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那叫懒,说得难听那就是邋遢。
黑老头儿在向家住了一段时间,第一天被子是叠的,黑老头儿铺平之后躺进去睡,第二天钻出来。
如此一来,被子就保持着一个空的人形状态。
向家的奴才要进去打理房间,黑老头儿直接把人给赶了。
至于到了晚上,御老头儿依着那鼓气的空一块,重新钻了进去,再睡,再出,再睡……
黑老头儿自己不打理,还不允许别人打理,那脾气,臭得可以。
除了对找新奇的药材比较热情如火,急不可奈之外,其他事情,除了睡,黑老头儿都拖得厉害,喜欢慢慢来。
所以,黑老头儿训的不是她,那是以前的他吧?
“……”
御老头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徒弟说话这般犀利,一点都不给他这个做师傅的留点面子……
“好!”
但最后,御老头儿却说了一个好字:“这脾气可好,我喜欢!”
御老头儿跟御清说话都向来如此:“不愧是我的徒弟,这脾气可好了,爽快直率,不做作,跟我的脾气,那是一模一样。”
“……”
听到了御老头儿的话,向天赐满头黑线。
她觉得,黑老头儿之前说的都是废话,最后半句才是重点。
“小姐,外面有个姓孔的姑娘说想来求见你,见不见?”
这个时候,向家来报,那个姓孔的姑娘又来找向天赐了。
“姓孔的?那应该是大洞姑娘了。”
向天赐了然地点点头,她都把小洞姑娘的手给弄断了,现在估计正疼得哇哇叫,怎么可能有机会来找她。
所以,会来找她的人,只有大洞姑娘了。
“大洞姑娘?”
御老头儿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大洞姑娘,什么洞姑娘,有姓洞的吗?
“孔不就是洞,大孔不就是大洞咩?”
向天赐也学御老头儿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看到孔慈言跟孔慈心,不知道怎么的,嘴欠贱了,就给这两个女人取了个绰号。
“哈哈哈,也对!”
御老头儿点点头,觉得向天赐这个想法还真没错。
“御、御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孔慈言随向家的下人进到向家,还没看到向天赐,却听到一个老者朗声的笑声。
孔慈言认不出御老头儿的声音,可是御老头儿那张太有辨识度的脸,孔慈言想不认识都不行,所以只是一眼,孔慈言就认出了御老头儿的身份。
原本孔慈言来乃是想求向天赐放孔慈心一把,把孔慈心的手给矫正了。
这几天,孔慈心日日疼得厉害,夜夜难以入眠,短短几天时间,便消瘦得厉害。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孔慈心每每疼得受不住的时候,都会痛吟出声,最后闹得不但她自己不舒服,就连跟她住在一起的其他人同样也不舒服。
看到孔慈心这个情况,孔慈言找遍了江都城的大夫也是无用。
她虽然已经传信回孔家,让孔家的人尽快来一趟江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