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各项数据排查了一遍:“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仍很虚弱,我们会制定新的方案,让病人尽快恢复健康,而且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量少和病人说话,让病人恢复体力。”
“知道了医生,我们会配合治疗”程诺应道,严泽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病人现在可以喂少量流食,病房也会随后转到普通监护室”医生叮嘱完就离去了。
两个医护处理伤口更换药物后也离开了房间。
程诺和严泽一人站一边,我的眼睛不住的往程诺身上看,伤口还很疼,很多话想问却说不出话。
看我的眼睛不停闪烁,程诺大概明白过来,倒杯温水端过来。
严泽抢过水杯,以一种近乎强迫的姿态给我喂了几口。
我很疑惑,这人在干什么!
程诺好像不愿与他争执,在一旁轻轻的开口:“你昏迷了五天,现在还很虚先别说话,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现在在保温箱里”程诺拿出手机给我看孩子的照片。
我眨眨眼,看着照片里很弱很弱的小小一团,我的眼睛开始湿润,对不起,妈妈没有护好你。
严泽的脸阴鸷恐怖,浑身萦绕在低气压:“唐丝丝我已经处置了”。
我这时候想起来唐丝丝是谁,原来是来替未婚妻赎罪的!怪不得献殷勤。
困意来袭,眼睛渐渐沉重……
再睁开眼却已经是第二天,程诺不在,严泽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小憩。
想说话,可是嗓子还是很干,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能轻轻用手敲敲床边支起的围栏。
严泽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眼睛一亮却面色如常,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程诺呢?”我轻轻开口。
“他不在!”严泽的表情太阳转阴,翻脸之快让我咂舌。
“我想喝水,能不能拜托你……”程诺既然不在,你又是来赎罪的,不用白不用!
严泽心情好了些,接了一杯水走过来,我想伸手接,被他利落躲掉。然后拿起勺子开始一口一口喂我。
我……严泽有病!
但他好像丝毫感受不到我的不可以和别扭,反而喂水喂的很快乐……
第一次看到干活也如此开心的男人,我表示看不懂。
喝完水我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又不知从何开口,他也一声不吭只是盯着我看,场面十分尴尬。
“唐丝丝不是我未婚妻”严泽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话。
“啊?”有些懵,这是怕我怪罪,来洗脱罪名的?但我也没有打算怎么样,是被吓到了才跌倒,唐丝丝并没有碰到我。
“我母亲喜欢她,我跟她名义上没有婚约,而且……我不喜欢她”严泽很严肃的在跟我叙述一段大型狗血剧。
“呵~这样啊,”看来是个家族联姻啊!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但这时候我只能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导:“不喜欢就早些说清楚,别吊着人家姑娘”。
“已经说清楚了,你的事情我会给个结果,”严泽的眼中寒冰冻骨一般。
“多谢严总”,有人愿意替我出气,我总不会拒绝的!而且原因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他。
“叫我阿泽!”严泽幽冷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里,他好像很不喜欢严总这个称呼。
“严总,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还不足以……”话说了一半,我相信意思他懂。
“你以前就是这样叫我”
“那个?我们以前很熟吗?”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就是我失忆前”。
严泽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了些温度:“很熟,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
“……”这么说的跟青梅竹马一样,呸呸呸!我孩子都有了,想什么呢!
“出了院跟我回去吧”
“回哪?”下意识接了一句。
“我们的家!”专为你准备的家。
“严……”严泽抬头冷眼注视着我,我紧忙改口:“阿泽,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别说让别人误会的话了!
“你不想知道失忆之前的事吗?”严泽的声音充满诱惑。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点点头:“程诺可以跟我一起吗?”
“你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去我无所谓”。
看着严泽点点头同意,我松了一口气:“你能跟我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吗?”
“跟现在不太一样”,严泽微微叹口气又陷入了沉思。
我再想追问,严泽却闭口不想多说。
直到太阳落山,程诺才推开门出现,看到我半躺着,快步走近几步,注意到严泽在床边,又放慢了些绕到床另一边。
“是刚下班吗?”见程诺状态不好,我先开口问道。
“嗯,你的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伤口疼得已经没有很疼了”,感觉程诺的态度有些奇怪。
“那就好,这几天我没什么时间过来,严泽会一直在这里,有事你就告诉他”
“不可以找个护工吗?或者你晚上过来也可以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真的好吗?而且你才是我老公!
“医院有医护,换药时叫她就行”,请的护工都被严泽轰走了,也包括自己,严泽只允许程诺下班时来这里呆一个小时。
“好吧”我接受这个说法,又问道:“严先生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你什么时候有空?”
“阿泽!”严泽语气强硬,并且用威胁的眼神盯着程诺。
“我没时间啊依依”,程诺摇摇头:“若是你想,等你身体好些再去。”
“我家里有护工,保姆厨师都不缺”严泽意思很明显,我家有人能照顾好你。
程诺不再搭腔,跟我说了许多话就又出去了。
程诺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等到能下地时,就让严泽扶着我去保温室看孩子,这个眼睛都还睁不开的小家伙名字已经取好。
叫程笙。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出院时,孩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程诺没有来让我有些失望,严泽办好出院手续,扶着我慢慢走出病房,保镖在后面领着行李。
然后我上了一辆加长迈巴赫,这让我想起了严泽那辆蓝白色的兰博基尼。这么想着,我也确实问出了口。
“你喜欢天蓝色,”严泽坐在对面定定的看着我:“车牌是你的生日。”
四月八号!四个八!
好尴尬啊!我决定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我看着车左拐右转,越走越偏,最后进了一个庄园。
“下车”,严泽已经率先下了车,伸手来扶我。
“你家好大啊!”虚假恭维商业互吹。
“我会住小区?”严泽冷哼一声,而且这不是我家,是我们的家。
严泽扶着我往里走,佣人早已收到信息,此刻正在门口候着。
“依依小姐好久不见!”管家见到我有些兴奋的打招呼。
“啊?!”受到这么热烈的招呼,有些受宠若惊,难道这又是一个以前见过我的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管家一言难尽又上下端详了几遍,这就是依依小姐啊!难道是太久没见已经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