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简陋的床上,席容怎么也睡不着。没想到她身穿男装竟然能得到大姑娘的喜欢,她该高兴吗?莲儿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而又善解人意,如果她是一个男人,能娶上这样的一个女人,也就知足了。但是她不是男人,为什么自己不是真的男人呢?
夜已经深了,席容还是睡不着觉,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那皎洁的月光,祥和而又纯洁。月光是多么的美丽啊,就像从前她过的生活一样。对于明天,有点憧憬,有点彷徨,明天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吧。来到酒楼的后院里,现在的客人应该都睡了吧。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走着,陪伴她的只有那孤独的影子。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亮。是谁?转过头,她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大哥也是睡不着吗?”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莲儿没有称呼*的姓,而是直接的喊她大哥,显得亲近了不少。
“莲儿姑娘还不睡吗?”知道她可能对自己的感情,席容只能生疏的说着话。
听到席容喊她莲儿姑娘,莲儿的脸暗淡了不少。但仅仅一会,她又羞涩的说道:“大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成过亲吗?”这本来不是一个好女人可以说的,但想到明天过后,两人就可能再也没有交集,她大胆的问道。
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有点窃喜,因为有人会爱上自己。但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她不能误导她。“有啊,我成亲了!”其实,席容说的也是事实,她成亲三年了,不过自己逃了出来。
“大哥。。。。。。大哥,你竟然已经成亲了吗?”不可置信的看着席容,伤心欲绝的表情,让席容感到似曾相识,忍不住,想要过去安慰她一翻,手伸在空中,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
“老大,老大,这里还有两个呢?他们好像在幽会吧。。。。。。”一阵猥琐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只见十多个蒙面的黑衣人停立在院子里,紧紧的堵住了后门和去前厅的路。莲儿看到那十几个黑衣人,忙躲到席容的怀里,想推开她,终是不忍,席容只能僵硬的站着。
“哈哈,幸好我们来后院看了看,要不哪儿能碰到这么标志的姑娘?”被称作老大的黑衣人走到她们的面前,看了眼躲在席容怀里的莲儿,露出垂涎的笑容。
“长的倒是挺标志的,穿的也不错。就是眼光差了点,找这么个穷酸的小白脸,是私奔吧?”
席容努力的镇定着自己,没有看那个老大的脸,只是看着地面,怀里的莲儿听到他那么一说,吓得开始哭了起来。
“别哭!娘们就是娘们,兄弟们,都带走。”
说完,老大率先向外走去,几个喽啰跑了过来,拉开莲儿,莲儿哭着喊道:“席大哥,救救我!”
喽啰听到她的喊声,用块破布堵*的嘴,拉着她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这样就清静多了!”手还不住的在莲儿的身上摸索着,占着她的便宜。
虽然席容不是真的男人,但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忍不住愤怒起来:“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愤愤的说着,全然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而已。
“算不算男人,一会爷自然会让你看到。小子,听话点,如果你配合好的话,爷玩够了,也许会让你也尝尝鲜!要是不识抬举,就别怪爷不客气了!”说完,一拳狠狠的砸在她的肚子上,痛的席容差点说不出话来。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一拳就疼成这样,和个娘们似的。还不快走!”那个喽啰不客气的推了她一下,席容只能向前走去。
在酒楼门口,除了一些高头大马外,最显眼的就是那几辆马车了。有五六个车上拉满了他们这次的收获——截得的财物。还有两辆车,一车是满满的年轻的女子,足有十多个;另一车上装的就是青壮年的男子,而席容就被放在壮年男子的那一车。至于酒楼的老人和小孩子,席容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现在她都自身难保了,哪儿又有闲心去担心别人呢?
上车前,一个黑衣人过来给席容点穴,她被放在车上,一动也不能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许是怕被人抓住了吧,车子很快就摇摇晃晃的开始跑了,颠簸的路上,免不了碰到那些臭男人的身上,闻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席容忍不住想吐。但此时的她,连动都不能动,又怎么能吐出来呢?
夜静悄悄的,除了马蹄声,车轮的转动声,周围都静的可怕。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有着皎洁的月光的晚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能见证这段月光下的悲剧。心里有点遗憾,遗憾与那自由于自己的失之交臂。心里也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的男装打扮,最少现在的自己是安全的。心里还有点害怕,害怕那未知的的未来。这些黑衣的强盗,抓了他们这些壮丁去,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颠颠簸簸中,席容竟然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马车是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已经疲累的马儿拖着步伐缓缓的向山顶走去,守着的黑衣人还是蒙着面,他们费力的抽打着那走的不快的马,希望能快点到达山顶。山顶,是他们的目的地吗?
