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兩朵,各表一枝。
話説在出租车上,万书高对李清冬説道:“你大爷,你到底要带着我,去哪里?”
“切,你怕我把你給卖了?”李清冬理着胡子,又道:“現在我師婶和她的老爸老妈老哥闹矛盾,你説,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当然要帮一把啊,可是……我们人微言轻,跟潇潇嫂子的家人又不熟,你説,能帮上什么?”万书高一愣,説道。
人家堂堂季氏集团,老掌门和少东家做出的决定,必定是經过深思熟虑的,現在,估计説什么也不管用了。所以万书高很悲覌,也很憤怒。
但是万书高目前在季氏集团旗下的新业银行上班,怒,也没用,不敢言啊。好不容易混个工作,混到白領的身份,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回原形,又要开始找工作,从头再來。
“哈哈哈……,我神算子李清冬,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李清冬先把招牌亮出來,然后説道:
“其实,我師婶这一劫,我早已算定。現在,劫后重生正是良机,只要我略动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让她们父女相认,兄妹和谐,天伦融融!”
“你大爷,你可不要騙我,你真的有办法?”万书高大喜。
李清冬嘿嘿一笑,道:“但是,我需要你帮忙,带着我去找我师婶的家人。这時侯,你作为丁二苗的兄弟,不能袖手旁覌吧?”
“行,这个没问題,我知道潇潇嫂子家住哪里!”万书高一口答应下來。想到自己将会成为季潇潇家庭团聚的大功臣,万书高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記住,这事儿只能偷偷地进行,不可以让我師叔师婶知道!”李清冬又説。
万书高点头保证:“放心,我知道保密!”
在万书高的示意下,出租车转了个弯,奔着季潇潇家住的方向而去。
在车上,李清冬继续説道:“那个,小万啊,我師叔,去过我師婶的家里吗?”
“去过啊,就在夏天的時候,还去过。”万书高説道。
“嗯,你給我説説,我師叔当時过去,都带了什么礼物,穿什么衣服,坐的什么车……,都給我説説,越详細越好。我要从細节入手,來解决这件事。”李清冬説道。
我去,这么复杂?
万书高想了想,把当天的情况,仔细回忆了一遍。包括那天,丁二苗买了几斤苹果,花了多少钱,都説的清清楚楚。
关于季氏集团的情况,万书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李清冬嘿嘿一笑,道:“行了,有这些情报,我就可以搞定这件事。”
恰好在这時侯,出租车开到了季潇潇家的小区门前。李清冬和万书高下了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小区。
可是进了小区以后,万书高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季潇潇家住哪栋楼。在小区里面,问了好几个小区居民,才找到了季潇潇家的楼道。
兩人一进楼道,立刻就被拦住了。
“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找誰?”兩个黑衣男子问道。
这是季家的保镖兼司机。这道单元门里,住的都是季家的佣人保姆保镖私人医生什么的,季潇潇的家,住在三楼。这些人都以三楼为中心,随時随地,为季家的人服务。
上次丁二苗过來,季潇潇事先有吩咐,所以丁二苗才没有遇到盘查。
万书高一愣,问道:“你是誰啊,凭什么问我?”
“我是这里的居民,这个单元门,从底楼到頂层,每一户都是季家的房子。”那个黑衣男子説道:“你们到底要找誰?”
原來是季家的保镖,万书高明白了,气焰登時矮了一大截,陪着笑説道:“是这样的,我是新业银行的员工……”
“员工有事,可以在公司解决,为什么來这里?”黑衣保镖很不客气地问道。
“这个……,我……”万书高一時语塞。
李清冬拨开万书高,理着胡子説道:“你听着,通知你家老板,就説我是丁二苗派來的,有要事相谈。”
看見李清冬那架势,兩个保镖不敢怠慢。其中一个问道:“丁二苗……,又是誰啊?”
“你只要通报就行,管他是誰?”李清冬一瞪眼,道:“这是我和你们老板之间的事,你也敢过问?”
“好好好,你稍等。”那黑衣保镖被李清冬的气势給震住了,一转身走向楼梯。另一个保镖守在楼梯口,等待消息。
不大工夫,守门保镖的对讲机响起,上面有話传來,请李清冬和万书高上四楼。
李清冬哼了一声,带着万书高,大模大样地走进了电梯。
乘电梯到达四楼,对门的入户门大开着,季鹏,正站在门前等候。
“你就是季鹏,季潇潇的大哥?”李清冬本來就是相面大师,一看季鹏的相貌骨骼,自然就认出了季鹏。
季鹏点点头,道:“是的,我是季鹏,請问你们二位是……?”
“季先生你好,我是新业银行的员工,我叫万书高。”万书高急忙堆上笑脸,介绍道:“我也是丁二苗的好哥们。这位老大爷,是丁二苗的師侄,叫做李清冬。”
“万书高?你就是潇潇介绍去银行上班的那个?听説过。兩位既然是为了丁二苗的事情而來,就进來説話吧。”
然后,季鹏才让开大门,示意李清冬和万书高进來。
四楼看起來,不像是家庭住宅,倒像是一个小型会议室,或者办公室。
季鹏在宽大的沙发转椅上坐了下來,这才伸手示意,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让李清冬和万书高落座。
没有茶,没有烟,气氛很冷淡,和季鹏冷漠的表情一样。有钱人的高傲,可見一斑。
“不用坐了,就几句話,説完咱就走。”李清冬挥手説道。
“如果……,是來劝我,和潇潇恢复兄妹关系的,就可以免开尊口了。季家的人做事,不会出尔反尔。”
季鹏的脸色很镇定,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抽了一根雪茄出來,点燃,很有气派地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一阵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