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到吐鲁该大喜,吐鲁该见到他们也挺高兴,飞快的拿出POS机说道:“太好了,你们的活着出来了嘛,是胡大保佑的,答应的奖金该兑现了嘛!”
庞大海顿时大骂:“靠,我说那姓安的娘们怎么跑了呢,敢情是想赖账!我说老狐狸,她还欠你多少钱?放心,海爷可不是赖账的人!”
吐鲁该说,最开始商量好的酬金还有一半没付,应该是十万块,不过那女人答应酬金翻倍,所以还得付二十万,昨天又答应能赶到这里再给十万,这就是三十万,最后是答应赔偿损失,吐鲁该这次跑散了七头骆驼,一头正值当打之年的骆驼成本价是二万,外加鞍具和其他损失,一头算三万,老汉也不多要了,抹去零头你们就总共给五十万吧。
张青峰和庞大海立马傻眼了,他俩哪有这么多钱啊!
张青峰就商量着说:“我说大爷,我们都是被胡大召唤来对付地底下的魔鬼的,冲他老人家的面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吐鲁该连连摇头,说你们连***都不是,胡大不可能让你们当他的使者,你们下去无非就是盗墓发财,不能让老汉在外面白等,反正好说歹说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好话说尽,就是不行,张青峰就无奈了,他进去一趟什么都没拿,反倒搭里不少,自己包都扔里烧了。
庞大海也一样,本来一开始划拉了不少好东西,可惜他是属熊瞎子的,见到好的就想拿,拿了一件丢一件儿,最后为了方便背扶桑木的棺材板子,把大部分肥遗肉和那条修罗玉胳膊都扔了,结果棺材没背出来,其他值钱玩意也全丢了,闹了个空手而归。
最后张青峰无奈,只得把那块玉牌拿出来,说:“这块玉牌可不是从下面拿出来的啊,是我家传的……嗨,跟你说这也没用。羊脂白玉的,而且还是古物,咋也值个百八十万的,先放你那抵押,出去后我们马上凑钱给你。”
吐鲁该高高兴兴的接过玉牌,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跟烫手山芋似的将玉牌甩开,嚷嚷道:“异教徒都该下地狱的嘛!你拿这块牌子给老汉想害老汉嘛!”
庞大海赶忙捡回玉牌,在衣服上擦了擦嚷嚷道:“我说你这老头是怎么回事?不要就不要,扔个什么劲!还有这上面不就一只鸟吗,怎么又异教徒了?”
吐鲁该说:“古兰经有记载的,那个鸟是魔国的图腾嘛,魔国就是异教徒,胡大的勇士曾经征讨过魔国的嘛!”
古兰经里的传说多的是,比圣经还多,大多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事,张青峰觉得所谓的魔国应该就是于阗,于阗在名义上是被黑汗王朝灭掉的,黑汗王朝信仰的就是***教,所以这种说法也靠谱。
他没心情跟吐鲁该探讨这些,讨价还价一番后,对方终于答应回去后再结账。
走出十多里后几人登上了一处沙丘举目回望,即便依旧沙尘漫天,但明显可以看出,昨夜扬起沙汐的地方已经塌陷下去了一大块,形成了一个方圆十余里的漏斗形沙坑。
庞大海有些不甘心的道:“我说疯子,咱能不能把这坐标记下来,以后有时间了来这挖挖?”
张青峰说:“别做梦了,用不了几天这里就得被风沙吹平了,到时候你得挖多深?再说了,就算你挖下去,别的也许挖不倒,五行虫是肯定能挖出几只来的……”
庞大海一听一哆嗦:“那还是算了。”
离开的路线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往前走,前面再走就是和田河,到了河边就好说了,随便向南或向北都有村镇,然后他们就可以乘车返回县城。
一直到二十多天后,众人才返回他们之前那小县城,好说歹说先打了个欠条,把吐鲁该这边事拖住,俩人又去了趟乌市,把吴晴蔚送上了返回北京的飞机。
至于赵军,他在走出沙漠后就直接自己走了,至于去哪儿了,用他话说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驱魔人居无定所,想去哪儿就去哪。说白了就跟没说一样,不过临走前倒是和张青峰和庞大海互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事可以找他。
然后俩人就开始发愁,庞大海问:“疯子,咱俩还多少存款?”
张青峰说:“算上林教授上次给的,也就20多万,离还账还差一半。”
庞大海就一拍大腿,悔恨异常:“你说这事儿闹得,九死一生不说,还得自己搭钱……”
张青峰说:“行了,能把你那诅咒解了就不亏,钱咱再想辙。”
庞大海说:“你说咱们出生入死的把林老头他们给救了,他们不应该表示一下?早知道咱们不应该让小蔚把肥遗肉带回去的,咱应该亲自送去,顺便让他们家属每人表示个十万八万的。”
张青峰说真那样的话就变了味儿了,你让吴博士怎么看你?还想不想抱得美人归了?不过这事确实不应该让咱俩全担了,过一半天给吴博士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咋样,考古队的人要真都恢复了,咱再要钱不迟,反正这事儿就算挑明了他们也应该掏!
