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丢丢知道我是阴阳风水师,有特殊的能耐,所以自从治好了孙大炮之后,对我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有崇拜,也有震撼,以至于发展成了,见面就要睡我的程度。
是的,这虎逼娘们儿总想睡我,但老陈我可不是下半身的动物,我有感情,也有节操,随便跟人睡,那不成牲口了!
所以我一直都秉承着好孩子的光荣传统,根本不为所动,极为努力的拒绝着。
但是现在她竟然说跟着我们一起去,我打心眼里不答应,因为邪乎事儿还是别搀和外人,不然越搀和越乱
。不过要是不带着她,她那虎逼的劲儿一上来,敢把第一中学搅个天翻地覆。
我看向了冰妃,而冰妃一直冷着脸,不言语。
我又看向了小贱,这货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把瓜子,正缩着脖子嗑呢,杵在那儿,使劲的看热闹。
我就cao了,感情还得我自己处理,事到临头,连个帮手都没有。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孙丢丢很兴奋的说:“西凉弟弟,你就带上我吧,上回你帮孙大炮打鬼,我只听了个响动,根本没机会见那种场面,今天有这个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啊。再说了,小鳖就在学校外面呢,有车,咱们行动起来也方便,这大冷天的,要是去坐公交车,太耽误事儿不是。”
嘿,这丫头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对于她这种看热闹的心思,我是极端鄙视的。
我再次看向冰妃,这位一脸的冷峻,但抬起胳膊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硬邦邦的说:“有个车也是好的,我们抓紧时间,不过要是被吓死,我可不负责任。”
好家伙,这娘们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从侧面来看,这件事真的很棘手,搞得我心痒难耐的。
孙丢丢一挺大胸脯,冷哼:“姑奶奶可是被吓大的,再说了,有西凉弟弟在,任何脏东西都不敢近我的身!”
我一抬胳膊,指着她的身后说:“别动,你后面有一个日本鬼子!”
孙丢丢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第一中学。
……
我们终于上了车,司机小鳖恭敬我的同时,又十分纳闷冰妃的身份,小贱坐在副驾驶,嗑着瓜子,一脸的悠哉,这货忒激灵,一涉及到女人的事儿,他就充耳不闻,因为他知道,女人这东西很难缠,搞不好就惹火烧身,所以他总是在关键时刻离我远去。
特码的,必须跟他绝交!
而此刻,我在后面的座位上,左边是冰妃,右面是孙丢丢,冰妃向来不愿意搭理我,所以只管目视前方
。而孙丢丢一个劲儿的掐我大腿,埋怨我刚才吓唬她,声称晚上一定叫我好看。
我现在有种冰火九重天的赶脚,动也不敢动,随后孙丢丢就告诉了小鳖我们的去向,小鳖也挺惊讶的,但阴冷的脸上并没有激动的神色,他比孙丢丢要理智的多,捉鬼的事儿,比想象中要恐怖的多,这样的热闹可不好凑。
但孙丢丢是龙门帮的公主,她的决定小鳖不敢违抗,只有心平气和的开车。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问:“冰姐,这事儿到底怎么个情况,你给我提前说说,我也能有所准备。”
冰妃的眼中,出现了一刹那的慌乱,但随后有努力的稳定了一下情绪。通过这些细节不难看出,此事比我猜测的还要严重。
小贱,孙丢丢,以及开车的小鳖,全都支愣起耳朵,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就听冰妃讲:“这件事非常的诡异,起因是一口井……”
原来这事儿出在保定市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子叫尹家庄,全村四百多户,一千多口,规模一般,而一位叫杨金德的村民,在年初开春的时候,在自家院子里打了一口井,当然了,打井肯定是为了吃水,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自来水,只能自己打井,然后安一个压水机。
压水机这个东西,一般的八零后应该都有印象,老陈就不细说了,但是紧接着,恐怖的事儿就出现了,只要一打水,就有一大团一大团的碎头发从压水机里出来,有时还连带着一些腐烂的皮肉。
就跟……就跟这口井里有一个死人差不多。
杨金德两口子都是本分人,也老实,一看这情况,差点儿没吓死,尤其到了晚上,这口井理貌似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唱歌,是南方口音,屋里哇啦,听不清楚。
但这一下,他们两口子就别想睡安稳觉了,那时候虽然在抵制封建迷信,但说到底,老百姓还是非常信奉鬼神的。
杨金德就知道闹了鬼,选了一个日头贼毒的中午,他邀了几个村里朋友,撞着胆子就把这口井给打开了,这么邪乎,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呀。
大白天,阳气重,人们心里也踏实,杨金德顺着绳子可就下了井,但是没等到底呢,他就惨叫一声,噗通一声掉水里了
。
井边上的村民都吓傻了,惊慌失措的下去搭救,等吧杨金德救上来,就发现这个人浑身都是紫青色,身体冰凉,脚踝上有两个红色的大手印子。
好几个人当场没吓尿了,赶紧上医院找医生,人家医生一看,说这个人已经死好几天了,开什么玩笑,浑身都浮肿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尹家庄都炸了锅,什么老杨家造了孽,招了恶鬼,或者是挖井挖到了龙宫,扰了了龙神,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闹闹腾腾,成了一大奇闻。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认倒霉,杨金德的媳妇儿哭成了泪人,赶紧就把杨金德给下葬了,那口井也封了。那时候正巧赶上他家的独生子杨奇毕业,母子俩这才有个伴儿,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谁能受得了?
