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靠的比较近,是可以看到棺中的情形的。 []
在我眼裏看着十分的柔美宁静的一幕,可在别人的眼中着实有些诡异。
夜色下以那些渔家人的角度。是看不到棺材里丰神俊秀的鱼人。他们大概看到的景象,是从棺材里伸出了一只白生生的带着水的玉臂。
玉臂上不少透明的水珠流下来,在柔和的月光下,折射着神秘的光芒。
这只手臂的五根手指纤细如玉质的筷子一般的晶莹剔透,他輕轻握住魅儿的手,魅儿就当着渔家好些人的面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人鱼哥哥。”
棺中的那少年身子骨好似有筋无骨,像魚儿一样的柔软,是没有办法在棺材里坐起来的。他在棺中的水里扑腾了几下。仰着头低低的鳴叫了一声。
小院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随着一声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那个手里面正在收拾碗筷的中年妇女的粗声的惊叫道:“美人鱼的尸身诈尸了,诈尸了……你们几个小的,还不快跑!!”
和我们同桌吃饭的小孩儿们在惊慌失色中跑了個精光,剩下那个九十多歲的高龄的老太太也吓得直哆嗦,由着她儿子快步的扶进屋子里。
那中年妇女也是个彪悍的,自己生的虎背熊腰的也就罢了。和他老公进屋拿了锄头斧子之类的工具就出来了,出来之后把门反手就关上了,一步步逼近那口石棺材。
只是那口棺材在月下。着实显得十分的怪异,所以他们也是害怕和恐惧的,前进的步伐很慢。
魅儿看到这两个人拿了武器逼近,有些害怕了赶紧松开了那只鱼人的手,迅速的跑到星璇的身边,灵巧的爬进他怀中。
魅儿紧张的没说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恐惧的凝视着星璇。
那从棺材里伸出来的白生生的手臂失去了魅儿的小手,在空气中快速的虚抓了几下,空气中又传来了几声怪异的鸣叫。
上轩倒是很镇定摸了摸下巴,目光中带着笑意,淡淡的看着那口是棺材,脸上是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他们两个看向沉默的我们,那个女的终于控制不住压力。汗流浃背的问我们,“你……你们几个难道不怕吗?你们……你们和那妖怪是不是一伙的?”
我按捺不住有些想笑,目光扫了一眼那个拿着锄头的渔民,说道:“那不是你老公卖给我们的鲛人吗?要是一伙的的,也是你老公跟他是一伙儿的,怎么能说我们和他是一伙的?”
“这明明是口棺材,里面的东西咋能活呢?能起来一定是诈尸咯,娃他爹,你说这到底咋回事?”那中年妇女还在疑神疑鬼的问着。
那渔民已经看着月光下那只白生生的嫩手,早就吓得尿了裤子,比他老婆还不如。
他哆嗦了身子,对上轩说道:“老板。这……这东西有古怪,你吩咐一声。我就把它给打死,省得成了祸害。”
“你慌什么慌。”上轩单独走到那副棺材前面,把湿哒哒的鲛人从棺材里面抱出来,走那渔民夫妇面前,冷然道,“自己看看,本来就是活的,还诈什么尸?打鱼那么多年,难道就只见过死的吗?见活的还觉得奇怪了。”
那态度很强硬,说的这两个夫妻一愣一愣的,举着手里面的工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轩怀里。
上轩霸道的态度,也让这只鱼人雾蒙蒙的眼睛里面一片的木讷。他低低的鸣叫了两声,仰望上轩的璀璨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崇拜,白生生的藕臂居然暧昧的搂着上轩的脖颈。
月光下,他皎然挺立的身躯伟岸,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高大的剪影。
沧冷镀下的华光在上轩着白衬衣,西装裤的身形上勾出了一个绝美的轮廓线。加之他怀中那尤物软若无骨,娇颜动人,更恰似一袭画卷一般的好看。
只可惜,两个都是男的。
“活的?”那个举着斧子的女人咽了一口唾沫,把僵硬目光费力的移到了自己的老公身上,两个人艰难的对视了一样。
那个男的,居然朝上轩伸出了手,“加……加钱,活的鱼人怎么能和死的相比,加……加钱,否则,不能带走。”
这绝对是耍无赖,而且是最没有节操的那种耍无赖。
“你……什么意思呢?给你那么多钱了,还贪心不足,就不怕你们柳仙爷爷不放过你们吗?”王大妞一向都是不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白嫩的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挑了眉毛,“当初是你们自己眼瞎,没看出这鱼人是死是活。要加价?现在是晚上,你们怎么大晚上的做白日梦。就不给你们,你们能怎么着?”
“你们……你们真是欺负老实人了,我……我要找镇长评理去……”那中年妇女一下就把手里的工具扔出去了,坐在地上哭嚎不止。
她好抱住了自己老公的腿,一直说自己命苦,怎么嫁了个穷的,邻村那个追她的某某,现在都开上奥迪了。
她老公都无奈了,低眸看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钱。
这农村的房子离的都挺近的,她这么哭下去迟早要把大家都喊来了,把官方的人惹来了,这只鲛人怕是要拿去实验室切片研究了。
“算了,大妞,这事就算了。要是鱼人是活的消息走漏了,我们就要惹上麻烦了。”我拉了拉王大妞的衣袖,低声的劝阻。
王大妞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是不希望消息走漏了,只能皱眉问道:“你这个女人,还差多少钱,才能不闹了?”
女人就好像没听到王大妞说话一样,继续哭闹不休。
浓重的夜色当中,已经能听到各家被惊着的狗吠声汪叫给不停。
星璇低头俯瞰了一眼这个女人,目中带着淡淡的寒光,这个女人瞬间就被镇的一个字都哭不出来了。
“石棺中有几片?鳞,还有些珍珠,有需要的话就拿走。但,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明白吗?”星璇一个字一个字冷冽的说出来,那个女人立刻点头如捣蒜。
就我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似是盛了清水的棺材里面确实散落了几只翠绿色的鳞片,起初看还以为是几块海玉,但没想到却被星璇说成是?鳞。
几颗陪葬的珍珠,每一颗都能折射着月华,晶莹通透。
“是,是,是……一定一定不说出去!”那个女人从水里面捞出一枚翠色的鳞片在手中,眼睛里面都冒出了精光来了。
这些东西,可比普通的钞票要值钱多了。
我们几个跟着上轩的步子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上轩把那只俊逸非凡的鲛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嘴里面发出了几声怪异的鸣叫。呆叨东血。
那鸣叫并不好听,甚至有些难听,但是不难听出来,声音的频率是和鲛人的叫声一模一样的。
但是,那鱼人似乎是没听明白,皱着清秀的蛾眉摇了摇头。
随即,星璇牵着我的手靠近床边的时候,嘴里面也发出同样古怪的叫声,这叫声明显比上轩叫出来的要好听的多。
鱼人眼中闪过一丝清亮,伸出细长的手臂也要去抱星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