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结了帐,三人从小吃店出来,遇到一名溜狗的老人,胖子养成了个习惯,在学校门口附近遇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疯子。”疯子在附近活动不是一天两天了,附近的居民大多数都见过,可是真正知道的还没有几个。胖子在不抱任何希望的情况下的随口问道,没想到这老人竟然知道。老人告诉戚天行三人,疯子以前是这个学校一个姓左的学生。
“那您知道他现在在那吗?我们找他有事。”胖子著急的问,和名字比起来,更重要的是在哪里能找到这个疯子。
老人思索了片刻说道,“前几天我看到他被青山医院的车拉走了,现在他应该在那里。”
三人对老人说了几声谢谢,就找车往青山医院去了。前路漫漫,一切都是未知数,三人也不清楚一个疯子能对他们有多大的帮助,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都要紧紧的抓住。
坐上出租车前往青山医院,路上司机说了,这青山医院专治神经病,收容了不少的重症患者,隔三差五还跑出来个,有点吓人,友情提醒三人,没事少在青山医院附近游荡。
下车之後,被医院门口的保安盘问了一番,这才放三人进了医院,戚天行观察医院规模不小,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里乱转,心中并不清楚该如何寻找疯子,恰好迎面走来个医生,正好打听一下。
戚天行迎上去问道。“医生,打扰您一下,麻烦您能帮我们找个人病人吗?我们有些事情要向他打听。”
“找病人打听事情?你们知道这里都是什麽病人吧。”医生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著三人。
白洁使出了杀手!,对医生撒娇带发嗲。“医~~生~~,您帮帮我们吧,我们找他有事,很急很急的。”
医生依旧是衣服冷冰冰的表情,“别和我来这套,你这招在别人那也许行的通,在我这就不行了,我是一名正直的医生。”
胖子万分不舍的出衣服兜里摸出一张大额钞票,医生不屑的看了一眼,“我不是你像的那种人。”
胖子又拿出一张,医生摇摇头道,“你把我当什麽人了。”
胖子一咬牙拿再拿出了两张,医生的神色微微一变,语气也有所缓和,“不是我不帮忙,病人太多了,不费点功夫是找不到的。”
胖子一狠心拿出最後的两张,医生笑面入花,将胖子手中的钱装入怀中,用和蔼可亲的口吻说道,“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告诉我病人的名字,我马上帮你们找到他。”美女的力量还是敌不过金钱。
白洁并不知道疯子的名字,不知该怎麽说了,戚天行挠挠头,“我们只知道他姓左。”
“姓左,我们这里有五六个姓左的病人,男的女的老的少都有,我怎麽知道,那个才是你们找的。”
“他以前是九河大学的学生,我们只知道这麽多。”胖子想了想说道。
医生恍然大悟“你说他啊,今天正好也有人来看他,我带你们过去。这个病人挺奇怪的。”
三人对望了下,互相从眼中看到了惊喜,这回看来是没白来,多少会有点收获。戚天行追问道“怎麽个奇怪法啊?”
“这个病人平时都很正常的,除了不和人交流外,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可每隔段时间,就变的非常暴躁,会想方设法的从医院跑出去回到九河大学,逃跑的时候更本不像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为了逃出去他能想出千奇百怪的办法。你们看,在那个女生旁边的病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个女的好像是他女朋友,经常来看他。”医生用手指著不远处的长椅说道。
顺著医生手指的方向,三人看到一名女人正在给一名病人喂饭,病人很安静的坐在那,呆呆的看著给他喂饭的女人。
三人对医生说了声谢谢,走了几步,白洁又追上了医生“他现在不会发病吧?”面对的是一个神经病患者,白洁还是有点害怕。
医生明白白洁的意思,请拍了几下她的肩膀,“不会,只要他身边的女人出现,他都会很安静的。”白洁放心了,几步追上戚天行和胖子。
三人走在路上就被保安拦下了,“探视的时间过了,要见请明天早点来吧。”
戚天行要被气疯了,白洁指著那个女人,“她怎麽还能在那呢?”
