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说话间,眼前这座城市再度消失不见,化为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跟之前一样,那些狐狸精的脸再次出现在树林里,但是他们却不出来,只是在里面盯着我们。很明显,他们是想我们进去。
我咬了咬牙对蛇人说:“我就还不信了,咱们回去,接着走。”
蛇人也点头:“目前来说,估计也只有这个办法。这狐狸窝狐狸精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两人势单力孤,根本无能为力。”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的确是势单力孤,要是我的那酗伴都在这里的话就好了,哪里轮到他们放肆?”
心里这样想着,我再度叹气。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太小,虽然曾经面对过天道,可是我也没觉得有现在困难。因为面对天道的时候,我们是足足一大群人,更有十万鬼兵在手。而现在,却仅仅只有区区两人而已。
在不甘心中,我和蛇人只得再次回头朝着先前那个十字路口回去。
我们为什么要回这个十字路口呢?因为我心里头知道,我们要找的那只狐狸,只怕并不在这个狐狸窝里。那狐狸精之所以将我们引入狐狸窝,只怕不只是想在这里灭掉我们这么简单。只怕,她还是想阻止我们去那座城市。如此看来的话,在那座城市里一定有她不想让我们遇到的东西。
不管那只狐狸精在那座城市里面还是就在这个狐狸窝里,我们都得去看上一眼。
ωωω.тTk án.c○ 再度回到十字路口,结果如我们所预料的一样。我们回去之后,又选择了另外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口,最后却还是来到了狐狸窝。并且,就算我们选择来时的路,却依旧走到了狐狸窝前。
走着走着,天色又渐渐的黑了。一个十字路口,四个路口全部都被动过手脚,四天道居然没有一条生路可走。可见那狐狸精是多么的憎恨我们,因为但凡布下阵法,一定会留下一个生门,这是防止自己的人误入阵法的时候,可以借助生门逃脱。
可是,这狐狸精布下的阵法,却是只有死门而无一个生门。在连续走了四条道,最后又回到了十字路口,我和蛇人瞬间感到一阵疲惫。两人都靠在了十字路口的树上,双眼透着漠然。
“看样子,那狐狸精是真不打算放我们出去了,非要在这里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蛇人说。
听着蛇人的声音,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眼睛则朝着四周环顾而去。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四条十字路口都空无一人,一片寂静。心里头的阴火,也早已经快要燃烧到了头顶,从来也没有感觉这么窝火过。这是一种憋屈的感觉,我面对过天道,没想到今天却栽倒在了一只小妖的手中。
最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多想了,想也没用,还是休息好身体吧。有了力气,咱们才能破掉这阵法。”
其实,这个阵法不过是非常简单的阵而已,用来迷惑人的视线。可是这阵法说简单,却也复杂。正是因为阵法简单,所以布置这样的阵法也容易,因此就会诞生出各种各样的布置方法。
而因为布置方法的不一样,所以破除阵法的方法也不一样。布置阵法的方法如果有一千种,那么破阵之人想在这一千种方法中准确的找到破阵之法,那就更加的困难了。
而很多阵法,其实还跟布阵人的修为有关。特别是妖所布置的阵法,布阵的妖实力若是越强大,那他所布的阵法就越难以破。所以,我们所遭遇的这个阵法,想破掉它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希望能走出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和蛇人再度回到了昨天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没曾想,原本只是打算临时睡一下的帐篷,我们却又回到了这里。
躺下之后,一整天郁积在心中的阴火难以消散,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就越觉得窝火。脑海中,更是浮现出小萝莉的脸来,我再次感到伤心了。
当初,我就应该主动去找她的。如果面对两只狐狸精的不是小萝莉和蛇人两个人,而是我加上他们两个人,或许小萝莉根本不会出事。想到这,我突然就有点憎恨自己。
心中有点痛,记忆也如洪水一般的泛滥。可是,正当我沉思着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非常轻微的脚步声给打断了。记忆在脑海里暂停,我突的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蛇人估计也没睡着,他跟我同时从床上弹起。侧着耳朵,我仔细听了一听,心中更为惊奇。
∏脚步声没错,而且不止一个脚步声,而足足有两三个脚步声,复杂而错乱的传来。
我暗暗皱紧眉头,和蛇人对视了一眼。在蛇人的眼中,我似乎看到他在说:“那群狐狸,终于找上门来了。”
然而,我却狠狠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用眼神交流着跟蛇人说:“不对,绝对不是狐狸精,这脚步声不是狐狸精发出的。”
蛇人不解,侧耳听了一听,又继续盯着我。而这瞬间,我已经默默的站了起来,趴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将脑袋伸了出去。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大骇。因为,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条路上,竟然走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加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三个人正是朝十字路口走来的,不紧不慢。
我心中越发的震惊,竟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我一把抓住了蛇人的手,对他说:“我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蛇人脸色微变,也小声的出声问道:“怎么?什么办法?”
我指了指那三个人,然后抓住了蛇人的手臂说:“赶紧的,跟上。”
说着,我自己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树林,也走到了大路上。蛇人走出树林以后,更加的不解:“你的意思是,跟着他们就能离开阵法?开玩笑的吧,我们尚且不行,他们只是一些普通人啊。”
我却点了点头,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