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个人却忽的一下收回了目光,神色慌张,脸上却透着一股子放佛停尸间里的那种气味,一股子冰冷和死亡的气味。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拳头咔嚓一下子握紧。然而旋即,我又将拳头松开。这是龚诚的事,他不会让我出手的,而我已经答应了他。
我没有动,而是站在门口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人来。仔细的一看,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居然是一个跟我一般年纪的青年。从他的脸庞来看,似乎比我还要稚嫩一些。
但是怎么说呢,这家伙脸上的那种奇怪的表情,总给人一种这家伙好像来自于原始部落的感觉。就好像,是那些还未经历过文明教育的原始人。
我又朝这个家伙的下身看去,此刻才发现,这家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放在袋子里面。我一眼就看到,那个袋子里面腾出一股子的杀气。
突然,他站了起来,朝我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走了。就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走了。
我没有去追,而是默默的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记下了大概特征。这个人身高并不高,最多一米七,身上穿着一身很老款的衣服,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衣服。
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我不停的皱眉头。而就在这时,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了走道的拐角。与此同时,我又被一个纸条砸了一下,转身捡起纸团一看,上面写着:不要追,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一回头,发现那只女鬼已经不见了,而床上的龚诚仍旧一脸的木讷和呆滞。看到龚诚这样一副模样,我心中满是疑惑,终于忍不住写了一张纸条扔给了龚诚。
片刻之后,龚诚纸条扔了回来。我纸条上所写的是:“你为什么非要装傻不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屋里有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
龚诚扔回来的纸条上写着:“注意到桌子上那瓶水,我要装傻,自然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快了,我马上就不用装了。”
我看完这张纸条,眼睛就不自觉的转了一圈。果然发现,在桌子上有一瓶水。这几天里,我都没怎么注意这瓶水。现在想想,好像我们刚进医院的时候,这瓶水就存在的。
也就是说,从我们进医院的那一刻起,这瓶水就放在这里的,只是我们没有注意而已。
看着这瓶水,我心中满是疑问,难道对方是利用这瓶水来监视我们?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一颤。简直是高深莫测,为所未闻。难不成,这古滇国的巫师的手段,真的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不成?
盯着这瓶水,我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走近了,却发现这只是一瓶普通的娃哈哈矿泉水。我的心里头,疑问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实在是很难想象,一瓶水为什么能够监视人?究竟是龚诚搞错了,还是对方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盯着这瓶矿泉水,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头又不自觉的转向龚诚。
而就在这时,龚诚的方向刚好有个纸团飞了过来,上面写着:“四个,还差四个。”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奇怪,马上写了一句:“四个?什么四个?”
龚诚的纸条又飞了过来:“四个,还差四个人。”
看到这句话,我猛的抬起头来,瞬间明白了龚诚的意思。还差四个人吗?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这家伙装傻,其实就是在引这些人出来。
至于为什么装傻能够引他们出来,肯定是因为装傻,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搞清楚龚诚的身份。也正因为这样,他们不得已而现身。龚诚就是在一个个的将这些人引出来。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重重点头。忽然间发现,龚诚这家伙,比我想想的要心思缜密的多。看样子,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然而此刻,我更多的是好奇。龚诚究竟要怎样结束他们的恩怨呢?古滇国?风女?
他究竟要怎么样对付古滇国的那些巫师,又要怎么样处理风女?我更加好奇的是,这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将古滇国的这些人放出来,然后复仇吧?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复仇,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难道,他是想永绝后患,将古滇国的人彻底的弄死,然后永无后顾之忧?然后,他就可以放心的跟蛇女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转头朝窗外看去。当我看向窗外的时候,果然看到刚刚那个青年,在街道上一跑而过。
这些人,真的是古滇国的人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人跟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想法,让我不自觉的想发笑,感觉这个想法好生幼稚。我没有多想,继续死死的盯着那个年轻人。
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而街道上十分的混杂。并且在这街道之上,隐隐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这么几天了,我晚上都没有去街道上逛过,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我猜测,如果古滇国真的重现的话,这座城市此刻正在不停的发生事情,一些我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我也收回了目光,继续等待。
可是,我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的功夫,没想到又出事了。
突然之间,我听到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并且,有东西一直在撞我们的病房门。我不自觉一皱眉头,直接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走的近一些,我终于听到门口的那些谩骂声。似乎,是在打架?
因为刚刚那个年轻人的事情刚刚发生,所以我比较谨慎,没有立刻拉开门。而就在这时,吵闹声变大了。有个人在大吼:“草泥马,你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我叫你吗的不会做人,我打死你。”
打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听声音可以听出。而被打的,是一个女孩,此刻正在呜呜的大哭。我听到这,终于一把将门拉开,结果看到自己的门前围满了人。
在人群中间,一个中年人正在暴打一个女护士,手段十分的残忍。殴打护士的事情,对于医院来说,是时有发生的。可是,从刚刚这人的话里,我听出来了,这个中年男人,明明就是在仗势欺人。
我有些忍无可忍,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桃木钉来,在那个中年人扬起手的一刹那,我狠狠的将桃木钉射出。
只听的哧溜一声,桃木钉直接从那个中年男人的手掌穿过。
刹那间,中年男人嚎叫起来,指着四周的人大骂:“是他吗的谁在多管闲事,有种的给我站出来,老子要弄你全家。”
听到他的骂声,我忽然又拿起一枚桃木钉,狠狠一扔。桃木钉穿过空气,再次扎进他的肉里。刹那间,这个人叫的更加凄惨。
而就在这时,四周围观的人纷纷退散,一溜烟跑了。而这个打人的家伙,此刻居然也不嚣张了,而是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不敢坑声。
在这瞬间,我再次掏出一枚桃木钉,狠狠往旁边的一张长椅上一扔。桃木钉的一头,在这瞬间直接扎进了那张椅子里。而这个中年人,浑身就是一抖。
见到他的表现,我比较满意,晾他也不敢再二犯。我于是默默的转过身,走进了病房里。
谁知道我进入病房以后却发现,龚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