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喝一声,整个人就跟下山的猛虎一样冲了出去,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帮犊子想下死手,根本不管我俩是不是学生,既然这样,那还留你们作甚!
唰!
我调节内外气息,双膀一晃,足有千斤巨力,双掌排开,就跟两扇‘门’差不多,皮‘肉’都鼓鼓的,硬的跟钢铁一样,我也来一次真功夫吧,刀砍一道白线儿,枪扎一个白点儿。
不由分说,跟一条泥鳅般就闪入了对方的攻势,两掌毫无客气的拍打在了一根棍子和一块砖头上。
轰!轰!
棍子折断,砖头粉碎,强大的力道,把两个小痞子都给掀翻了,把周围的同伴砸倒一片。
这时候小贱施展出了黑蛇缠丝劲,双掌如同蛇嘴,撕裂了空气就戳在了这些人身上,那砰砰的闷响,听得叫人心中发紧。
惨叫声就跟决堤的洪水般从这些痞子的嘴中爆发。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瞬间,冲过来一堆人,没等下家伙,就人仰马翻的躺地上了,捂着伤势叫唤,有还能动的,被我瞧在眼里,脚尖就跟闪电一样,就踢了上去,正中‘胸’口,我还收着劲儿呢,没敢真招呼,不然灌注了气劲的一脚,真能把人给踢死。不过饶是如此,这些痞子也倒了血霉,身形一震,直接就飞了出去,滚了几滚,一口气倒不上来就晕倒了。
‘胸’口有一处死‘穴’,但我没敢点,但这个地方也很关键,内脏很集中,所以受到剧烈的外力打击,根本受不了。
狭小的宿舍中,地面上淌满了伤兵败将,有叫唤的,有打滚儿,我哭爹的,有喊娘的。反正一眨眼的功夫,都给‘交’代了,棍子,刀子到处都是,不过并没有擦出外伤。
血月哥已经石化了,目瞪口呆的,头顶那片猩红的‘卫生巾’格外引人注目,嘴里的叼的那颗烟吧嗒就掉地上了,正好砸在一个痞子脸上。这痞子惨叫一声,赶紧扇自己嘴巴,还嚷嚷:“啊啊啊啊,捅死我吧,别毁容,别毁容。”
妈了个叉子,你都长成这样了,毁容其实就是整容啊。
一旁的道哥也‘迷’瞪了,反应过来,嚷嚷着就往外跑,胆子都吓破了,小贱大骂:“王八犊子,你特么还想跑?!”
他一个箭步就来到道哥身后,一揪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给拽了回来,扬起大巴掌,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抽’
“我特么叫你装B,我特么叫你报复,我特么叫你跑,我特么叫你长这么丑!”
把道哥‘抽’的呦,满嘴喷血水,脑袋拨‘浪’鼓摇晃,就跟散黄的‘鸡’蛋差不多,最后小贱一拳掏在了他的的肚子上,道哥顿时趴了,弓成了大虾米,惨叫声压抑低沉,就个便秘一样。
小贱处理完了这犊子,随手就把宿舍‘门’给关上了,并且从地上捡起一个钢管儿,站在了血月哥的背后。
而我呢,一直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血月哥,不过现在我却‘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并不是在显摆我的‘门’牙有多白,而是告诉对方,我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
我和小贱前后夹击,血月哥一下‘毛’了,惊叫着转身,背靠一个上下铺,左右看我俩,略显慌‘乱’的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我跟周道明那个杂碎根本不认识,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算了。”
没想到高深莫测,一脸凶相的血月哥,一转眼就变成了软脚虾,怂货孬种,我打心眼里鄙夷,就特么这点能耐,还‘混’黑社会,还帮人报仇?!
小贱怒极,一钢管儿就砸过去了,大骂:“说你MGB,给我在这儿吧!”
