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在凤国,逍遥二字,等同于不管事,皇上封凤国的传奇为逍遥王,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参与任何的政事。
众大臣们,一致看向了那一脸得意的太子。
想必这是他拟出来的旨意吧。
此时,塌上的皇帝已经渐入昏迷,不醒人事了。
难道这逍遥王就这般定了下来吗?
“皇上英明!”
突然,一声高喊,下跪的重臣里,有人俯首称臣,“臣等定当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
那些人全都是太子的人。
其余的人两两相看之后,便也低头称臣了。
凤离墨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厉地瞪着太子,后者则嚣张的笑着,以唇形传达出了一句话——
“不想你母亲有事,做好别轻举妄动!”
凤离墨握紧了拳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母亲的限制,他断不可能处在这么劣势的地步。
回到了自己的行宫里,凤离墨远远的便听到咳嗽声,严格来说,这是他母亲的行宫,虽然也有宫女下人们服侍着,但却是整个皇宫里最偏远的地方。
宫人们见他回来,全都吓得后退一步,行了个大礼。
凤离墨凛冷着一张脸,踏进了里屋。
由于凤离墨的关系,这水云阁自然不可能太冷清,里头的布置还是典雅精致的,云妃坐在主位上,瘦若柴骨,脸色青白,没有半分精神。
当看见凤离墨回来时,她死气沉沉地双眼骤然一亮,脸上亦有了色彩。
“墨儿。”
她欣喜的起身,单薄的身子踉跄了一步,凤离墨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凤离疏有按时给你送那个东西过来吗?”凤离墨的脸沉了下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神色亦变得冷峻了起来。
云妃点了点头,声音虚弱。
“有,娘……不想吃的,可是如果不吃,浑身就会像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似的,好难受……”云妃的双眸黯了下去,柔弱的眼里有抹对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是娘连累了你,连带的毁了你的前程,如果不是因为我戒不掉那毒药,你做什么事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绑手绑脚的……”
凤离墨拥紧了自己的母亲,“这不是你的错,是皇后,这笔帐我很快的就会讨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闻言,云妃哀伤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很快的又变得平淡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你知道我不爱听这种话,不要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凤离墨的声音冷沉了几分,浑身透出一股寒意,凛冽的双眸里迸出绝冷的寒光。
他母亲所代替他受的全部痛苦,他一定会让那对母子数步偿还。
在这点上,他和嘉艾的想法是一致的。
“娘,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云妃的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整个人又发起凉来,她拼命的克制那股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的痛苦感,可最终还是无法抵制得住。
她开始大口的喘息着,整个人抖哆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