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师姐蓝瑜她投胎转世了吗?”我怀疑何再清的母亲蔡怡珍就是蓝瑜的转世人。
鬼王笑着说:“阿紫,我不是说了吗?你只有去了紫金山道观,你才会有答案。还有,你中午得到的箱子不许留在你家里,你必须带在身边,你可以将它当枕头呀!但是你不要睡过头了,小心让人给偷了。”
“王,谢谢你。”我磕下响头时,鬼王和何药清、何六祖他们都不见了,现场只剩何再清和高雷及周边诸庙的王娘列圣,法坛教主,各坛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门神户卫。
我在瞬间里见到了鬼王,鬼王对我指点迷津了。
第二天清早,于全东专车送我回高雷,我留于全东吃午饭。
于全东谢了我,说鬼头刀下落不明,过去那么长时间,也许曾经有其他人留有原始资料,媒体报道此次活动后,如果有人提出质疑,要我咬定是何再清传给我的,此事绝不能含糊。
我理解于全东的担心,对他笑着说:“鬼头刀本就是再清师傅传给我的嘛!真的假不了。”
于全东听后也笑了,很开心地和我握手,才离开高雷。
中午,我用一只鸡拜祭了鬼头刀,过后便将它和鬼王的画像都给收起来、打包装。
周茂才不解,问我怎么就收起来了?他是可以替我拜祭鬼头刀的,用不着带走。我说周茂才哪一天不顺心了,一边拜祭鬼头刀,一边骂鬼王可是大不敬,我还是带它去京城好些。
“那,鬼王的画像你也要带走?”周茂才又愣了一下。
“当然了,鬼王他是我夫君,我到哪?他就到哪,不然,谁给我当保镖?”
“你说的也是,都怪我一时不慎,给你招来了他。”周茂才叹了一口气,有些舍不得我带走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
“嗨,你不招都给我招来了,我只好认命了,吃了饭,我得休息一下。一会你去摆摊,我再去看你生意怎么样。”周茂才这人可不管鬼头刀的价值和意义,哪一天他缺钱了,私自拿去卖掉也不定,我得防着他。
“行,我崭鸡了。”周茂才说完退出去了。
饭后不久,周茂才去摆摊了,我将一把假的鬼头刀也打了包装。这一把鬼头刀也是于全东让人打造的,与我借给华阳市博物馆的那一把差不多,出自于华阳市的一个铁匠。
下午四点,我将真的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藏在天花板的藏灯箱上面。
藏灯箱是原住户装修时做的,只有一只灯能亮,我们搬进来后,几乎没有用过。
忙过这些,我带上行李箱和假的鬼头刀,还有蔡琪琪送给我的木箱子去宿舍区大门外看周茂才,周茂才在他的地摊边打盹,看来他没什么生意,我叫了他:“爸,我去坐车了。”
“哎哟!你带这么我行李?”周茂才抬眼间又怔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我真的带走了鬼头刀。而假的鬼头刀也是用报纸一层层包起来的,重量是一样的。
“不多呀!才三件,我能带的。”我这是有意让他看到我带走鬼头刀的。
“多是不多,可鬼头刀重着呢,要不,我送你好了。”周茂才说时尝试着拿了一下我背上的鬼头刀。
“重什么重?十几斤我都拿不了?”我不让周茂才替我背,有意甩了一下左肩上的木箱子才说,“你看着你生意好了,我打个的,一会就到车站的。”
“十几斤还不重?”周茂才碰到那木箱子了,他问:“这布里包的是什么?好象不轻呢?”
“一块木头。”我得让周茂才相信我真的带走了何再清的一些贵重遗物,不然,他过后还是会在家里寻找鬼头刀的。于全东多打造的一把“鬼头刀”帮了我大忙。
“木头?是鬼王庙里找到的?”周茂才双眼放光了,急切地说,“快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哟!你别担误我时间。”我装出不奈烦的样子。所谓家贼难防,周茂才虽然没有偷别人的恶习,可他却有倒卖自己家值钱物的坏习惯。
“我就看看,误不了你的。”周茂才坚决要看个究竟,我就更加相信我的直觉了。
“好吧!你看了就当没看到。”我落下左肩上的木箱子,让周茂才自己打开。
周茂才一瞧是块古木,他一片惊讶地问:“这块木头我过去怎么就没见过?是古木哟!”
“哼,不值钱我还不带走呢,这可是我昨天去鬼王庙的收获,你看一下就行了。装上。”我让周茂才装上包。
周茂才跟我耍赖说:“鬼头刀你带走了,这个古木能不能留给我?”