刚才这帮人想整死我们,现在翻了船又要求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所以眼看着这一棍子砸血月哥脑袋上了,我也无动于衷。
但就在这个当口,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血月哥一扫先前的惶恐和紧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双眼睛里面赫然爆‘射’出片片凶光,身子麻利的一错,一只手迎面搭上了那根虎虎生风的钢管。
特马的,这可是钢管,‘抽’在手上,一准儿骨断筋折,这血月哥是被吓傻了吧?
但是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就听‘当’的一声,钢管上呲出了一大片火星,下砸的力道锐减,趁这个当口,血月哥脚下玩儿‘花’活,就跟穿水的燕子一样,旋转到了小贱身侧,扬起手,对着小贱的左肋就扎了下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到现在才看出来,血月哥手里竟拿着一把乌黑的匕首,刚才跟钢管擦出火星子的就是这东西。
我cao他大爷的,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刚才都是装熊,手底下有真功夫,就拿抵挡钢管的那一下就足以看出这小子的本事。
“小贱,留神!”我大吼了一声。
可是血月哥的手法太快,明显是经过了身经百战所锤炼出来的刺杀技巧,乌黑的匕首噗嗤一声就刺进了小贱的左肋。
小贱惨叫一声倒退,但他不是怂货,即便如此,也抡起手中钢管冲着血月哥肩头砸去。
‘嘭’的一声,血月哥被砸退,连带着手中匕首也待了出来。
小贱赶紧捂着左肋,一张脸都白了,我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里流淌,我的心就跟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了一样,我cao他妈,你竟然敢伤我兄弟!
我头脑一热,整个人就疯了,‘胸’口中一股戾气蒸腾,耳边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为小贱报仇!
我脚下一动便是三五米,冲到血月哥背后,右手抓住他攥着匕首的手腕子,左掌一立,好似刀锋,抡圆了就斩过去了。
就听咔嚓一声,这条胳膊被我斩断。
我可不是忽悠人,在灌注了气劲之后,别说一条手臂,就是一块顽石,也得被我劈成稀巴烂。只是以前从没有这么愤怒,愤怒的已经忘记了眼前是个大活人。
血月哥凄厉的惨叫起来,一只胳膊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形状,乌黑‘色’匕首已经掉地上了。
“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一脚把血月哥踹在地上,同时捡起了匕首,脸‘色’冷酷的要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出来‘混’,你得想过死,既然死,就得叫你明白明白。你扎我兄弟一刀,我就扎你十刀!”
说实话,我都被自己现在的模样给吓到了,我陈西凉除了猥琐一些,何时这么冷酷残忍了。
满地都是唉唉叫的痞子,看到我要杀道哥,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求饶。
“兄弟,放我们走,不关我们的事啊。”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放我们走吧。”
“以后再不敢来这里撒野了,我们跟血月都不认识。”
好一帮见风使舵的杂碎啊,但我没心思理会这些,一抬‘腿’就到了血月哥近前,这货抱着胳膊叫唤,看我的眼神中已经出现恐怖了,他或许没想到我比他还要狠,一上来就断了他一条胳膊。
其实我不狠,是特么你把我‘逼’到这份上的!
想到这里,我头脑又是一热,抬‘腿’狠狠踢了血月哥两脚,这犊子灰头土脸,弓成了虾米,还颤抖着,但此时却极力的扭着脑袋看我,就跟有人捏着他嗓子一样,很费劲的说:“别,别杀我。”
哼哼,我眼中血光一闪,径自出刀,直奔他的左肋。你做过什么,我就得还回去。
我这一刀要是扎瓷实了,搞不好就得出人命,但我脑子里被一个信念给俘虏了,那就是必须要叫这小子血债血偿。
可就在这个当口,躺在地上的道哥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抱住我,大吼:“血月哥快逃。”
卧槽!
