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血的木棺
过了一会儿,九口木棺的八卦图上都冒出了鲜血,顿时间,宫殿里溢满了鲜血。
“鲜血要淹没宫殿了,大家快爬上去,去脊筒里找铜匣。”
此时,木棺突然爆裂,九个血尸破棺而出,血淋淋的环顾四周。
我们趴在大梁上,不敢出声,血尸没看见人,就出了殿门。
突然之间,宇文涂一哆嗦,鞋子掉了下去,血尸闻声回到了大殿里,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这时,马建国也找到了铜匣,他砸开了屋顶,我们从那里逃了出来。
血尸紧追不舍,我们竟然在塔王府里迷路了,我们被血尸堵在了一间破庙里。
“马大哥,你不是说兵主虎符可以召唤阴兵麽?快召唤阴兵杀死血尸。”
“我爷爷没教我,他说过兵主虎符滴了有缘人的鲜血,阴兵就会出现。”
“去他妈的有缘人,去哪找啊?”
血尸靠近破庙,它们抓挠着木门,过了一会儿,门破了,一只血淋淋的手伸进来。
我刚才爬出的时候,手被琉璃瓦片割破,伤口被来得及包扎,现在还在淌血。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夺过马建国手里的兵主虎符,鲜血浸入了虎符里。
顿时间,虎符上的金色文字突然发出金光,空中雷声震耳,大雨倾盆,乌云里出现了许多人影。
“哦麦告的,楚学长你竟然是神秘的有缘人,可以控制阴兵,太酷了。”
血尸被阴兵大卸八块,我们出了胡杨林,回到宾馆里,巴音木鲁看见我们活着出来,不敢置信。
回到房间里,马建国拿出工具箱拨弄了半天,这铜匣却打不开。
马建国满头大汗,大声骂娘,扬言要砸了铜匣。
“小楚,你试试吧。”
“大哥我不懂。”
“没事的,我相信你。”
我拿过铜匣,发现上面有清晰的图案,像是一件龙袍,龙眼的地方镶嵌着两颗红宝石。
铜匣上有一句满文,我冥冥之中竟然看懂了,原来红宝石就是打开铜匣的钥匙。
只要同时把两颗红宝石按下去,铜匣就会打开了。
铜匣打开了,里面有两枚纯金的保庆通宝,一卷残破不堪的锦缎上绣着三行满文。
锦缎很奇特,它很像龙袍。
“这是老满文,更苦涩难懂。”马建国叹了一口气说。
我听过老满文,它失传几百年了,没人认识它。
“我知道什么意思。”王小喵一语惊人。
马建国不耐烦的说:“小姑娘现在可不是吹牛的时候。”
“你们还记得金白麽?”
“天葬师的后裔,那个老教授。”
“有一次,东北发现了一座金代公主坟,金白教授是发掘金代公主坟的领队,他特意带上了我,我们在10号墓地里发现了一块老满文墓碑。”
“然后呢,别只说一半。”
“金白教授破译了老满文,他应该知道龙形锦缎上文字的意思。”
“嗯,早点休息,明天去武汉找金白教授。”
酒吧里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劫财的。
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几个外国人,他们与巴音木鲁密谋着什么,其中一个我见过,他是碧曼诺娃的保镖。
我叫醒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马建国,我们断定他们是冲着龙形锦缎来的。
我们打开窗户,从里面逃了出来,不料,街面冷冷清清的,一辆车都没有。
马建国看着巴音木鲁的煤车,念念有词的说:“这煤车不错啊,就它了。”
我们撬开车门,驾驶着煤车,进了沙漠里的公路。
对面的沙漠黑漆漆的,突然之间“嘣”的一声,挡风玻璃碎了。
方向盘突然失控了,煤车冲下山坡坡,乱石滚落,我以为要死在那里了。
马建国力挽狂澜,把煤车停住了,我们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叔你流血了。”
“没事。”
原来是有人开枪,子弹穿透挡风玻璃,打中了马建国的胳膊。
这个时候,山坡上出现了许多亮光,十多辆摩托车追来了。
马建国用嘴撕下一块布,缠住了胳膊,止住了鲜血。
煤车极速逃离,不料他们开枪击破了轮胎,车速慢下来,摩托车追上来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煤车里突然响起怪声。
“这是什么声音啊?”
“定时**,小楚你找找看,把红色的那根线剪断。”马建国气息奄奄的说。
我们翻箱倒柜,终于在车座下找到了定时**,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还有十多秒就要爆炸了。
我们都冒出了冷汗,怕熬不过这个冰冷的长夜。
“我数三声,大家打开车门跳车。”
“一,二,三,跳。”
马建国突然转向,把煤车横亘在沙漠里,我们跳下车,滚落进沙丘中。
追来的摩托车来不及刹车,一股脑的撞在煤车上,**同时爆炸了,火光照亮了沙漠。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宇文涂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沙漠都不见他的踪影。
几天后,我们到了武汉,当我们来到大学的时候,发现金白教授的办公室空空荡荡的。
一打听才知道,金白在一周前突然辞职了,他的去向,竟然没有人知道。
我们找到金白教授的家,开门的是一个陌生人,原来他把房子卖了。
“他人间蒸发了唉。”
“我好像记得他老家在北京,听说是地安门那一带,他会不会回老家了。”
“走,去北京。”
地安门那一带胡同纵横,谁都不知道金白家在哪里。
胡同口路人熙熙攘攘,我们听到一个恐怖的传闻,一个独居的老人被人杀了,头颅被割下,鲜血染红了房间。
听了只言片语的传闻,我们都觉得惨案的主人公,与金白有点像。
我们找到了那个出事的四合院,看见门口坐着一个目光呆滞的老奶奶。
“师娘。”王小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人是金白的老婆,死者确实是金白,金老先生为人和善,没什么仇人,警察也查不出什么眉目。
这无头冤案在北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坊间流传着许多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