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卑心理作祟。虽然说谁也没要求男方的修为一定要高过女方,但是修为还不如媳fù,这事传出去多丢脸呢,再者说了,价值三座灵石矿脉的女人,不是小人物敢娶的,娶不起也养不起呀!
这两年来,夜焱不止修为跳升到炼气高阶,而且搜吾到不俗的身家,他如今养得起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作为男人如果还玩矜持,便是连个女人也不如!神仙般的媳fù不娶回来,为谁留着?
娶了!夜焱咬牙切齿,一副慷慨就义的悲壮,就仿佛吃了天大的亏!
无奈他对婚俗一无所知,身边也没有长辈做主,到最后不得不求助于战天老怪。
这桩亲事,当初就是由战天老怪保媒拉纤,又是老怪强硬的要求必须明媒正娶,到了后来,还是老怪催促夜焱返家禀明长辈,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只不过,后来鬼仙子闭关冲击金丹,这桩亲事才中途耽搁下来。等待鬼仙子出关,臭小子又远赴流云宗了,玩到近期才返回宗派。
本来,夜焱即使不找老怪,老怪也要来找他的。不过,战天老怪为了这桩亲事忙前忙后,憋了一肚子的鬼火,如今,这臭小子绷不住了,上杆子找上门来,主动找他这个长辈做主。老怪等到机会,还不嘲讽奚落个够本,先是打发在场的执法弟子统统滚蛋,然后又是一副为老不尊的德行,有板有眼的教训晚辈“不是本座说你小子,放在凡人的地界,你们不经过长辈许可,不拜堂先洞房的做法,便是通ān!这要是被人抓住,轻则游街示众,流放个三百里!重则乱石砸死!浸你们的猪笼!”
“谁不拜堂先洞房了?”夜焱心说,小爷可是求到你一回!也用不着这么冤枉人吧?亏得老怪还是执法堂首座长老,这些年被他冤死的宗门弟子,恐怕不在少数!想到此处,夜焱才觉得平衡了些。
“你小子还敢不服气?换成别的宗门弟子通ān被人抓住,少说也得打一顿鞭子!”战天老怪明显是虚张声势,要是真想打夜焱的鞭子,何必把执法弟子全部打发走?
这么说来,小爷还要感谢你老人家手下留情了?夜焱活生生的被他冤枉,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帮拉倒!夜焱二话不说转头便走。小爷就不拜堂先洞房了,你还能把小爷如何?
战天老怪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还能真放他走,鬼爪一挥,一道法力凝成的无形壁垒横在夜焱身前,完全感受不到强横,却是让人丝毫升不起抗拒的念头。“不过这桩亲事当初是本座成全,勉强也属通过长辈了,
鞭子先行给你们记下!”
夜焱翻个白眼,你就继续编吧。
“看在你小子及时悔过,而且有心弥补过失,本座也不为难你们,鞭子干脆免了。”战天老怪虽然是借机刁难,说的话倒也有七分是真实的,在这个世界,男女之间要么明媒正娶,要么即是ān夫**!所谓的道侣纯粹是自欺欺人,宗门弟子通ān被抓住的,都是谎称道侣!
夜焱猛翻白眼,你继续编。
狠狠将臭小子挖苦一顿,战天老怪畅快无比,也不再刁难他了“说说,这桩亲事你小子希望大肆操办,还是从简?”
好歹也是婚姻大事,纵然夜焱不在乎,也不能亏待人家,擦了把汗询问道“先说说大肆操办是什么意思?”
“要是大办,必须征得长辈同意,你们尽快返回家族,将双方长辈请来宗派。再过一年便是宗门的比武,届时,齐州的高阶修士十之六七都要到场。本座当众宣布你们的亲事,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战天老怪唯恐这小子耍光棍,末了提醒道:“这种操办法可不能寒酸,全齐州的高阶修士盯着,你小子要出把血才行口纵使你不要颜面,宗门还要颜面呢。”
夜焱倒是不在乎出点血,可是也不用太高调吧?他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办个亲事,可不敢惊动全齐州的高阶修士。
再者说了,谁知道这些高阶修士中,有多少是鬼仙子的簇拥,这要是酒后闹事,后果不堪设想!“从简的又怎么说?”
战天老怪就知道这小子要选择从简“从简的话由师门做主,你小子预备好聘礼便成。回去等信吧,待本座择个黄道吉日,带上你小子前去提亲。”
返回洞府以后,夜焱也不闲着,抓紧时间修复了一件灵器。不知不觉过了两周,老怪终于找上门来,带上他前往鬼仙子的洞府。自从修炼到金丹期后,鬼仙子的洞府外冷清下来,倒不是说没有人惦记她,而是有资格惦记她的人太少,而且从前都碰过钉子!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洞府,很有点偷偷mōmō的感觉,洞府中除了夜楚楚,还有一位美艳无双的中年美fù人。
夜焱对待美女的态度,一贯是不看白不看,他觉得这名美fù人很有妩媚风情,身如柳絮,肤如凝脂,艳如桃花,最要命的是那双妩媚至极的桃花眼,当真叫人消受不起!
