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看着萧山和谢天二人谦逊的坐下,都文质彬彬的浅饮几口香茶,内心也不由得暗暗赞赏,这戴笠到是好手段,把书香门第的世家子弟,培养成可以以一敌百的尖兵,这手段,的确是非凡,沈醉那老小子不愧是戴笠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
“好了,陈七杀,你想见的人也来了,你总该说一说你的来意了吧,什么事情说吧!”王亚樵看向陈恭澍说道。
“老九,你不要急吗,我都来了,事情早晚会说的,你不如听听,他们二人来有什么事情,再说我们的事情。”
“你这老小子,就爱卖关子,真是和你们局座一个德行,萧山、谢天你们来有什么事情,说吧,除了当汉奸,我别得看在你们局座的面子上都答应!”
王亚樵双眸闪烁着玩味的光芒看向萧山和谢天,萧山听着王亚樵口中汉奸二字,深邃的双眸深沉的落寞一闪而逝,刚刚还欣喜的内心一落千丈,略有担忧的看向王亚樵道。
“我们今天来是来找您商议一下我们大渝商会的事情,我们已经和张啸林谈妥了,只要贵帮今后不为难青帮,我们大渝商会愿意作为你们和青帮的纽带,共同经营上海滩的漕运、走私物资,共同盈利,您意下如何!”
“哼!哼!萧山你们这可是大发国难财呀,而且我想你们还负责为日本人收集物资吧,这个是汉奸行径,你说我王亚樵,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吗?”
王亚樵一阵冷笑的看着萧山、谢天,萧山听着王亚樵的冷言冷语,看来想要说服王亚樵,估计是不可能了,这鼎鼎大名的王亚樵还真是如传闻那般,嫉恶如仇。
“萧山,我听闻你现在是汉奸头子汪兆铭的得意门生,还有那青帮,如今杜月笙走了,黄金荣闭门不出,他张啸林一手遮天,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让我不为难他,还和你们合作,你就做梦吧,我今日看在陈七杀的面子上,就放你们一马,日后,我王亚樵再见到你们,就不要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给你们面子,再见你们,我王亚樵也就要下杀手了!”
王亚樵看在萧山和谢天,双眸闪烁着明亮的杀机,冷冷的寒芒说道,一时间杀意盎然,萧山看在王亚樵那双眸的杀意,倒是丝毫不惧,只是王亚樵如此说,看来和斧头帮的和解是不可能了,这日后在上海滩,大渝商会估计还要时刻防着他们斧头帮的呀!
萧山和谢天二人想着双眸流露出无奈的光芒,陈恭澍看在萧山和谢天二人那双眸无奈的光芒,嘴角微微上翘,看着王亚樵那双眸深处玩味的光芒,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老小子,还真是爱捉弄人,毕竟是自己的小辈,陈恭澍实在看不下去了,神情恼怒的看向王亚樵道。
“我说王老九,你这就不地道了,他们二人诚心诚意上门找你谈合作,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可倒好,捉弄他们两个,还故意刺激他们是汉奸走狗,我就不相信你们中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要知道上次的天狼星局我们刚刚合作过,你呀,比起你们的潘岳真是气量差得太多,小得跟那针尖尖一样小!”
二人听着陈恭澍的话,看着王亚樵那双眸笑意连连,萧山和谢天知道自己二人被王亚樵摆了一道,不过王亚樵听完陈恭澍的话,竟双眸闪烁着明亮凶狠的光芒看向陈恭澍道。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的天狼星局,为了配合你们行动,我们满洲国潜伏的李青山同志,还有几名年轻的同志都牺牲了,你们呢,这笔账我记着呢!”
“你们牺牲了李青山,天风兄上次也已经牺牲了,你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们也不仅仅牺牲了王天风,还有唐棠、小刘……”
陈恭澍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萧山和谢天看着二人针尖对麦芒,一时间二人双眸也闪烁着伤感的目光,是呀,为了抗战,中国牺牲的太多了,无论是重庆还是延安,都付出了太多,但目的都是一致的,抗日必胜!
陈恭澍与王亚樵也对峙了许久,最后二人双眸也闪过一丝伤感,又重新振奋光芒,王亚樵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向萧山和谢天,没有了刚才的清冷与不屑,如今是看向自己同志的目光。
“希望你们二人不要在意我刚才的玩笑,我知道你们潜伏在南京政府也不容易,你们说的事情,我答应了,放心,为了大局,我会约束手下的兄弟注意点,不和青帮发生冲突,与你们在上海合作,而且我们旗下的码头,也给你们提供运输,你们就这样对张啸林说就行。”
听完王亚樵的话,萧山与谢天二人对视了一眼,双眸都流露出欣喜的光芒,心中的一颗大石也放下了,而后王亚樵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陈恭澍道。
“好了,陈七杀,你也不要装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你们军统的第一件事我已经答应了,说说吧,你这次来上海,到底想干什么!”
陈恭澍听着王亚樵的冷言冷语,知道这家伙不乐意了,自己卖关子太久,还抢了他的风头,陈恭澍丝毫没有在意王亚樵的语气,而后双眸闪烁郑重的光芒,看向萧山和谢天道。
“局座令,开启影子,锄奸行动开始,目标张啸林、俞叶封,生死勿论!”
萧山和谢天听着陈恭澍开口局座令,都赶忙起身,听完了陈恭澍下达完任务,恭敬的向陈恭澍行了个军礼。
“影子!保证完成任务!”
陈恭澍看着二人铁骨铮铮军容欣慰的点点头,王亚樵听到陈恭澍来自己这里居然是宣布任务,就不乐意了,神情恼怒的看向陈恭澍道。
“好你个陈七杀,你当我这是你军统的据点,你是来宣布任务来了!这算盘打得真好!”
陈恭澍听着王亚樵恼羞成怒的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老小子,就是心急,而后和颜悦色,面带微笑的看向王亚樵道。
“老九,九先生,你急什么,不是你让我说的,这会儿你又不愿意了!”王亚樵听着陈恭澍的话,冷笑了一下,扭过头去,陈恭澍无奈的看向王亚樵道。
“九先生,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找你谈合作的,要不咱们合作一把,将这两个汉奸给除了,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呀!”
王亚樵一听是合作,马上就来了兴趣,扭过头来,佯装生气,看向陈恭澍道。
“我说你这个,陈七杀,说话不会一口气说完,不卖关子会死呀,说吧,想怎么合作,说吧!”
“你也知道萧山现在是南京政府的人,他们不能贸然出手,就需要制造一个别人出手的机会,来掩盖他们的身影,这就是影子,有光才有影子嘛,而我们就是光,我听说这几日周佛海就会来上海,一来是处理上海的经济,二来就是任命张啸林为浙江省省长,如果我们能杀了他们的省长,这不是给他们当头一棒嘛!”
王亚樵也是睿智之人,一听陈恭澍的话,就明白陈恭澍这次他们行动的大概计划,一暗一明,到的确是个好计策,看着陈恭澍那老神在在的样子,王亚樵忍不住打击道。
“陈七杀,这计划,想必是你们军统的智囊王蒲臣制定的吧,你这个莽夫,没有这么多弯弯绕!”
“你,好你个老小子……”
陈恭澍听着王亚樵调侃的话语,一时间竟无法反驳,萧山和谢天看着二人相互对峙的场面,也觉得一阵好笑,这二人看来曾经也是不打不相识呀,陈恭澍和王亚樵二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许久,谁也奈何不了谁,二人就此作罢,开始和萧山、谢天二人商议这次锄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