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兴安岭里的祭台,竟然接引着山西境内的煞气,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天方夜谭,太不靠谱了。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就跟听神话故事一样
。
山西的煞气为毛要在大兴安岭里镇压,这太可笑了。
候得祝道:“会不会估计错啦,张天师虽然已经成圣,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但要说在大兴安岭设置祭台,接引山西的煞气,这其中可相隔数千里地呢,这神通要不要这么大?”
车夫苦笑了一声:“这件事换做是我,也感到不可置信,但这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祭台就在蛇洞里,并且大兴安岭根本不存在这么浓的煞气,所以煞气只能是外来的。”
“为什么会断定是山西呢?”我问。
车夫道:“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是因为春秋大幕里的那些壁画。”
我一愣,顿时回忆起来,貌似下到墓葬之中,迎面的墓墙上的确有一幅壁画,不过这壁画很古怪,描绘的竟是长平之战,也就是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的画面。
当时我就很纳闷,这墓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弄这样的壁画呢,可后来也没找到墓主,这件事就被抛在脑后了。今天忽然提起这个,不知是什么意思。
岂料一直不讲话的冰妃突然道:“那墓葬我们进去过,也发现了壁画,据我所知这长平之战的遗址就在山西高平,难不成这些煞气是从长平战争遗址里迸射出来的?”
车夫很是惊讶:“你们竟然进入过那座春期大墓?”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并且还讲出了阵眼和九转碧玉蟾蜍。
车夫猛地叹息了一声:“原来是你们破坏了阵眼啊,我说这座星宿至妙微尘大阵怎么会失效的,不过这样也好,不破坏阵眼,谁也进不去要塞。刚才冰妃说的一点都不错,长平之战死了四十万赵军,可谓是赤地千里,所以根据种种迹象推测,吞舟真人两位前辈,就断定这接引祭台就是在接引山西境内的煞气。”
我自顾的陷入了沉思,长平之战始于春秋战国,张道陵生于东汉年间,在时间上并无差错,而坑杀四十万赵军,的确会积攒极其恐怖的煞气,要说为祸人间一点也不为过,难道说张道陵是为了黎民苍生才施展了这样的大手笔吗?
可我又想不通了,祖师爷既然能把煞气接引到几千里之外的大兴安岭,这么大的神通,难道就不能就地解决了煞气?还用的着用自身坐骑来镇压吗?
这其中有些矛盾,要不就是煞气真的太多太多了,只能用这种手段进行分流,就跟抗洪抢险一样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真是分流,恐怕分的不止一流,搞不好在别的地方还会有类似飞虎神庙的地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话说到现在,很多谜团都已经解开了,但是很多地方都存在一定的漏洞,因为在很大程度上,谁都没有见证过事情发展,都是靠推测得出的结论,毕竟大家没生活在东汉,根本不知道祖师爷到底是怎么做的,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过我又想起了福老太,这个死老太太跟我说,祖师爷仙逝之后曾经下过地府,然后判官就下令,但凡看到阴阳风水师手持上清魔珠都要签订阴神鬼契,这说明,上清魔珠早就丢失了,起码在祖师爷布置阵眼的时候就丢了。
上清魔珠是如何遗失的呢,判官下达这个命令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历代阴阳风水师得到上清魔珠后,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很大的谜团,难不成我还得下趟地府,找判官问个明白?!
我正琢磨呢,小贱就问,后面的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为什么田云飞会羽化身死。
“因为煞气是通过祭台接引过来的,那根本没办法从根源上着手,只能想办法镇压,在无法修复青铜飞虎的困难下,大家只能在寻宝物,后来田云飞前辈想到了昆仑山的玄黄地脂,这东西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蕴满了浩然正气,应该能镇住此地的煞气。但是玄黄地脂哪有这么容易就得到的,后来还是吞舟真人联系了他的朋友,也就是小厉鬼周三通。”
先前就说过,周三通曾经为飞虎神庙这件事做出过突出贡献,现在终于要讲了。
候得祝一下瞪圆了眼珠子,不解道:“我师傅到底做啥事儿了?”