这事儿出的比较邪,一般人都得找个风水先生给看看,但杨奇的学历很高,好像达到了研究生的级别,毕了业就能留在大学当导师,所以这种高文化的人,对于神鬼之事非常抵触,所以并没有同意母亲的想法。
杨奇这个人二十八岁,并未婚娶,一心扑在学业上,好在马上就要工作,也能支撑这个家。但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今年入秋的时候,他母亲竟然自缢在了房梁上,自缢也就是上吊。
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完了,杨奇一下子就崩溃掉,因为伤心过度住了院,并且几个月的时间,一个原本开朗的人,竟患上了抑郁症。
就在今年立冬的时候,他晚上开始持续做恶梦,梦见爹妈一同冲自己索命,并且大半夜的时候,厨房传来‘当当当’切菜的声音,而客厅的电视也会自动开启,播放一些无聊的新闻节目。
就跟……就跟爹妈都没死一样,他们做饭的做饭,看电视的看电视,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白天发生,现在却展现在午夜时分。
杨奇被吓的昏迷了过去,第二天开始满世界找风水先生,他那一套唯物主义理论已经站不住脚了,因为科学无法解释这一切。
后来,杨奇通过打听,就找到了金花婆婆和冰妃
。在说明详情之后,两个人随着杨奇来到家中,打开了那口井,发现里面阴气逼人,但是以阵术加持,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后来又在阳宅和阴宅中查看,依旧没有蛛丝马迹。
金花婆婆只懂规劝,主要是化解冤魂的怨气,外加下阴与鬼差打交道。而冰妃的鬼门十三针基本上只能治鬼上身,也就是癔症。还有就是瑶山派特有的驱邪秘法。
然而这件事前后拖拉了一年时间,并且杨奇的父母都是横死之人,怨念极大,想要处理这件事,真的有心无力。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她们一没有阴阳眼,二不会观气术,道家的传承也少的可怜,跟我这样的正宗阴阳风水师差的很远,所以在百般无奈下,才来学校找的我。
听完冰妃的讲述,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然了,杨奇的父亲死于井下,母亲上吊身亡,然后家里就开始闹鬼,那么罪魁祸首应该还是那口井。
而小贱,孙丢丢和小鳖,全都听傻了。
小贱瓮声瓮气的问:“杨奇的父亲明明是刚死,为什么医生说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是啊,还有就是,杨奇的母亲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上吊?”孙丢丢也不犯虎劲儿了,深深的蹙起了眉头,眼睛里有些小慌乱,或许她现在才明白,天下间的很多事情,真的能吓死人!
就连开车的小鳖,都忍不住问道:“父母死了,为什么要以噩梦的形式吓唬杨奇呢,杨奇可是他们的儿子啊!”
嘿!
这三个人真不白来,抓住了很多疑团,其实他们所费解的,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看样子只有进入杨奇的家里才能弄清一切。
不知不觉中,小轿车已经开到了市区北部,一下就扎进了一片村庄里,道路并不好走,晃晃悠悠的在一家门口给停下了。
冰妃一抬下巴:“这就是杨奇家。”
可等我隔着玻璃一看呦,特马的,没把我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