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这货直接整了一口,样子相当的享受,然后一把把酒递给我,“屁娃,来一口?”我一句“我喝啤酒的”差点冲口而出,然后接过来闷了一口,被辣的不行。

两个人就坐在桌子上,没有菜,就开始干整,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就在等,我心头的疑惑太多,三叔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突然,这货深深的吧了一口烟,

“小澈,你知道我这回为什么回来?”

我压根就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开头?我一直不断的找老鬼,就想从老鬼哪儿得到点这货和老铲的信儿,因为我始终有个感觉,虽然这货的电话打不通,但老鬼肯定和这货一直都有联系。

“小婆娘出了事,掌柜的通知的你。”

“屁娃,你见过她了吧,应该知道她就是当年和你一起抠螃蟹的那小女孩。”我心中一抖,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然后点了点头,犹豫了好一会,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问了出来,“叔,那晚上把我拖住不让我去南雨坟头的人,是不是你。”

这货抽着烟,一个眼睛眯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屁娃,长这么大了,说话可要负责任的。”看着这货一脸贱笑的样子,我压根就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认账,我吸了口气,心头噎的相当难受,直接扯了一口白酒,搞的有点猛,呛到咳的不行,冲的眼睛水都出来了。这货一脸笑容,相当高兴的样子。

“翅膀都没长硬,还套老子话,老子给你洗屎片片的时候,你还爹都不会叫咧。”

我实在是忍不住,狗日的狗,周身都是毛。三叔喝了口酒,语气一变,“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那叫祝君的女孩?”我心头一震,三叔的语气相当的奇怪,

“其实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祝老头已经跟你说了一些。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是吃你爹妈的棍棒长大的,你是你爷爷的心头肉。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看见爹笑过,直到搬去吃水乡,二哥当了村干部,之后娶了你妈生了你。”

三叔还在喝酒,我觉得自己鼻子有些酸,把刚要点的一根烟又是放了回去,三叔还在说着,“你要记得,你姓王,你是王邪的孙子。”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三叔看了看我,

“当年的那小泵娘,你爷爷给她准备了两件衣服,第一件在双九煞阵的时候,你老汉给她穿了上去,第二件,就是和你有娃娃亲的祝老头的孙女。从你十四岁那年开始,那小女孩就一直被镇在虬龙岭,一直到三年前,估计是出了什么变故,二哥就把爹留下的镯子拿了出来,然后把祝家女娃带到了吃水乡。”

“三年前,我和二哥用尽了手段,把那东西从虬龙岭放了出来,镇进了祝家女娃的身上,那对镯子,本来也是要给儿媳妇的,只是爹在上头下了大力气,重新温养了那么多年,就是要做成一把锁,把那东西锁住。”

“当初你爷爷用藏算的法子,找遍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祝凤堂那家人生的那个女娃。。。”

亲口听到三叔说出来,我心头相当的难受,原来这么多年来,南雨始终就是当

初的那个梦魇,一直就在,我想起了当初的那副画面,乱石堆中,漫天的南火下,南雨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眼睛,随着那棵树一起,化成了灰烬。。。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三年时间,和小婆娘相处那么久,我竟然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了出来,

“它在小婆娘身上被压了三年,为什么半年前才。。。”听了我的问题,三叔表情很是复杂,似乎在想着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了口,

“爹亲自做的东西,没有人能开的了。”

说到这里,三叔语气相当的阴沉,“很多东西你不懂,祝家女娃的名字已经是被刻在了碑上头,那镯子没有东西能取的下来,即使是你爷爷,现在想单单去取那镯子,也没有可能。那镯子,会永远带在那玩意手上,那东西,穿上了这第二件衣服,就永远别想取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永远带在她手上?三叔这句话说的模模糊糊,我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根本就想不明白,这货闷了口烧酒,

“祝家女娃的事情你不要再问,过一阵跟着我出门,看了今天晚上坟地的事儿之后,我知道你心头肯定憋的难受。你只要记住我一句话,那东西之前没达到那种程度是因为死魂没吃够,自己又不能直接吃,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出来。但我跟你说,即使没有那呆子喂那东西,祝女娃身体里头的玩意也迟早会冒头。。。”