山上的风光很好,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的站着,边上可以看到有点发黄的草,还有那一片片的山菊花,有黄的,有紫的,有白的。。。。。。一簇簇,一片片的,如果不是被困在车上的话,席容想她会好好的欣赏这深秋的美景。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现在的太阳已经正照在头顶了。如果算算时辰,应该是午时了吧。车子终于在山顶的树林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进。看着前面那翠绿的树林,席容心中惊诧万分,怎么会在这儿停下呢?难道这儿就是他们的窝吗?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不过他们显然不会让她猜测多久,先前点穴的那个黑衣人过来,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车上的人就都睡了过去,临昏迷之前,席容心中想的是:“原来还要给点睡穴啊”。虽然席容眯上了眼睛,但是她没有昏睡过去,除了不能睁眼以外,她的别的神经都分外的灵敏。远远的听到黑衣人的说话声,并且有微微的回声传来,难道这是个山洞吗?
一滴凉凉的液体滴了下来,滴到席容的手上,转眼就划开了,有水滴,那应该就是山洞吧。
“老大,这次我们可是满载而归了,财有了,美人也有了,干活的奴隶也有了,回去要好好的赏赏兄弟们啊。。。。。。”一个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放心吧,裘二。大哥我好说话,师傅挑完了,剩下的按老规矩办!”那个被称作大哥的回答道。
“是吗?谢谢大哥的体贴了!换了新的了,上次抢来的那几个娘们怎么处理?”
“看看兄弟们有没有喜欢的,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继续放在欲室好了。。。。。。”
“好!不如都放在欲室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弟兄们经常换换口味也好!”
“呵呵,那我就不管了。让你们领个回家去暖暖被窝,你还不愿意?待会儿回去师傅挑完了我看看,有没有顺眼的。有的话我要换了我屋里的那个,跟了我都两个月了,一点新鲜感也没有,都玩腻了。。。。。。”
哈哈的笑声,带着猥琐的意图,席容不禁为前面车上的那些女人们开始担心起来。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是女的,她可不想当这些强盗的暖床工具。
曲曲折折的山洞的尽头,是一个宽阔而又美丽的山谷,一排精美的房屋围成一个硕大的院子,这就是山寨的正厅。房屋的后面,还有几排稍微粗陋点的屋子,那是山寨的兄弟们住的地方。最后面一排同样精美的屋子里,则是传说中的欲室,里面关押着抢来的女人。弟兄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抢劫的,而这些女人就是对他们的奖赏之一,是他们放松压力的地方。
老大回到山寨后,对身后的袭二吩咐道:“袭二,把他们都分别安置好,先别动她们,我去看看师傅!”说完,不待袭二说完,就像一边的房子里走去。他们本来就是杀人截货的盗贼,刚开始他们只抢劫富人,不会杀人也不会抢人。而这边就是他们的老本营。只要翻过那坐大山,就能回到这边的家了。他们在这儿有儿有女,也会自己种点庄稼,打点猎。活不下去了,才会去抢点东西来度日。
他们并不是没有人性的强盗,但两年前朝廷还是派来官兵过来围剿。凭着地利,他们小心翼翼的和官兵*着,倒也挡住了官兵大部分的进攻。久攻不下,官兵只好退了回去,他们又开始抢劫讨生活。
谁知道他们重出江湖不到一个月,官兵又来围剿。想到上次官兵的无功而返,他们也没有把官兵放在眼里。一时的粗心,竟让官兵有机可乘。一个年轻的身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趁着他们防备松散,把一包软骨散全都放进了谷中唯一的一个水井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死亡已经离他们很近很近。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不到片刻,谷中大部分的人都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官兵冲了进来,把谷中所有的人都拖到院子里。他们把年轻的壮年都丢在一边,剩下的老人孩子和女人,被放在另一边。
不知道那个少年说了句什么,在他附近的那个小头子就像哈巴狗似的答应着,少年飞身离去。目送少年离去后,那个头领来到女人们的跟前,一个个抬起她们的下巴看着,眼里露出邪恶的光芒。。。。。。半响后,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不顾女人惊恐的眼光,拖着她就向内室走去。。。。。。
不一会儿,内室里传来了女人无力的喊叫声和男人哈哈的大笑声,笑声过后,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兄弟们都辛苦了,外面那些都赏给大家了。。。。。。”
在一边早已蠢蠢欲动的士兵听到后,都迫不及待的跑到女人的面前,疯狂的撕扯着她们的衣服。。。。。。她们声嘶力竭的哀泣,伴随着他们张狂的笑声,低级的骂声,让一边的男人们都气红了眼。。。。。。
问天下什么事最最让一个男人伤心?问世间什么事最最让一个男人绝望?看着自己的老婆,自己的枕边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强暴,而自己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男人们看着自己那生不如死的女人和亲人,他们伤心了,绝望了,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云终于散了。屋里的那个首领带着满足的微笑走了出来,看着士兵们疯狂的举动,哈哈的笑了起来。院子里已经听不到女人的喊叫,只能听到士兵的冲刺声,只能看到女人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和绝望的眼神。。。。。。
首领来到一边浑身无力的男人的身边,蹲*来,冷笑的问:“谁是这里的首领?”