“留给你?到时不见了,我还不得花钱找古董商赎回来?”我抢过木箱子,装上包。
“诶!这可是值钱物,高雷有好多人都收这个的。”周茂才几乎明说他的想法了。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说:“高雷有好多人都收这个,京城就没有人想收它了?我告诉你,只有在京城,才会有更多人花大价钱收它的。”
“你这么说,那你带走好了,至少得一千元哟。”周茂才听明白我的话意了。
“一万元我都不会卖的,放在家里,只会让你给贱卖了。”我给了周茂才一个狡猾的笑。
周茂才也笑开了,说:“你不愧是我女儿。”
“我去车站了,不跟你贫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哟!”我说完转身拦了一部的士。
到了车站,上了车,我将行李箱放进行李架,鬼头刀和木箱子放在枕头的里面。
鬼头刀是假的,我用不着担心它,我只需看着木箱子。
木箱子的外包是蔡冬季的义女蔡琪琪做的,她昨天中午连着外包交给了我。
再有几分钟,列车就要北去了。离开高雷后,我不能亲祭鬼头刀,只能在京城遥祭它了。
鬼王昨晚告诉我,我其实已经打开木箱子了,鬼王的意思是这个木箱子得物归原主,因为它是我童身师姐蓝瑜的灵魂之所,由于我和她缘份未了,我一摸一摇,她就知道是我了。
那么它跟何再清的母亲蔡怡珍有什么关系呢?鬼王要我早点去紫金山,只有去了紫金山,我才能找到答案,那么这个答案会是什么呢?蓝瑜师姐是得道之童,如果她投胎转世,她的转世人是不会太过坎坷的。
正想着这事,列车广播找人,找的人竟是我周紫瑜?难道周茂才追上车了?可我的车票是周茂才买的,他知道我坐哪一节车
箱,根本用不着广播找人?
我急忙去第二节车厢找广播室,走了一会才想起木箱子不能离开我,我急回我铺位。
还好,我才离开几十步,木箱子仍在铺上,我带上木箱子去第二节车箱广播室。
找我的人从广播室出来,我对他有一点点印象,却想不起他是谁?
“你就是周紫瑜?”找我的人看着我问。
“是呀!”我亮出我身份证问:“什么事?我不认识你呢。”
“嘿,我想起来了。”找我的人显得非常高兴,他看过我身份证后,惊叫了一声。
“你是谁哟?”我还没想起来。
“我是李兆群,就是在满姑身边做事的那个,你跟你爸找过我。”
“在满姑身边做事?嗯,我也有点印象。”我问:“什么事?”
“呃,今天报纸都登出来了,原来你真这么厉害,一百多年前的一个木箱子,你都能瞧出真身。但是。”李兆群对我扬着他手中的一张报纸说,“但是,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事,是有一封信要送给你。”
李兆群递上信,我接过一瞧,信上写着我收,落款是李鑫。
“你是怎么认识李鑫的?报纸给我。”我拿过李兆群手中的报纸问。
“呃,不久前,李老板不是找过满姑吗?我们见过一次面,当时他问我在高雷,究竟是满姑厉害?还是何六祖厉害?我是满姑的助理,我当然说满姑厉害了,可李老板不信,说还有比满姑和何六祖都厉害的人。我问李老板这个人会是谁?李老板始终都不肯说,还说这个最厉害的人要是正眼瞧了我,我会流口水什么的。”
李兆群的话太杂碎了,好象有意拖延时间似的,却又说了一些事关李鑫的事,而列车就要开了,我打断他的话问:“李老板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给你这封信的?”
“就今天中午,我在枫叶国际酒店住店,他也住店,让他认出来了,派给了我这个事。”李兆群突然提出非份要求问:“紫瑜姑娘,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手?”
“你要干什么?甭想。”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我的手,哪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摸呢?更何况他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男人?
“那我们拍一张照片,好吗?”李兆群继续纠缠,还掏出了手机要拍照。
“不许拍。”我转过身说:“信和报纸我收了,谢你了。”
“诶!你是真童。哎呀!我泄露天机了。”李兆群在我身后说。
我是真童关你李兆群什么事呢?我不理李兆群,迅速回我所乘的第八节车厢。
列车就要开了,播音员在提醒着送客人。
李兆群下车了吗?我走过一节车厢后急回头,李兆群没追上来,也许下车走了。
李鑫怎么就知道我今天下午返校并坐了这趟车呢?我前天打他手机,他不在服务区,难不成他今天真回高雷了?这么看来,李鑫并没有彻底忘了追我呀?诶!
回到铺位,刚才还空的铺位都坐满人了,男女老少妇,各有一个。
上了铺位,我发现,假的鬼头刀不见了?谁偷走的?是李鑫?还是别的什么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