怎么可能?我刚想说话,三叔眼睛一瞪,

“屁娃,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刚才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我呆呆的看着三叔,这货叼着烟,语气相当的阴沉,“因为我现在找不到西昆仑。那地方。。。消失了。。。”

西昆仑消失了?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三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叔接下来说的话简直让我惊骇莫名。。。

三叔闷了一口酒,总算开始说起他这三年来的经历。。。

和老鬼说的一样,三叔是个有仇过夜就难受的货色,离开吃水乡之后,这货去那地方之前,先带人去了平城。本来的想法去是平城算一把帐就走,谁晓得这货在平城一待就是一年,而且这货去平城的原因,也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屁娃,老子早就看那群伪货不顺眼,别人找不到那地儿,老子当年可是去过好几回,那地方道观多的很,到处都烧香,不过多数都是假打,只有其中两个,是平城的人在背后撑着,我和老铲带了十来个人,过地界不被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不过那群伪货根本就想不到,老子这回去,已经是带足了家伙,搞的就是狗日的三个脉墓其中的一个。”

“脉墓”,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完全不懂这东西的意思,我瞪大眼睛问了出来,三叔这货瞥了我一眼,“各处的手段不同,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路“命系大山”的意思,以前我以为的大山就是老家祠堂的那块石头,后来我才从其他地方看出来了点,这里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一种你没有听过的手段,“三棺镇命”,通俗点说,就

是有三个平城的老祖宗埋了三个坟,几经千年的阴脉风水,给用自己的棺材,来给后世的人镇命。用来镇的人,死了之后,阴寿全断,这群伪货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称三个棺坟里的人已经“升天”,其实他娘的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只有弄这玩意,才能把那群伪道货给弄痛,我的目的就是要至少挖了其中的一处。。。”

我已经是长大了嘴巴,三叔闷了口酒,“那地方,几乎就没人知道,一两千年前的人太鬼,又加上这么多年平城的长风水镇地势,我甚至一度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即使北边的头几把椅子也没人知道。因为我当年去过,压根就摸不出来地方,这玩意水实在是太深。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其中一处,被一个人摸出来过,而且还放了东西在里头。。。那人,就是你爷爷。”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而且北边有几个也还没进土,进土了的也有几个没有投胎,我和老铲不敢带太多人进去,就两个人开始在周围定地势,摸了有三个月,再加上爹留下的藏算,总算是找到了那地方。”

按照三叔的说法,这货去北边“挖坟”出发点是为了了结不知道累积了多久的梁子,对于这些事我也听的比较多,平城是个什么地儿我也知道个大概,要真说被别的谁把老底儿给弄出来了我还真不信,但这人要是爷爷,多少还有些可能。有一点我想不通,虽说爷爷从小对我慈眉善目,但人的名树的影,他其他方面的做派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按照我们和平城这尿性,要是爷爷当年真把别人镇命的地儿给翻出来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斗倒了?还有,放了东西进去?我心头一惊,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三叔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事?

我也闷了口酒,

“屁娃,好东西能这么喝?给我省着点。。。”

“我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就我和老铲两个人,那地方又相当的偏僻,距离那群伪货的老窝相当的远,入口处是一个山里头的粪坑,我和老铲到地方之后当时就日了他仙人几百回,两个人潜了下去,在粪坑的斜下方找到个通道,明显是有人留下的,那地方设计的相当巧妙,通道很长,进去之后拐了很多拐,才发现是另外一个地洞,在地洞的深处,摸了半天,找到了你爷爷当年下铲的地方。

刨掉地上的灰土之后,你爷爷当年留下的盗洞都还在,只不过外头的闸石闭上了。这回老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估摸着那地儿至少离地面已经是二十来米,直接用上了炸药,把闸石头炸开。”

说到这里,三叔表情相当的奇怪,

“要是早知道是那样,我绝对不会炸开那道闸石。。。”

我看着三叔的表情,很好奇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似乎当时的情景还在眼前。。。

。。。

“轰”的一声响起,地洞里头碎石头哗哗直落,

“三爷,还好没多放,就刚才这两管,这地方就差不多要塌了。”老铲瞅了瞅四处已经有些龟裂的石壁,破天荒的抱怨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