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漫上明夕歌的心尖,一时间她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伸手去推,这一推推在他的胸口,不想动作过大了些,竟直接了将他的中衣拉开了,露出了他蜜色的胸膛。
恰在此时夏无缘推门进来欲和沈扶辰说事,一看到这光景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呆愣了足有半分钟这才大声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他说完拔足就跑,忘记了关门,奔到门外十几步之后又想起了这件事情,于是又折回来替两人关门。
明夕歌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名节怕是会被毁个七七八八。
她咬了咬牙极快的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沈扶辰一片镇定地问道:“夕歌,以后我按你的药方准时吃药,我多久能好?”
明夕歌原本不想回答他,只是想起她是个优秀的大夫,做为一个优秀的大夫,她有她的职业道德,于是她耐着性子道:“王爷身上的旧伤原本就甚是严重,要治好的话就不太容易,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但是这一次王爷耗尽了真气,又引发了旧伤,再要治好怕是就很难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救了吗?”沈扶辰问得极为淡定。
寻常人问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时总会有几分紧张和小心翼翼,他倒好,那口气和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没有本质的差别。
“那倒也不是。”明夕歌答道:“只是这时间会变得更长,也需要一些灵药辅助。”
她说完这句话实不愿意再和他单独呆在屋子里,抬脚就走了出来,这一次沈扶辰却没有再来拦她。
第二天一早,明夕歌正坐在院子里看一只彩雀落在树上唱歌,饭团趴在树干上,正打算去抓那只彩雀,沈扶辰在她对面的石桌上坐下来道:“夕歌,我昨夜想了一夜,往后我会全力配合你的治疗,再也不偷偷把药倒掉了。”
明夕歌的眼睛还是盯着彩雀,只瞟了他一眼敷衍的“哦”了一声。
沈扶辰又道:“对以前的我而言,生活除了我的这一身红衣之外就全部都是灰色的,我总觉得许多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宫中的生活只有无止境的争斗,战场上只有无止息的杀戮,去苏城,也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我原本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却不想我在苏城遇到了你。”
他这番话语气说得很轻松,却又带有一分专属于他的深沉。
饭团此时跳起来朝小彩雀扑了过去,小彩雀扑腾翅膀飞走了,饭团扑了个空,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明夕歌终是将目光从树上的小彩雀抽了回来,扭头看向他,他轻声道:“我之前觉得我身上的那道旧伤不管是何时发作都无所谓,但是这一次我却改变了主意,我以后还守护在你的身边,要守在你身边一辈子,所以我不想死。”
他的眸光幽深,眸底里情深一片,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