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巫笛,”蓝巫爷脸色一变,他立刻拿出了一串铜铃,走到唐嫣跟前摇动起來,
清脆的铜铃声扰乱了笛音,唐嫣的身体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余飞赶紧上前查看,还好这次她的身上倒是并沒有起红斑,
见唐嫣暂时沒事,余飞转头对蓝巫爷说道:“请照顾好嫣儿,”
说完,拔出龙魂剑便冲到了屋外,
坤元子等人此时正站在院子中警惕地望着四周,但却并未循声去追,倒不是因为不敢去追,而是因为这四周的山林之中彷佛都在响着笛音一般,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追,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吹笛子,”罗子疑惑不已,
“不,这是幻音术,使人辨别不清吹笛人位置的真正所在,”白逸清回答道,
听白逸清这么一说,秦风静下心來,闭上眼睛,仔细地倾听着这从四周传來的幽幽笛音,秦风的耳朵极为灵敏,幻音和真音在一般人听來一样,而他却能从中分辨出细微地差别來,
过了片刻之后,秦风猛地睁开眼睛,指着屋后的一座山头对众人说道:“真正的笛音应该是从那儿传來的,”
“贫道去看看,”坤元子立刻飞身而起,直奔那座山头而去,
余飞转头说道:“白姐姐,你留下來照顾嫣儿,秦大哥,你和我一块去帮道长,这次一定要抓住那家伙,”
秦风点了点头,二人也立刻飞身跟去,
自从余飞达到人气合一的境界,他这还是第一次御气飞行,速度竟也不输于秦风,
站在一旁的蓝岱山和夏靖远见到眼前的情形,完全惊呆了,他们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半空中御气而行吧,
就在余飞三人飞近那座山头的时候,笛音戛然而止,只见一道黑影迅速地隐入了山林之中,三人立刻尾随追去,
黑影在丛林中迅速地穿梭着,秦风凭着他超常的听力和夜视能力,坤元子和余飞也都催出了灵识,三人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眼看着离黑影的距离越來越近,笛音却又响了起來,紧接着,突然从地下和树冠上窜出了五六个黑影,手中都拿着明晃晃地弯刀,举刀便向三人袭來,
这些人的身手都很是敏捷,不过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对付这帮家伙那已是小儿科了,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五六个家伙便都被撂倒在地,
但那个吹巫笛的家伙却趁着这个机会,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三人只得将被撂倒的那五六个家伙提了起來,准备先拖回去再说,然而这时候才发现,这五六个家伙竟然都是全身冰凉,再一试探,气息脉搏也都已全无,
余飞不免觉得有些纳闷:“刚刚我也沒下杀手啊,怎么这么容易就死掉了,”
坤元子说道:“他们并非我们所杀,恐怕早已死去多时,否则身子不可能这么快变得如此冰冷,”
“什么,道长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僵尸,”余飞大吃一惊,僵尸居然还会打伏击,这也太神了吧,
坤元子却摇了摇头:“倒也并非僵尸,恐怕是一种能够控制死人尸身的巫蛊之术,我们不妨带一具尸体回去,请那蓝巫爷看看,”
秦风上前抓起一具尸体往肩膀上一扛,三人便往回走去,
回到木屋的时候,蓝岱山和夏靖远还在发呆,蓝巫爷刚刚也看到了他们去追那吹笛人的一幕,心中也是吃惊不已,
秦风将肩膀上的那具尸体往蓝巫爷面前一甩,坤元子上前说道:“方才在林中我等被几个黑衣人袭击,却发现都并非活人,还请蓝巫爷看看,是何妖蛊之术竟能控制死人,”
蓝巫爷赶忙上前查看起來,他将手放在那具死尸的额头处,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手一抖,余飞仿佛看到一道金光迅速闪入了那具死尸的身体之中,不一会儿,从那具死尸的嘴巴、鼻孔、耳朵、眼睛处缓缓地爬出來了好些条一厘米见长,形如蚂蝗的扁平黑虫,模样甚为恐怖,
余飞看得触目惊心,他知道这就是传说的蛊虫,看着从那死尸的七窍中爬出來的蛊虫,他立刻便想到了唐嫣,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驱尸蛊,炼制这种蛊虫的方法十分邪门,我还以为早已失传多年,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懂得,”蓝巫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赶紧让蓝岱山提來了一壶开水,浇淋在这些驱尸蛊身上,将它们全都给烫死了,
“这玩意若是钻到了土里,还会祸害人,”蓝巫爷说道,
余飞这时想到了唐嫣,他赶紧冲进屋内,一看唐嫣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蓝巫爷跟在余飞身后走了进來,说道:“小兄弟,五毒教的人都已经找到了这儿,你们还是赶紧将妹子带走吧,倘若我真救了妹子,一旦五毒教报复起來,恐怕我们全寨的人都得跟着遭殃啊,”
刚刚见识了余飞等人非凡的功夫,蓝巫爷心里也知道眼前几位都不是普通人,因而说话也客气了不少,若是换做以前,他恐怕直接就赶他们走了,而现在却是用几乎央求的口气,
余飞缓缓地转过头來,瞪着蓝巫爷,冷冷地说道:“蓝巫爷,人已经带到这儿了,你当真是要见死不救吗,那么我想请问,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救她,你若不肯相救,和亲手杀了她,又有什么分别,”
余飞加重了语气,并握紧了手里的龙魂剑,竟有阵阵低吟之声从那剑身传开而來,蓝巫爷感觉到余飞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时之间不敢答话,
丁老三见状,赶紧将余飞从屋子里拉了出來:“余兄弟先别冲动,你先在外面等着,容我去和蓝巫爷说说,”
丁老三独自进了屋,并关上了屋门,
余飞晃了晃脑袋,稍稍冷静了一点,不禁为自己刚刚所说的那番话感到一丝懊悔,万一惹恼了蓝巫爷,他因此而不肯施救,那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