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席容后来再遇到刘松,他一脸的阴沉,也难怪,当初他一心想要杀敌保住皇城来立功,如今竭尽全力之后,一切功劳却被人霸占。现在,两者相较之下,安中磊不论什么都凌驾在他之上,更激起了他心底的不满。他将她视作了仇敌,这也是席容心底不安的地方。
她的日子,似乎又重新地安谧了起来,只是她心底明白经历了此次大风浪,她的生活不过只是深蓝静海,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静豁达,其实底下只有不懂涌动的暗流,不小心就会卷入漩涡,未来等待她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境遇。。。。。。
觉得好累,席容觉得心累,既然大家都要伪装安宁,那么她便也假装着这份幸福吧!该开心时且开心,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一日,安中磊将娘接了回来,席容心底有些高兴,却也有些担心,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真的要在帝都长长久久地住下来了。。。。。。
一直以来,她心底还有一个隐忧,原来离开了家门,便想着找个地方过淡然的生活,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地位被抬得那么高,风口浪尖上,只怕很快就会被人找到了吧。。。。。。
要想的烦恼实在太多了,她干脆不要去想了,一切都随天意吧!躲不过的,终究躲不过。
不过万幸之中,席容终于发现了一件惊喜之事,这一日坐着轿子逛荡在街上,无意之中看到最繁华热闹的地方竟然也有一处慧妍雅集,而且店面装修,都是那么得眼熟!
心念一转,狂喜不禁涌上心头,想必是刘伯知道她来了帝都,便在这里也开了一家分店。于是下轿进去查看,果然如此,只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被她先发现了。
店面还在装修之中,即日便可以开张了,席容看着刘仁眼角的皱纹,头上灰白的头发,心底不禁想将刘松的消息告诉他,只是又怕以如今刘松的心态,却不知道会是如何的要,一时有些犹豫。。。。。。
却没想到,还是刘仁自己提了:“小姐,我看你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告诉我松儿的消息?”
席容一顿,心底转念一想,如今刘松已然是驸马爷了,帝都传言甚至重,刘伯也定然有所风闻,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底惦念多年,敏感如斯,便会去倾力调查了,又怎么到了如今还会被蒙在鼓里呢?“刘伯,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刘仁点点头:“我很早就知道了,其实那么多年了,松儿也并完全抛下我这老头儿,每年还都会来看我几次,只是每次并未出现在我眼前,只是暗暗地来了又走了。有一次我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他闪避得快,然后之后每年的那个日子,都会发现他回来的踪迹。。。。。。”
“原来如此。”席容心底不禁有些感叹。
刘仁点点头:“许是如此,他倒也不急着见我,我心底有个数,也不会日夜担心他了。”
“那就好。”席容道。
顿了顿,刘仁倒是想到了其他的了,“小姐,老爷有没有派人找你,如今他们想必已经知道你的下落了,你有什么打算?”
席容摇摇头:“没有打算,也不想打算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
。。。。。。
出了慧妍雅集,席容心底还是有些高兴,有个后盾,有条后路,心底便有些踏实。
弃了轿子,便想随意走走,一番动荡之后,整个街市也逐渐恢复了生机,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其实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份安定,不管皇位上坐着的是谁。
便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进半刻竟也不想回家去,忽然觉得看着周遭的人忙忙碌碌,自己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
蓦地,街道那一端传来混乱的声音还有马蹄飞踏声,席容不禁顿了顿,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去,眸光看向另外一端,不禁愣了愣。
一顶轿子正徐徐而来,轿夫似乎也意识到了前方的乱,只是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该是赶快下轿才是,当轿内的女子掀起帘子想要下轿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席容一愣,这才发现那女子*大大地凸出,该是有多个月的身孕了才是。还未等得及想些什么,人已经迅速上前了,及时早一步地将她拉了一旁。
看着那不知道谁家放纵的公子疾驰而过的疯马,撞翻了轿子,也撞上了两个躲避不及的轿夫,席容不禁有些唏嘘,随即回头道:“夫人,没事吧?”
那女子也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摇摇头,“我没事,谢。。。。。。”声音戛然消失在唇边。
席容也发觉了她的异样,细看这个女子,虽然一身素色锦衣,头上发饰了是简单,看似该是三十有多了,却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也有那份娴静轻灵,两个词用在她身上,并不矛盾。
只是此刻她看她的眸光委实有些奇怪,席容不禁问道:“。。。。。。你认识我吗?”
女子似乎这才回神:“不。。。。。。不认识,只是你跟我一个亲戚很像,只消一眼,还真的会认错呢。。。。。。”
闻言,席容淡淡一笑:“原来如此,那也说明你我今日相遇有缘吧!”
听她这么说,女子似乎很是开怀,笑容绽放,犹如睡莲静绽:“嗯,有缘。今日,我本想去这附近的天音寺上香还愿的,你可还有事在身,不妨一起去走走?”
