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一家人终于又重新聚集到了一块,
坤元子告诉众人,那天他被将臣掳走之后,将臣发现了他胸前所佩戴的刻有后卿印记的吊坠,不仅沒有杀他,而且还把他当做自己人对待,领着他去青龙观取了那个匣子,还带着他去了一趟早已变成一堆废墟的僵族圣殿,在那里,恰好碰到了前去寻找将臣的乌奴,听说后卿在深圳,便跟着乌奴一块來到了深圳,这会儿将臣或许便正在后卿的庄园之中,
坤元子在跟着将臣的这段时间里,将臣还教会了他如何修炼《僵族宝典》之法,所以,如今坤元子的修为相比以前來说,可以说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而在得知余飞等人已经找到了伏羲古墓所在之后,坤元子激动不已:“你们居然找到了伏羲古墓,,如何,是否已经取到那枚玄冥神石了,对了,还有,祖训有云:‘古墓开启,若非引劫,便是灭劫’这又究竟是何说道。”
白逸清正欲开口回答,余飞看了她一眼,赶紧抢先一步对坤元子说道:“伏羲帝在寝陵之中设下了神阵,而且还用两道诛仙神符封印了进入寝陵的通道,我们并未能进去。”他还并不想让坤元子知道他已经拿到玄冥神石的事情,
坤元子顿时吃了一惊:“什么,诛仙神符,余兄弟所说的,莫非是上古神界三大神符之一的诛仙神符。” 坤元子毕竟是道家高人,他倒是曾经听说过上古神界的灭世、逆天和诛仙三大神符,不过他却一直都不相信真有如此厉害的神符存在,
“原來道长也知道上古神界三大神符,沒错,正是。”余飞说道,
罗子在一旁插话道:“那诛仙神符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差一点就要了我兄弟的性命。”
坤元子听了,喃喃地说道:“……想不到,世间还真有如此厉害的神符……”
“所以,道长你大可放心,有那诛仙神符和伏羲帝亲设的神阵守护着,鬼道中人也休想进入伏羲寝陵,得到那玄冥神石。”
坤元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并未再多说什么,他紧锁眉头沉吟了好一会,猛然抬起头來,说道:“既然有如此难以破解的神符,伏羲帝当初究竟为何还要留下四幅古墓残图呢,依贫道看來,里面恐怕还藏这其他什么东西,而且,也一定有办法进去。”
听坤元子这么一分析,余飞不由心头一紧,他沒想到,坤元子居然会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去,当初余飞也正是由于想不明白这一点,才会再次夜探伏羲古墓,
看來这件事想要瞒住坤元子还不容易,更何况余飞又是一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他担心若是坤元子再问下去,他迟早会说漏了嘴,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題:“对了,道长你说将臣也來了深圳。”
坤元子点了点头:“沒错,将臣大神如今想必便与后卿前辈在一块。”
“哟,老道你现在一口一个大神、前辈叫得蛮亲热的嘛。”白逸清很看不惯坤元子对僵尸之王所表现出來的崇拜情绪,
坤元子瞪了白逸清一眼:“你这白狐,如何能明白我僵族两位王者的厉害。”
眼看着他俩又要争吵起來,余飞赶忙劝道:“你俩咋又吵上啦,白姐姐,道长毕竟也是僵族中人,而将臣又是僵族之祖,他尊重将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说着,又转头对坤元子说道:“道长,明日你带我去见见将臣吧。”
坤元子一怔:“余兄弟要见将臣大神作甚。”
余飞微微一笑:“道长不记得了,他当初一掌几乎令我丧命,我自当该去拜会一下他才是。”
“什么,余兄弟你莫非是打算去找将臣报仇么。”白逸清大吃一惊,要知道将臣乃是原始七神之一,纵然余飞拥有无上神器,恐怕也未必是他对手,
“呵呵,白姐姐你说到哪去了呢,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混个脸熟,也免得下回再见到他,又被他一掌击倒,我可消受不起呢。”余飞笑着调侃道,
坤元子沉吟了一会:“好吧,那明日余兄弟便随贫道一同前去。”
晚上,余飞躺在床上,原本还想着要美美睡上一觉的余飞却睡意全无,他想起了伏羲所说的话,将臣这次重现人间,如果不是偶然,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非他也已经与幽泉沆瀣一气,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來,便是为了帮助鬼界对付神界,还有那后卿,居然是四大魔神之一鬼武的弟弟,那么整个僵尸一族究竟是敌是友,倘若是敌,一旦摊牌之后,坤元子届时又将会帮谁呢,他如今对将臣、后卿两位僵尸之王几乎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无论如何,余飞都不想与这位亦师亦友的僵尸道长反目,
太多的疑惑涌上余飞心头,而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其实都在将臣这位上神身上,他的决定也就意味着整个僵族的决定,甚至于后卿与女魃也不敢违抗,看來明天见了将臣,得好好探探他的口风才行,
第二天一早,白逸清便开着车,载着余飞和坤元子往后卿的僵尸庄园驶去,
余飞还专程带了从那棵千年巨槐的树洞内得來的七彩金乌卵以及之前乌奴所养的那只七彩金乌的七色魂珠,
余飞曾经答应过乌奴,要帮他那只七彩金乌的妖魂找一处好归宿,如今他偶然间得到了这么一枚七彩金乌卵,便正好能够借卵还魂,
只是眼看着这枚卵很快就要孵化,想必里面的雏鸟也已经有了朦胧的灵识,而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借卵还魂也就意味着得先灭掉雏鸟的灵识,这其实与杀生无异,所以余飞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一路上,余飞心里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枚金乌卵连同七色魂珠一块交给乌奴呢,他将这枚五颜六色的金乌卵握在手中,感觉到卵壳微微有些温热,而且它似乎还在颤动着,分明便是一只活物,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扼杀了它么,