美fù人也是用销húndàng魄的美眸玩味的审视夜焱,暗想这小子还敢扑将上来不成?她却是对战天老怪的存在视而不见。
“你小子傻看什么呢,还不快拜见宗主!”战天老怪恨不得一脚把这臭小子踢飞,在这位美艳无双的宗主面前失态的家伙,夜焱绝不是第一人,敢像他这般盯着瞧的,绝对是独一无二!
宗主!夜焱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就要施礼,无奈双tuǐ像是灌铅了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是丝毫话弹不得。情急之间幽怨的瞪了老怪一眼,这就是你挑选的黄道吉日?他甚至怀疑,正是老怪故意泄lù风声!不然的话,偏巧自己提亲就碰到宗主。
“站着说话吧。”相似的情形,幽冥宗主遇见的太多了,她根本懒得计较“你便是执法堂的夜焱?”
“弟子正是夜焱。”夜焱一脸的老实巴交。
“既然是执法弟子,不好好办差,跑来此处作什么?”幽冥宗主先是用那妩媚至极的美眸将老怪横在一边,又是暗地将夜楚楚阻拦,目光肆无忌惮的审视夜焱,仿佛要将人看穿。
对这个新近崛起的本门弟子,她可是慕名已久,先是以炼气二层的修为成为执法弟子,破了执法堂选拔弟子的铁律。随后便是在葬hún谷将缥缈峰少主就地正法,缥缈峰老祖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战天这个老怪物偏是对他百般维护,硬是将缥缈峰老祖气的撂了挑子。
夜焱煽动宗门弟子哄抢御兽宗少主时,她恰巧在兽王门做客,自然也是听闻了的。近期她更是听说,这个小子在流云宗购买到一只极品的夜叉鬼。
便是在前几日,她还听说这个小子将宗门追杀了二十年的幽火魔君就地正法了。
还有这个小子和鬼仙子之间扑朔mí离的风闻,作为宗主,她知道的可不止是传闻而已。
区区一个执法弟子,在她这个宗主的眼中,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存在,偏偏她随时能在听见这个执法弟子的传闻,难道不是很奇怪吗?更何况这些风闻,放在炼气弟子身上,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子,她心中难免存有一丝好奇。
“弟子这就回去办差。”夜焱转眼间想到脱身之策,无奈他即便再机灵,双tuǐ就像钉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看这架势,不把话说个清楚,是断然走不成的。反正是放在砧板上了,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宗主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干脆把来意直说了“弟子是来提亲的。”
这幽冥宗上上下下的事,哪一件能够瞒得过宗主?幽冥宗主不止知道夜焱杀掉缥缈峰少主,救下的人便是夜楚楚。她还知道夜楚楚的以身相许,如今以夜焱的家眷身份留在宗门。不过,这个小子时至今日才跑来提亲,不嫌太迟了点吗?身为女人,她自然明白夜楚楚的尴尬处境。
“找鬼仙子提亲的人可是不少呢,有战堂的,执法堂的,有弟子,有长老,还有老祖。你一个炼气弟子凭什么来提亲?”幽冥宗主明知二人已经定下终身,偏偏要明知故问。
“提亲这种事不用凭什么吧?她愿意便答应,不愿意便拒绝,弟子也没有强迫她。”涉及到尊严问题,夜焱表现的不卓不亢,如今的夜楚楚已经脱离幽冥宗,喜欢嫁给谁是她的自由,即便你是宗主也无权干涉吧?令他奇怪的是夜楚楚的沉默。
夜楚楚当然不肯让他受到委屈,偏偏此刻被宗主压制,不但丝毫动弹不得,连出言阻止也做不到,一颗芳心暗暗为夫君心急。
“既然是来提亲的,聘礼可带来了?”幽冥宗主饶有兴致的盘问,对于这个小子的种种风闻,她原本有些好奇,更多的还是怀疑。此外她也是好奇,这个小子有何过人之处?能够让战天老怪对他青睐有加?本来以她宗主的身份,不便亲自找夜焱证实,不想恰巧碰上了,借此机会正好验证一番。
夜楚楚可不清楚宗主的心思,她更加不知道夜焱的身家,心底里焦急万分!夫君不过是个炼气阶段的弟子,顶多拿了一份执法弟子的福利,哪里拿得出聘礼?这不是在羞辱他吗?奈何她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快要喷出火来,偏偏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