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凌熠辰,没心情理会秦淮和韩沐泽是什么表情,我赶紧上前问:“凌熠辰,你怎么样?”
凌熠辰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身上几乎被汗水侵透了,他面色凄惨,尽力咬着朝着我微微一笑,说:“没事!”那种本来疼的要死,却非要假装坚强的态度反而让我更加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在腾蛇体内折腾,腾蛇此刻似乎被吹胀了一般,整条蛇竟然渐渐的鼓了起来,就像一个背吹胀了的长条形气球,我甚至担心腾蛇会不会炸开,这东西是凌熠辰的本命降头,一旦消失了,凌熠辰的性命也有受到威胁,这时候不但凌熠辰的整个手臂变成黑色,他全身的皮肤也都开始迅速变黑,腾蛇纹身竟然开始溃烂。
我顿时傻了,急忙转向秦淮问:“师父,凌熠辰这是怎么了?你快来看看啊!”我焦急的问道。
秦淮和韩沐泽的笑容早已消失,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秦淮并没有马上理会我,倒是韩沐泽先说了一句,“是不是那衍梵天之子的煞气太重了,我怕他扛不住啊。”
秦淮叹了口气,说:“扛不住就也要扛,这是他的宿命,凌熠辰,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都还没做,你若是先挂了,这盘棋我们就输了。”我不知道秦淮和凌熠辰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是凌熠辰听到这话以后似乎触动很大,他一直咬着牙,感觉在奋力的跟自己做斗争,那时候,我眼泪止不住唰的就留下来了。
凌熠辰被这样折腾了五六分钟,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那么久,腾蛇肿胀的像一条巨大的虫子,这时候竟然渐渐的瘪了,凌熠辰被疼痛折磨几乎到了尽头,整个人昏了过去。
我转头问秦淮,“师父,他这是不是就好了?”
秦淮摇摇头,道:“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关键的几分钟了。”
我们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凌熠辰呼吸越来越弱,腾蛇却有些奇怪,虽然稍稍憋了,但是似乎很难受一般,在里面不停的蠕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仔细一看,发现腾蛇后面又多出一条尾巴,我顿时意识到,腾蛇蜕皮了?那肿胀的皮其实是他褪下来的,凌熠辰的脸色开始有了好转,全身变黑的皮肤也开始恢复正常,我看见秦淮舒了一口气,看来凌熠辰已经没事了。
我赶紧靠前一看,腾蛇从刚刚褪下的蛇皮里爬了出来,我顿时愣住了,腾蛇全身变成了金色和黑色相间的颜色,并且竟然长出了两个头,一个是金色的头一个黑色的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条蛇缠绕在了一起,这两个蛇头足足比普通的蛇头大了一倍,满嘴的獠牙,不停的吐着信子,看上去极为凶猛,我有些害怕,我甚至怀疑那腾蛇会不会认识我们。
我连连的往后退了几乎,腾蛇朝着凌熠辰爬了过来,那金色的腾蛇照着他的脖子张开大嘴,我霎时一愣,赶
紧上前阻止,这东西吃了衍梵天之子也有了那东西的心性,连凌熠辰都不认识了?
秦淮上前一把拦住我,说:“那金色的蛇头是为他治伤的,没事,黑色的蛇头才带有剧毒,天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没想到长在了一起。”秦淮说完以后,我一看,那金色的蛇头只是轻轻的咬在他脖子上,似乎在吸什么,凌熠辰的脸色几乎已经完全好转,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韩沐泽转头笑了一声说:“恭喜秦局长,看来以已经赢一半了。”说完自己径直的走了,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我现在没有心情管他了,赶紧围到凌熠辰身边,他渐渐的起身,用手揉揉后脑勺,说:“我刚刚怎么了,这头怎么这么疼?”我刚要跟他解释一下,谁知他看见一旁的腾蛇吓的站了起来,“这什么东西,怎么还长了两个头?”