保安铁面无私,“她来的比你们早,等会她也会离开的。”三人没话说了。
这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三人失望的回头刚走几步,疯子身边喂饭的女人说话了。
“你们是绿色13栋事来的吧。”女人背对著三人缓缓的说了句话,看动作还在给那疯子喂饭,把三人却给惊著了。
怕那女人听不到,胖子大声的喊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等左峰吃完了饭,我就告诉你”。女人始终不曾回头,背对三人。
想不到这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刻才知道疯子的名字叫做左峰,三人不说话,站在一边远远的看,保安也没再驱赶三人。女人喂饭的动作是那麽轻柔。左峰虽然面部毫无表情,但三人都从两人的身上中感觉出爱来。他们是情侣,三人很肯定。饭很快就喂完了,左峰被医生带回了病房,女人收拾好东西,向三人走了过来。擅长观察美女戚天行偷偷看了几眼,就肯定这女人之前是个美女,只是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头了,像极了一具可以活动的人形骨架。女人也不说话,三人小心的跟在身後,出了医院之後,在路边找地方坐下了。
“好了,你们可以问了。”女人放下东西,在三人身边坐下。
三人心里有好多问题,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怎麽知道我们是为了绿色13栋的事来的。”白洁先问了出来。
“左峰前几天又跑出去了,接著九河大学又发生了凶案,你们一看就是学生,来找左峰,肯定是为了绿色13栋的事了。”女人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听起来和个看破红尘的出家人一样。
四个人谈了两个多小时,终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这个女人叫沈君如,是左峰的女朋友,两人都曾经是九河大学的学生。左峰有一天出去上网,晚上下起了大雨,他没有回宿舍。第二天在学校旁边的荒山上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疯了。嘴里不停的大喊著没有头的女人。医生检查确定左峰是吓疯的,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沈君如看到心爱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心中自然是不甘。没过多久,她就注意到荒山又发生了命案。於是沈君如决定进行调查,不能让左峰疯的不明不白的。过了段时间,左峰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在荒山附近警告每个路人小心没有头的女人。当天夜里,荒山就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从那时起,每过段时间左峰就要从医院跑出去,告诉人们小心没有头的女人。而在几天之内,荒山坟地肯定又会发生凶案,这成了一个规律。
“人是无头女人杀的吗,命案和诡异的绿色13栋有联系吗?”戚天行心急的问道。
“你著什麽急啊,听我慢慢告诉你们。”沈君如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继续讲道。
我肯定左峰那晚是看到了什麽才吓疯的,然後我对那荒山进行了调查。查到一起发生在荒山的命案,一名叫张曼诗的女生被人杀死在坟地,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在接著发生了三起凶案後,张曼诗的男朋友宋歌在宿舍里自杀了。没过多久就校园里传出了绿色13栋的故事,接著看到绿色13栋的人都被杀了。我开始怀疑张曼诗就是无头的女人,并且宋歌的自杀跟整个事件也有某种联系。我就开始重点调查他们两个,问了很多同学後了解到,他们两人来自同一座城市,进大学不久就恋爱了,是很般配的一对。两个人都很善良,同学们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们,他们两在一起也很幸福。可到了大三,突然有一天张曼诗就变了,变的尖酸刻薄不进人情,变的恶毒的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就分手了,宋歌痛苦了很长时间,他也没再谈恋爱,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还爱著张曼诗。没过多久张曼诗被杀了,大家都害怕宋歌会出事,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人更沈默了。就在大家都松口气的时候,宋歌自杀了。
“宋歌是为什麽自杀,难道张曼诗的死同他有关系?”戚天行还是不想宋歌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沈君如回答道,“当时警察也怀疑过宋歌,可有大量的证据证明,张曼诗被害的时他在宿舍,当时在宿舍同学都能为他证明的。”
“那绿色的13栋是怎麽回事?”戚天行接著问
“我认为宋歌自杀,是为了通过绿色13栋警告有些人处於危险之中。人并不是宋歌杀的。”沈君如的口气始终不带感情,可以想象在左峰疯了之後,沈君如是怎麽过来的,一个漂亮的女生,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你认为谁是凶手?”胖子终於问到正题上了。
“无头女人,也就是张曼诗。可还是有些疑点,张曼诗性格为什麽突然发生变化,是谁杀了她,这两点我查不到。”沈君如叹了口气,语调终於有了变化。
查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三人对这个女人敬佩不已。奉为偶像。
“查这些的时候你不怕吗?”同是女生的白洁很想了解沈君如在面对鬼怪时的心情。
“怕,我很害怕,可我一想到左峰,我就不怕了。”听沈君如说完,白洁用她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著戚天行。
戚天行这才注意到,白洁的脸色一下变的很苍白,嘴唇在微微的发抖,紧张的问,“白洁你这是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认识个女生,她就叫张曼诗,最可怕的是她来去无声,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见到过她。”
戚天行还没开口,胖子做了个擦汗的动作抢先道,“我说我的大小姐啊,我走路也没有声音,拜托你就别添乱了,戚天行能见到鬼,你也能见到,你见到的要真是张曼诗,你的命早就没了,还能在这和我们说话。”
胖子这一大通话把白洁给说楞了,不过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真是无头女鬼的话,那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想通了,白洁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面色又红润起来。
终於了解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想不到事情这麽复杂,要不是沈君如告诉大家,三人不可能这麽快了解到内幕消息。可事情还是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宋歌和张曼诗为什麽分手,宋歌为什麽自杀,张曼诗是因为什麽性格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恐怕永远也查不出去了。真相早就随著两人的死亡飘散在风中了。
从青山医院出来,心情都很沈重,戚天行心情特别的复杂,眼下查出了真正的凶手,替宋歌洗刷了冤屈。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压的三人肩上,知道谁是凶手,可怎麽把凶手抓住,阻止凶案的发生,这才是让人头疼的事情。总不能去找个道士来学校抓鬼吧,被学校知道了还不直接给开除了,三人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5点多了,三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戚天行躺在床上,看宿舍的人在嬉笑打骂,自己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不能让命案在继续下去了,可到底怎麽解决…想著想著,戚天行睡著了。
在梦中戚天行睁开眼,宿舍里漆黑一团,一点声音也没有,静的可怕。戚天行一扭头对面的床上没人!心知又回到了噩梦之中,赶快爬起来向窗户望去,果然再次看到了没有影子的背影。了解了宋歌的故事,戚天行再也没觉得害怕,反而生出了几分的亲切,就像一个多年不见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