没有人回答,男人都恨恨的瞪着他。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来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边,手摸着男孩那光滑的脸蛋,然后是细细的脖子,自言自语道:“没有人说吗?这个小孩的脖子真是太白了,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最后一批士兵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来,听到首领的话后,哈哈的笑着。首领的手一转,男孩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耷拉下了脑袋。那只手松开了男孩,男孩倒在了地上。
看了看那些愤怒的眼睛,首领说:“不说也无所谓,王爷临走时说了,全部杀无赦!我们为了围剿这些山匪,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力,还被王爷骂过多少次。。。。。。兄弟们都受苦了,想想你们也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吧,所以本将自作主张,让大家乐一次。刚刚的滋味如何啊,兄弟们?”
听首领说完,周围的士兵都意犹未尽的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女人。首领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还没有玩够吗?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大家尽情的玩去吧!勇猛者有奖!”
地上的女人怎么经得起士兵们无休止的折磨?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都断气了。扫兴的士兵站起身来,尽兴的杀着一边的老人和孩子。
“哈哈。。。。。。”首领狂笑起来,指着地上的男人,不屑的说道:“这就是当劫匪的下场!杀!”
地上满满的都是血,映红了天边的白云。地上的男人还是无力的坐着,等着死亡的到来。
一阵狂风吹来,伴着一阵香气飘来。男人们突然发觉又有了力气。他们站起身来,拼命的和那些官兵搏斗着。刀子划破了身体,他们不觉的痛;血哗哗的流着,他们也不觉得痛;胳膊被砍断了,他们还不觉得痛。。。。。。只想杀死这些官兵,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一袭黑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几个转身结束了场内的肉搏。男人们看着那个帮助他们的神一样的男子,跪倒在地上,求男子帮助他们,教他们武功,为他们报仇。
男子转过头来,一个蝙蝠形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边的俊脸。目无表情的看了他们半响后,他留了下来,把山顶设下机关,从山里挖了一条山洞。洞口的外面布上疑阵,山寨安全起来,他们尊称他为师傅!
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摘下过面具,话也少的可怜。但他偶尔会教他们武功,却不管他们的行为。他们不再单纯的劫货,他们也劫人。年轻人都带回山寨,年老的都杀死。他们建了欲室,把年轻的女子都关在欲室里,供山寨的弟兄们消遣。把年轻的男子都关起来,让他们帮忙做建筑,挖山洞,以备不时之需,关键时刻,那些山洞可以让他们逃命!
老大轻轻的走到紧闭的门前,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门:“师傅,我是吕云,请问我能进去吗?”对于师傅,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整个山寨的弟兄都是恭恭敬敬的。别看他们平时说话都粗声粗气,甚至脏话连篇,但一到师傅的面前,没有人敢大喘一口气,都细声细气的。
“进!”一个悦耳的男声传来,看来师傅今天的心情不错。
小心翼翼的推开紧闭的房门,吕云轻轻的走进去,看到师傅斜躺在一个侧塌上,好看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手里*着一对粉色的玉蝴蝶。“师傅,您今天心情不错!”看到师傅那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高兴的表情,他的脸上也高兴起来,减少了些许狠厉之气。
师傅听到吕云的话,没有转头,只是冷冷的问道:“说?”
吕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他这儿,来肯定有事。只是对于他们,他一直是惜字如金的。
“师傅,昨天弟子们又去干了一笔,人财两得!其中有几个很漂亮的姑娘,师傅去看看有没有合心的,让她来伺候伺候师傅。。。。。。”
师傅转过头来,看了吕云一眼,冷冷的说道:“是吗?晚上我出去!”
吕云诧异的看着师傅,师傅是从来不会出席他们的庆功宴的。今天怎么会突然要出席呢?但听到师傅要出席,他也高兴万分,一会一定要把刚抢来的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师傅挑个喜欢的,孝敬孝敬师傅。看到师傅脸上有露出不耐之色,,吕云和师傅告辞后就出去了。
看着吕云消失在门口,门吱呀一声合上了,面具男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玩着手上粉色的玉蝴蝶,这个和她带的那个差不多。也是因为差不多,他才买了下来,留在身边,就像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想想上次见她的时候,一身粉衣的她,围绕着飘着桂花花瓣的桂花树边歌边舞,白白的花瓣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就像是仙子一样。。。。。。
忍不住的,就将那传家之宝的飞龙玉镯戴到她的手上。也是她跟飞龙玉镯有缘,飞龙是认主人的,一*的手臂就再也摘不下来了。要摘下来,除非飞龙找到他的下一个主人。想起他那娇俏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当时因为有事,不得已急忙离开了。但回客房后,立即就挥毫画出了那张仙子戏花图。。。。。。可惜画画时自己太投入了,不小心遭人暗算。仓皇离开时,没有来的及带走那张画,也不知道那张画现在落入何方。
飞龙玉镯与自己一直都有心灵的感应,最近他就感应到飞龙的气息,是要遇到她了吗?想到即将要看到她那娇俏的容颜,自己的心就忍不住飞扬起来。今天晚上出去看看,他们劫来的的人会不会有她。应该不会吧,一个让自己查不到的人,一定是有势力在后面保护她。但她却一点也不但心,因为飞龙是会保护主人的。没有得到她的心,谁都不能伤害她。今晚出去,就是要顺便告诉他们一声,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到外面去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