车夫蹙眉,那意思你不知道吗,你可是他徒弟
。
候得祝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就说:“我只知道师傅在憋了最后一次宝后,坚持了没两年就撒手人寰了,也就是在那两年中,吞舟真人失踪了。所以师傅才叫我去查找。并且根本没告诉我那次憋宝的具体情况。”
车夫面色阴沉了很多:“原来是这样啊,那次憋宝据说非常的危险,不光你师傅受了重伤,就连吞舟真人也没有幸免,好在得到了玄黄地脂,拖着半条命重新进了要塞。但事情从这里开始就发生了逆转。玄黄地脂可是宝物,是个道门中人就明白其珍贵性,所以明明是件震煞的东西,但还没开始运作,就引起了变故。”
候得祝惊讶道:“难不成有人觊觎玄黄地脂,然后出现了内讧?”
车夫冷笑:“如果真是内讧那么简单就好了。本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道门中人也并非全是善类,见利忘义的比比皆是。就在吞舟真人和田云飞两位前辈开始做法阵法的时候,觊觎者竟然发动了攻击,为的就是抢夺玄黄地脂。其实震煞的过程很复杂,进山更是生活艰苦,有很多高手在暗地里都表示,镇不镇煞气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东三省的人死光了,那有如何,我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误。所以消极怠慢的情绪就无形中滋长出来,以至于形成了祸根,爆发了那场不可挽回的战斗。”
“出手的一方,总共十余人,打头的是茅山派一位弟子,名叫魏三才,这个家伙带着心腹,率先攻击身负重伤的吞舟真人,那时候两位前辈都在做法,根本不容打扰,更别说还是生死搏杀了。所以吞舟真人立即受到重创,田云飞为了救他,不惜施展了秘术,打退一波敌人后便撒手人寰了,吞舟真人悲痛欲绝,若不是我师傅他们几个忠实的朋友抵挡,他也会死掉,为了保全玄黄地脂,我师傅他们掩护吞舟真人离开,但是刚出要塞,就迎来了那条大蛇的攻击,吞舟真人被摔下了山崖,生死未卜,而那玄黄地脂竟被大蛇吞入了腹中。”
这一刻,我悲从心来,我师爷本就身负重创,再坠落悬崖,恐怕凶多吉少。我暗地中咒骂那该死的茅山派魏三才,就为了一个玄黄地脂竟害死了这么多人。不过田云飞前辈真是好样的,为了朋友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难怪车夫的师傅会嘱托他,无论如何也要带走他的尸身。
这是对前辈的一种尊重,我们终于理解了。
然而萧大瞎子却问:“那你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车夫更为悲痛:“我师傅明知无法脱身,索性就将本命蛊虫,五绝天毒蛊吞服下去,借以增强自身战斗力,以一身的毒性杀退了那些人,但战斗过程中却被砍掉了脑袋,至此便没有了意识,全靠腹中五绝天毒虫支配
。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青色玉匣,打开一看,那个满身都是触角的大虫子立马扬起了脑袋,冲我们嘶吼。
车夫赶紧盖上盖子,面色沉痛的说:“我取回了蛊虫,希望师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这时候萧大瞎子和候得祝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狐疑。我似乎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我说车夫,你这有鼻子有眼的说了大半天,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这都是六几年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你不过五六岁而已,难不成也来大兴安岭了?”萧大瞎子把疑惑问了出来。
车夫苦笑:“你说的很对,那时候我才是几岁的孩子,别说我了,就是连我的师兄也一概不知。我之所以说的这么详尽,还是因为我师傅临死前,释放了一只随身养的小鬼,是这只小鬼跑回来,告诉了我们一切。而我实质上是跟着师兄长大的,师兄代师传艺,等我长大成人后,还带着我满世界寻找魏三才等人,想给师傅报仇雪恨。但后来我跟师兄遭到了对方的算计,师兄死了,我感觉势单力孤,所以才带着他的尸体安顿在了易县山区,其实给你休眠追命蛊的时候,石棺里躺着的就是我的师兄。我之所以要炸山洞假死,是因为我发现了无仙派的嘟嘟已经找上门来,想要杀我。那个山洞里有暗道,炸药一响我就顺着暗道跑了,并且还一直催促你们快走,快走。这一切都是在引人耳目而已。”
萧大瞎子这才没话了,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我们在北上的火车上碰到了一个乞丐鬼,也叫我们快走快走,还用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无仙派的标志。这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车夫点点头:“那只鬼曾经得到过我的帮助,所以我就叫他帮我这个忙,实则是想提醒你们小心。当初在易县来不及说什么,我只能以这个方式表达。”
大伙儿这才明白了一切,憋了几个月的事情终于搞懂了。
但就在这时,就听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隧道里传出:“你们说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反正谁都不会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