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我一拳打在这货的‘胸’口,用肩头一撞,他直接飞到了‘床’板上,剧烈的咳嗽,根本站不起来。
而血月哥已经站了起来,的确是有功底的人,还是那么利索,转身就要往宿舍外面跑,但他落败的凤凰不如‘鸡’,想跟小爷斗,你还特么还缺一副好牙口。
我擎着刀尖子就刺到了血月哥后脖颈子,心中一丝害怕都没有。但是就听‘啪’的一声,我的胳膊给一只大手给拖住了,我扭头一看,竟是小贱。
他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哆哆嗦嗦的说:“别,别下手,会死人的。”
我这火腾一下就起来了,大骂:“你特马都被扎了,还管别人,怎么这么怂,给我滚!”
说着我就要打掉他的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跟战场上杀红眼的军人一样,那股子劲儿根本压不住,嗜血,残暴,还有兴奋。
小贱大骂:“妈了个巴子,他没刺中老子,仅仅划破了一层皮,没事儿。你小子可别犯浑,杀了人是要犯法的!”
说着一撩衣服,那大肚皮上只有一道浅显的血印,皮里‘肉’外,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我这心呦,一下就轻松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用一种‘你特马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看着他,害老子差点儿背了人命。
小贱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你刚才的样子老吓人了,唉呀妈呀,就跟,就跟长白山那些个没有感情的饿狼一样!”
我一怔,心说我刚才有这么狰狞?!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你小子没事我就放心了,并且我感觉到‘胸’口的戾气在一点点消失。
血月哥早就吓瘫了,我一松手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胳膊,浑身哆嗦,不过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恐,但也有一些别的东西,按说一般的小痞子没这样的身手,我顿时对这帮人的来历感兴趣了,心里讲话,孙大炮的手下果真卧虎藏龙啊。
其实到现在这个节骨眼,我心里也有点负担了,刚才真要是杀了这货,法律不会容我,孙大炮估计也跟我没完。
不过他们大半夜的过来找事,也把小贱‘弄’伤了,那这货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你们是不是孙大炮的人?!”我手中把玩着匕首,同时给小贱使了个眼‘色’,叫他处理下伤口,另外看住满地的痞子,别放跑一个。
谁知‘孙大炮’的名字一说出来,满地的痞子顿时惊呼起来,而血月哥的眼睛中也写满了惊恐,有惊疑,但更多的是害怕。
行呀,肯定是孙大炮的人了,不然不可能是这个表情。或许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跟孙大炮可是有‘交’情的。恐怕就是‘交’给孙大炮,他们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谁能想到,血月哥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孙大炮?他也配当我们的老大?今天我血月是栽了,也承认不是对手,但你别那孙大炮吓唬我,他算个几把!”
卧槽!
我和小贱对视了一眼,他这么不屑孙大炮,难道不是龙‘门’帮的人?保定市的‘混’蛋流mang明明是一个单位啊,怎么冒出这么一帮子另类?!
我上前一步:“你特么到底哪部分的。在保定骂孙大炮,找死吗?!”
血月哥嘴角‘抽’搐,可能是胳膊的原因,冷冷一笑:“既然你问到这儿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特么不是龙‘门’帮的人,我的组织是黑虎会,老大叫黄峰!”
黄峰?!
我先是一愣,而后便大惊失‘色’,这血月哥竟是黄峰的人,不是说保定的地盘儿都被孙大炮垄断了么,怎么黄峰的小弟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连夜从县城赶过来的吧。
我一下就盯住了‘床’板子上,不断哀嚎的道哥,这家伙竟然和黑虎会有关系。
特马的,这事儿有些复杂了,黑虎会和龙‘门’帮在前段时间打的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孙大炮都骂了八辈儿祖宗,恨不得把黄峰扒了皮,‘抽’了筋,砸了骨,吃了心啊!
我和小贱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这帮人该怎么处理呢。黄峰也是我的死对头,决不能轻饶了血月哥。
小贱虎着一张脸,说道:“黑社会的事儿,咱们不要‘插’手,给孙大炮打电话。叫他自己处理。”
貌似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这黑天半夜的从哪儿去找电话啊。
然而躺地上的血月哥一下炸‘毛’了,惊叫道:“你们认识孙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