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鲨鱼撞船了!”有人发现海面上都是成群结队的鲨鱼,不由得惊恐的叫喊了起来。
只有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才知道,鲨鱼是多么可怕的生物,一旦落入它们的嘴中,即将尸骨无存,它们的咬合力能够轻易的将人撕碎。
白银月正忙着用斗气形成斗气墙,保护住魔宫的船只,此刻听到船上伙计的叫喊,立刻冷声吩咐:“向海中投毒!”
魔宫别的不多,就毒药多!
她可不是什么环保份子,血腥味将这么多鲨鱼吸引过来,就算他们将死掉的尸体扔下去,鲨鱼吃完之后也不会餍足,而是会继续攻击,如此一来,他们就更加危险了。
魔宫的手下纷纷从怀里掏出毒药,朝海面鲨鱼群撒去。
毒药虽毒,但是撒下去之后,立刻被海水稀释了大半,再加上鲨鱼体型大,没法瞬间毒杀,反而激的它们更加凶猛的撞击船只了,在众多鲨鱼的撞击下,船只越发摇摇晃晃,一侧更是漏水,船体开始倾斜着。
白银月见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瓷瓶里面装着的……是天蚕的粪便!
天蚕食毒,本身就是至毒之物,它消化毒物产生的粪便,自然也是一种剧毒之物,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白银月在发现这点之后,就开始下意识收集天蚕的粪便。
原本是想用来炼制出更加厉害的毒,却不想天蚕的粪便比它本身还要更毒一些,并且毒性根据食物而变化无常,就连白银月都没有配置出适合的解药。
整瓶天蚕的粪便被倒入海中,毒性立刻发生作用,即使有海水的稀释,那些鲨鱼依旧很快的中了毒,虽然没有当即就死,却也丧失了撞击的猛力,而是一个个半沉浮在海水中,就像是抽搐的无法动弹。
比鲨鱼更先成效的却是一大片死掉的鱼群,这片海域中被毒药波及的鱼群纷纷中毒而死,鱼身翻着肚白,浮在海水之中。
历经一场厮杀,一轮红日逐渐从东方的海面跳动而出,光芒刺穿黑暗,整片天地正逐渐的亮堂起来。
鲨鱼很有灵性,它们很快就发现魔宫船只附近有些不对劲,所以纷纷没有前去撞击魔宫船只,而是开始撞击夏国的战船。
萧衍站在高处,统领全局,自然也看出方才白银月毒杀鲨鱼的残忍手段,他的目光掠过海面不计其数的死鱼,只觉得喉咙干涩不已。
由于当初还是太子时,大皇子曾经买通绝情谷手下前来毒杀他,那几次不太愉快的经验,让他对毒药这种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若非有白银月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此刻他摸了摸胸口的某个部位,心底才逐渐放松起来。
出来前,他特意寻药大国手要了救命用的解毒丹,即使中毒,服用解毒丹之后,性命也会无碍。
夏国战船很大,但是在和魔宫的战争中,也多少有些损坏,萧衍所在的船因为比较靠后,魔宫的火炮并没有炸到这边来,只有之前被金翅王鹰丢下霹雳弹时爆炸过。
此时被众多鲨鱼一起撞击,饶是船身巨大,也被撞的摇摇晃晃起来。
萧衍抓紧护栏,脸色铁青着,他们没有那么毒的毒药,自然不能学魔宫投毒杀鱼。
“弓弩手,准备射杀鲨鱼!”
他沉着的下命,于是站在露台护栏的弓弩手调整方向,开始射杀海中的鲨鱼。
借着日初的一点光芒,能够隐约看到鲨鱼露出小半身体在水面,弓弩手便盯着这小半身体开始射击。
夏国的弩匣设计的十分精巧,一次能够发射出十支弓箭,这些箭矢都是有三角倒刺的,一旦刺进敌人的身体,很容易致命。
在弓弩的爆射下,鲨鱼也死了小半,剩下的便沉在水中,从大船的底部撞击,这样一来水面没了目标,弓弩手也无法再射击了。
在某个瞬间,红日就彻底跳出海面,天色大亮起来,在红霞的照耀下,这片海域却格外的恐怖,火药味和浓烟以及血腥味参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清晨的海风带着一股咸湿味,却没有让人吹清醒,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场艰难的厮杀中。
皇甫玺才将那十来个侍卫杀死,船上除了火炮手,其余的人纷纷上前,以身保护着萧衍。
萧衍目光闪动了下,在侍卫的护卫下,他开始朝楼下退去。
皇甫玺眼看着他在自己眼皮下消失,杀意暴涨,顾不得再逐个吞噬这些人的魂魄,他直接使出一招大范围的攻击,狂暴的攻击力量将围攻的人全部震开数丈,实力不济的,当场死了过去,纵然没死的,也受伤不轻。
解决这些杂碎之后,皇甫玺身形快速一闪,朝楼道而去。
下到下一层时,却见萧衍站在类似书房的桌子前,身后有二十多个侍卫小心的保护着他的安危。
皇甫玺的嘴角不屑的翘起,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就算萧衍有再多的保护,今日都难逃一死!
早在当初,皇甫玺就知道萧衍在觊觎白银月,只不过当时的萧衍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太子罢了,而白银月更是没把他当回事,所以他自然也不曾将萧衍看作对手。
如今萧衍带着夏国水军在海上围堵他们,更是痛下杀手,既然如此,今天他就必定要杀死萧衍不可了!
“皇甫玺,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你敢不敢和我一决生死?”萧衍出剑,以剑指着皇甫玺,摆出一副要单挑的姿态。
皇甫玺从木梯上跳了过去,站在萧衍的不远处,手中的宝剑因为过于锋利,即使方才斩杀了数人,剑刃也丝毫不曾沾血,黑色的剑刃,发出一股让人胆寒的剑气。
“你——不配!”
以萧衍的斗气六段中阶的实力,如何对上皇甫玺的斗气九段初阶?这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天壤之别,所以对于萧衍提出的挑战,皇甫玺只觉得荒谬不已。
但是他并不认为萧衍会这么愚蠢,他既然敢提出挑战,莫非是有什么凭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