席容看她大腹便便的:“好吧!我看你的轿夫伤的不轻,不妨一起上我的轿子,到时候再送你回去?”
女子顿了顿,然后点点头,转身对轿夫吩咐了几句,便跟着席容一起,上了原先弃下的轿子。
一路相谈甚欢,席容倒是没想到竟然会跟这样的一个女子谈得如此投合,心底隐约的疑虑也打消了,人与人相处,便是有这么一种缘分吧?虽然当时她还是想,这个女子竟然这么相信她,便这样上轿了。。。。。。
当她们下山的时候,这女子家的轿子已然在那里等着了。
席容目送着她上轿,心情无端变得很好,看着夕阳西下,霞光灿灿满天家,便也打道回府了。
。。。。。。
回到府邸的时候,席容看着大堂之上堆满了礼品,不禁顿了顿,随之也见怪不怪了,许是大臣送的,或是皇帝赏的,也漠不关心。
一路回到了寝房,只觉得汗腻腻的,便让下人准备了淋浴用水,已经初夏了,脱了衣服进去,很是享受那一丝丝凉意。
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昏昏然,差点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便已经在他手臂之上了。
揉揉眼睛,席容有些懵懂问道:“你回来了。。。。。。”摸摸自己身上,松松垮垮地盖着一件外袍,那么大,应该是他的。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拉去了外袍丢弃一边,另外一手已经拉过了床内的绣被覆盖住了她腴白的身子。
席容此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手去摸摸他的眉目:“你闭着眼睛做什么?是怕坏了我的名节,还是觉得我的身子不堪看了。。。。。。”替换的时候,为了避免看到她的身子,他竟然闭着眼睛拉被子。若是为了前者,他如今做这事,是不是太晚了一些?若是为了后者,她便该自我检讨了。
他的脸色隐约有些窘迫,一手拉下她的手:“若是累了,就先睡一下?”
转移话题。席容摇摇头:“我饿了,等着一会吃晚饭,不想睡。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看着他的脸色竟然变得这般,是羞涩吗?她不禁心底跃跃的,难怪那么多游手好闲的男人都爱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想她这个夫婿,平日里冷面如霜,如今他脸色的这份色彩总比冷漠要好得太多了。
便,不想放过。
此刻,他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窘境,已经背转了过去。
席容便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就连被子已经在身上滑落了也不管,“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安中磊只觉得她一双藕臂贴着自己的脖子,一时间有些凌乱,“。。。。。。你不是饿了吗?我让厨房马上传晚餐上来。。。。。。”
席容摇摇头,有些黏黏地腻着他,“待会再吃,你先陪我说说话嘛!我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连陪我说说话都不肯。。。。。。”那一句我爱你,轻飘飘地,如今是否已经飘散在风中了。。。。。。
“不要胡思乱想。。。。。。”他有些无奈,微微一侧身,满目的春光入目,眼神一热,随即转移到她的脸上。还未等他说些什么,但见她犹如一尾滑溜的鱼,转眼便溜进了他的怀中,双手改而从正面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横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一时间,抱着也不是,丢也不是。
那一刹那,席容真的觉得他会将自己扔到地上去,可终究还是没有,看他如此挣扎矛盾的模样,她此刻坐的地方很是敏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体下意识地反映,不懂他究竟在抗拒什么,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他喑哑着声音道:“我去给你拿衣服,一起起吃晚饭,嗯?”随即将她抱起旋了个身,下一刻,便又将她放到了床上去了。
席容看他开了柜子找衣服,不禁咬唇,此刻该是羞涩的,可是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懊恼得连矜持都拿不出来。
安中磊转身的时候,看她一身莹润的肌肤,就这样没有遮掩地*在他的眼中,犹如一把烈火,将他的欲望烧得炽红。
看他将选好的内衬罗裙放到床上,随即便又想转身,席容从床上下来,站到了他跟前,还是黏他,“我好累哦,你帮我穿。。。。。。”
他无奈,知道她跟自己杠上了,她自己分明也是一脸的绯红,可是这就是她,固执执拗,他想只要撑过这一关,便暂时可以逃过一劫,去*一下了。
只是他的小妻子似乎并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整个人粘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的耳根净是她氤氲呼吸的逗弄。
好不容易系好了她脖子上兜儿的带带,转而跟她身后的系带奋斗,却不想她蓦地含住了自己的耳垂,那份湿濡温柔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抗拒的意念一下子决堤!
虎兕出于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刚才费劲千辛万苦结好的带子!
席容咬着他的耳垂,*滑过,玩的不亦乐呼,却不想下一该,整个人被他抱起,压回到了床上,天旋地转之后在掉入他赤红的双眼中。。。。。。
便是风云变色,狂风骤雨凌厉而来。
距离上次欢爱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就像是饥渴许久的猛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温柔,狂热的吻不断地落下。
这一刻,席容才觉得有些几分惊惧,她是不是做过头了?当他有些粗鲁地爬*的身体,有些急促地解开身上的衣服,随即便是似乎是永无止境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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