腾蛇竟然朝着他摇了摇尾巴,我顿时无语了,卖什么萌?凌熠辰一楞,试探着问:“腾蛇?我靠,大哥你这么长成了这个熊样?”说完他把腾蛇拎起来看了看,嘴里啧啧了半天,“太丑了太丑了,话说你就是顶级的腾蛇?丑也顶级了。”那腾蛇的两个头一听,脑袋全低下来,似乎很失落,我见凌熠辰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好了。
秦淮扫了他一眼,清冷的说:“走吧,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咱们呢。”
王蔽组长早就提车去了,我们三个上了车,便往隐调局走,凌熠辰一直喋喋不休的跟我显摆他的腾蛇纹身新造型,我困的昏昏欲睡。
折腾了大半夜,等回到隐调局我直接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说来也巧,我住的那个房间就是上次跟虹姐住在一起的那个寝室,不过那张床变成了我堆放杂物的床了,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竟然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在床上还没等寻思什么呢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睁开了眼睛一下,感觉墙上好像有个人影晃动一下,我当时睡的昏昏沉沉的,心里觉得可能是黑眼镜起来上厕所了,刚想到这我立马睁开眼睛,不对啊,黑眼镜就是虹姐,她不是走了吗?这屋子只有我自己啊,那黑影哪来的?
我立马从腰间抽出天孽,猛然的朝着后面一刺,一个黑影敏捷的往后一闪,笑了两声,“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谋杀亲弟弟?”就算没看到脸,我也知道这人就是周瑞。
“你变态啊,大半夜的偷着进我房间,想干什么?”我警惕的朝着他看去。
周瑞微微一笑,说:“姐,咱俩从小一块长大,我都看你二十多年了,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姐,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们信仰不同罢了,我只是想问你,这玉佩是二叔给你的?”周瑞歪着头盯着我脖子,看了许久。
我白了他一眼,恩了一声,“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
周瑞仔细看
了看,说:“我听说你这玉佩是从沉沙墓里得来的是吗?沉沙墓的暗门之后,据说是你的本命玉佩,救过你很多次。”
我茫然的点点头,不耐烦的说:“吕四岳先生,少跟老娘打亲情牌,你到底要干什么?一会我师父就来了,你还是趁早滚蛋好。”
周瑞歪着头说:“秦淮?他根本就不在隐调局,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进来,不过也快回来了,他在你屋子外面弄了一个阵法,我费了好大劲才进来,看来秦淮对你还是真上心啊,再会了姐姐。”
说完,他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我愣了一下,他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是问问我玉佩的事?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他这是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
凌熠辰似乎听到了声音,敲门问我:“小曦,你没事吧?”我看了一眼表,这时候大概凌晨三点多了,我打开门说:“没事,刚刚周瑞进我房间,问了两句关于玉佩的事,然后就走了,莫名其妙的。”
凌熠辰哦了一声,我转头问,“那天秦淮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眼圈怎么都是红红的?”
凌熠辰摆摆手说:“我已经答应了秦老七绝对不告诉第三个人,男子汉大丈夫要信守承诺,不过有件事情我可以跟你说,秦淮说准备把隐调局局长的位置给你。”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凌大帅哥,你半夜过来逗我呢?那我师傅干嘛去?他不会也还要修炼地仙吧?”
凌熠辰摇摇头说:“不是,听说这是许老的意思,就连秦淮也没有办法,他还担心你能不能胜任。”
我当时就蒙圈了,当然不能胜任了,这几个月我亲眼看着秦淮是如何承受着压力,没事还要玩玩心计勾心斗角,这完全不适合我,“就算指派你也不能指派我啊?我许老不会是四岳的奸细吧,这是要眼看着隐调局毁在我手里啊。”
凌熠辰马上安慰我,“你放心,什么事慢慢练就好了,谁生下来就是隐调局的局长啊,还有啊秦淮还说了,明天你起床的时候看见双姐就躲开,中午远离袁聪,就是人面疮。”说完,凌熠辰起身就便走了。
我顿时觉得他莫名其妙,这话怎么听都不想秦淮说的啊?当时我没放在心上,困的浑浑噩噩的就又睡着了,结果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准备去洗脸,刚出走廊看见双姐拿着一碗什么东西,想起来凌熠辰转述的秦淮的忠告,我可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双姐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整碗药洒在墙上,有几滴滴在手上,顿时皮肤被腐蚀成黑色,连墙面上都出现了黑色的洞,我一愣赶紧问,“这什么东西啊,双姐?”
双姐正在用药擦自己的手,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说,“这是我配置的打开沉沙墓那人头锁的药水,七爷让的,幸亏你晚过来几步,不然你就被误伤了。”我当时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