嚣张?把宗主挤兑的有多狠?这个时候,你们居然下赌注买鬼王门获胜,她还不打你们?再者说了,小弟跟宗主也没那么亲近,别说为别人求情,自己还如履薄冰呢,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啊?还是只母老虎!”
这一冉母老虎,当场便是将纳兰彩逗乐了,笑的一阵huā枝摇曳。
这些人,哪里像是老祖和执法弟子?初来乍到的她,却是不清楚这位美艳宗主的雌威!
这个小子是指望不上了,一干老祖悲惨兮兮的望向贵宾厅,美艳的宗主正与几位贵客聊天,谈笑间,释放着动人心魄的妩媚风情。蓦然,她看似漫不经心的向众人方向抛了个白眼, 这风情万种的一瞥,却是让一群老祖仿佛跌入了深渊,毫无疑问,这顿鞭子是逃不掉了。
事实上,宗主的白眼是扔给夜焱的,以她的感知,能够将众人的交谈听的一清二楚,自然是听的见那一句母老虎,不止是她,在场的另外几位宗主也听的清清楚楚。也亏纳兰朔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暗中传音给闺女,对待这位美艳的宗主要恭敬,不许再笑!
事到如今,这顿鞭子注定躲不掉了,只能祈求鞭子打的轻一点,这顿鞭子如何打法,可就是夜焱来做主了。天籁峰老祖一句一个夜老弟,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老哥可不曾亏待过你的小表妹,看在缎儿的情分上,夜老弟也要手下留情。”亏这天籁峰老祖上百岁的人了,居然把徒儿搬出来套交情,其余各峰的老祖见到这一幕,都是白眼连连。
夜焱更是被他亲热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些老祖,如果不是恰好触到宗主的火头,恐怕很难挨上一顿鞭子,现在倒好,居然用夜缎儿来讨饶。这小妮子如果知道,自己把他的师尊打了,不知道如何委屈呢?自己该如何跟她解释,难道告诉她,你师尊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