第二天他俩给已经返回北京的吴晴蔚打电话,对方一说情况,他俩心就凉了半截:那些人吃了肥遗肉倒是不疯了,可惜都晕过去了,医生说是身体机能严重受损,导致重度昏迷,不能确定啥时候能醒,说白了就是跟植物人差不多,具体恢复情况还有待于观察……
后面的俩人都没注意听,反正意思就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这帐得他俩还了。
张青峰琢磨了琢磨,想起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得,吐鲁该不是不要这玉牌吗?咱自己卖了还账得了。”
俩人找了个玉器行,庞大海直接一拍柜台:“你们经理呢?叫出来!”
服务员看俩人挺横,赶忙打电话找经理,同时俩保安不动声色的靠过来。
张青峰赶忙解释:“别误会啊,我们是来卖玉的,古玉,怕你们估不上价。”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人下楼,听完两人来意后,带他们到了会客室,张青峰也不废话,直接把玉牌掏出,对方也没接过来,拿出个放大镜对着仔细看了看,然后对两人说:“两位,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倒斗发财的,我就给个实数,十万块,卖的话咱立刻现金交易。”
张青峰直接把玉牌一收:“大海,走人。”
对方也不着急,做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俩人又换了好几家玉器行,没想到还就第一家给的价高,张青峰顿时满脑子疑惑:“之前在尉迟伽摩墓里,安琳不是说那串佛珠加上这块玉牌能多值上百万吗?怎么这最高才出价十万?”
最后还是找了个熟人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手里这块玉,玉质是不错,但玉器这玩意讲究成套,他们手里这块玉牌一看就是从其他物件上卸下来的,只是一个零件,不全,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图案不好看,一只似像不像的凤凰,当然,行家知道这是金乌,可大多数人不认识啊,而且也不认这玩意,所以还不如凤凰呢!
其三就是在这地方出手古玉的,大都是挖坟掘墓来的,所以价儿压的狠。最主要一点,值多少跟能卖多少是两码事,你买的时候花了20万,但你要想卖了,起码得打个对折,所以卖不高实属正常。
最后这哥们给他俩出主意:“想卖高价,还的去首都,毕竟那地儿是文化中心,啥奇巧怪状的物件都有人收,潘家园随便找个练摊的都比咱这出价高,当然,去那地方得把眼珠子擦亮了,别被人偷梁换柱了还不知道。”
庞大海听完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么码事儿啊!我说疯子,咱去首都吧。”
张青峰说:“我看你想去首都不是为了卖玉,是为了追妹子吧?”
庞大海也不反驳,嘿嘿直笑。
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而且整天对着这黄沙漫天的环境也确实腻味了,俩人联系了一个在首都的战友,买了打折的机票,直奔首都而去。
到地方寄住在战友家,先休息了一天,俩人便琢磨着去潘家园看看玉牌能不能出手,第二天坐地铁来到了潘家园,辗转之下抵达了旧货市场,一进去就有些发懵。
这天不是周末,人流不大,两边地摊上摆的啥都有,佛像、佛珠,玉器、翡翠,一个比一个看着真,俩人没底,也不知道哪儿收玉器的,见到有摆小件儿的摊子就停下看看,只不过东西却一直没敢拿出来。
倒不是怕被抢,关键是这玩意确实来历不明,不远处还有俩戴红箍的老头呢,都说朝阳群众觉悟高,万一这玉牌真是啥文物,被大爷没收了咋办?
俩人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地儿,眼看前面有个摆摊卖玉器件儿的,张青峰一咬牙,过去蹲下拿起个跟玉牌差不多的吊坠问:“这多少钱?”
摊主一看生意上门,立刻来了神儿:“呦,两位有眼力,我这可都是正经八百的和田羊脂玉,您看这件儿,不二价,一千八!”
张青峰顿时差点没坐地下:正经和田羊脂玉才一千八?那自己口袋里这件儿干脆扔了得了!
他疑道:“这么大一块儿玉,才一千八?”
摊主也是一愣:“敢情你不是嫌贵,是嫌便宜啊,要不我给你加点?”
张青峰赶忙摆手,就着话头跟摊主聊了起来,最后摊主一摊手说:“现在摆摊也不好干,尤其是像我们卖玉器件的,根本卖不上价!你去淘宝上搜搜,这么大一块儿人家才卖几百。我也是看二位投缘,才跟你们说的,看二位也在这溜达了好几圈了,既然不是想买东西,想必是有东西要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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